薑芷和永新伯爵府的婚事談了將近月餘,總算是談成了,薑家大房的人臉上多多少少有些喜悅之色,高高懸起來的心也落下了。
越是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們也越不敢招惹二房的人。
櫻桃毫不誇張,“廚房那邊,都是緊著咱們來的,咱們要什麼,大房那邊都要靠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薑家,是老爺做主了。”
葉兒點頭:“我昨日在府裡遇到了大夫人,大夫人知曉我是姑娘身邊的人,對我態度極為和煦。”
櫻桃:“他們就是怕鬨出什麼幺蛾子,這婚事黃了,到時候他們家的姑娘,可不好嫁人了。”
薑甜和永新伯爵府退了婚,薑芷在嫁過去,已經是不好聽了,如果這婚事在黃了,就更難看了。
薑甜對這些不感興趣,對彆的也提不起興趣,從前薑甜喜歡好看的東西,好看的人,大多數情況隻是無法接受難看的,好看的就會多看幾眼,可是如今,竟然也開始真的有些茶不思飯不想了。
薑甜難受的慌。
還是想要一副畫像,可是現在就算有陸澤安的畫像,恐怕也是不合適了。
櫻桃和葉兒麵麵相覷,想著自己知道的新鮮事討薑甜高興,可是卻不知道,對於一個顏控來說,閾值提高了,甚至在她的審美上拔高的不能在拔高了,他們說的對於薑甜來說,實在是無趣。
用了午膳後,薑甜在櫻桃的百般央求下,從自己的又春院出去,逛著薑府。
亭台樓閣,花團錦簇,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薑甜卻依舊渾身散發著低落的心情。
正在逛著呢,薑甜在不遠處的假山旁看到了薑芷的身影,和薑芷一起的,還有個麵露焦急的小丫鬟。
薑芷不敢置信的模樣,“你真的聽到,他和通房恩愛,昨日還帶著那位通房去了郊外的莊子?”
小丫鬟:“姑娘準沒錯的,是通房,怕是等你嫁過去了,那通房還要一步登天做妾氏,再加上他們伯爵府說的,要讓他的遠房表妹和你一同嫁過去,這就兩位了。”
薑芷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原本一個表妹就已經夠糟心了,結果怎麼還來了通房,哭的正傷心呢,就發現了薑甜,這下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如今這裡也沒有彆人,兩人也不用扯什麼同府的姐妹情深,薑芷難堪的一麵被薑甜看到了,也沒有什麼理智了。
薑芷口不擇言,“表妹是不是在笑話我,若是要笑話,合該我笑話你才對,如今這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誰願意娶你,你在那些夫人眼裡,簡直就是如同洪水猛獸!哪位夫人,也不想要你這樣一位,嬌氣的要回去捧著的兒媳婦兒吧。”
櫻桃氣的一雙眼睛都快噴火了,“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薑甜猶豫了一下開口,竟然有些真誠,“表姐,要不你還是彆嫁了,那位林公子長得不算好看,他們家好像也不是很喜歡你,是嫡次子,未來也不能繼承爵位,現在你還沒嫁過去已經有一位通房,未來還要有一位妾氏,如果在花心一些,後院可能都要塞滿了。”
薑芷覺得好像一刀一刀的紮著自己,她氣的哆嗦,也無言反駁,一揮衣袖扔下一句,“日後,你也許都要仰仗我,我看你能不可一世幾時!”
薑甜:“........”
薑甜這下子更不想逛了,沿原路返回,回自己的又春院了。
櫻桃:“姑娘,你好心和她說什麼,她鬼迷心竅,一心攀高枝。”
薑甜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回想了一下,“隻是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還怪好看的。”
內心蠢蠢欲動,薑甜想著如果能把陸澤安弄哭,他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是一樣梨花帶雨的好看,不,他肯定比薑芷要好看的。
回了院子,薑甜喝了一碗葉兒熬的酸梅湯,葉兒閒著沒事就在院子裡麵鼓搗吃的,平時跟著薑甜的都是櫻桃,她的宅和薑甜有一拚。
葉兒:“姑娘,這酸梅湯還沒用冰塊冰鎮一下呢,你慢點喝,涼爽的酸梅湯才好喝呢。”說著拿著帕子去給薑甜擦汗。
薑甜:“怪不得,這個酸梅湯沒有在白鹿書院外麵買的好喝呢。”
火氣正盛的櫻桃,“葉兒,是不是你酸梅湯的料多了或者少了?”
葉兒趕緊嘗了一口對著櫻桃搖了搖頭,“我這就去給冰鎮上,一會在給姑娘端過來。”
櫻桃和葉兒一起去冰鎮酸梅湯,櫻桃想說她喝過白鹿書院外麵的酸梅湯,也喝過葉兒做的酸梅湯,葉兒做的酸梅湯是從前買的秘方呢,就算不冰鎮味道也是比那天白鹿書院外麵的好喝。
葉兒彎腰乾活,“夏天就是要喝涼爽的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