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端著茶杯喝了口茶,一雙玉手都有些發抖,兒媳婦兒進門了,這就是一家人了,她連自己丈夫有些折騰的妾氏都招架不住要靠著兒子,這要是再來一個作天作地的兒媳婦兒,可想而知。
承恩侯夫人:“你可知道,傳聞她脾氣不好,作天作地?”
陸澤安:“心思單純,不扭捏做作,我何德何能!”
承恩侯夫人:“........”
陸澤安:“此生我非她不娶!”
承恩侯夫人:“如此也好,也好,我兒能遇到此生摯愛當真是老天垂憐,老天垂憐啊。”
在陸澤安娶妻生子和終身不娶之間,還是前者要好,這不是垂憐是什麼,承恩侯夫人也知道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彆,想到這裡倒是有些苦澀,也沒多言。
承恩侯對薑甜沒什麼印象,倒是在想著薑勝,覺得這人不錯,和他結為親家也好,陸澤安態度又如此的堅決,最終他點了點頭。
承恩侯:“你和那位薑姑娘如何相識的?”
陸澤安:“還是要勞煩父親和母親去打探一下薑家的意思,再讓他們去打探薑姑娘的意思,這才好找媒人前去提親。”
承恩侯夫人看著自己的丈夫,張了張嘴,“夫君,聽聞那薑姑娘在家極為得寵,薑大人夫妻兩個三個兒子隻有這一個女兒,他們家裡是疼女兒的。”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京城媒婆中關於陸澤安的傳言,承恩侯是知道的。
承恩侯夫人很久之前就不主動和承恩侯張口提過什麼什麼要求,現在她這句話分量也是很重,承恩侯不喜歡她,可是她在承恩侯府也是功高勞苦,承恩侯也自知是虧欠的。
承恩侯:“夫人放心。”
回到了書房後,陸澤安把自己收在書架上的兔子花燈拿了出來,窗前提著小兔子花燈,時不時的還露出了笑意。
阿誠站在外麵打了個哈欠,隻覺得,未來的世子妃,真的得寵啊,他到時候一定要提前抱好大腿了,不能讓人有心人趁機渾水摸魚了。
—
清晨梆子聲響起來,薑勝和平日一樣悄悄起來收拾好後去上朝。
到了宮門外,薑勝從馬車上下去,沒想到竟然看見了承恩侯和陸澤安像是在等人。也不是薑勝過於關注陸澤安,實在是他每次看到陸澤安,陸澤安都會待他和待旁人不同,極為恭敬的叫上一句薑大人,這一來上朝,他自然就會想起陸澤安。
薑勝再次被陸澤安攔住,麵前的父子兩人,都對著他露出了笑容。
“薑大人。”
“薑大人早啊。”
“..........”
薑勝內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了,這對父子又是和他一起打了招呼不說,承恩侯還要邀請薑勝去吃酒,薑勝找了個理由,跑的極快。
回了薑府,薑勝官服都沒換下來,就給自己灌了一壺的涼茶不夠,又讓小廝趕緊去給自己倒茶。
不斷的在屋裡麵踱步,薑勝一揮衣袖,自言自語,“他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薑周氏今日去去參加了公主府的賞花宴,和前段日子相比,在薑甜的事情上心情好極了。
自從薑甜從白鹿書院回來後,在白鹿書院那邊學子之中名聲好,這樣子,薑甜在找夫君這件事情挑剔一下,倒也正常。有人詢問,薑周氏總是輕飄飄的一句,總要配得上才能嫁吧。
承恩侯夫人過來打招呼,“薑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去前麵的涼亭那裡說說話?”
薑周氏和承恩侯夫人在涼亭裡麵坐下時,都已經想到是不是薑勝瞞著她做了什麼,否則這承恩侯府的人,怎麼總喜歡盯著他們啊。
承恩侯夫人:“薑夫人,我兒對未來妻子要求極高,若是遇不到喜歡的,寧願終身不娶。”
薑周氏鬆了口氣,“我家裡那女兒也是一樣,前段時間,我還聽說了京城裡麵她和世子的一些傳聞,可是這種事情不是硬逼著的事情,若是不能彼此相悅,誰知道婚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如果是說這件事情,薑周氏倒是能和承恩侯夫人說上幾句,畢竟他們的兒女,也算是同時天涯淪落人了。
承恩侯夫人連連點頭,“是是,薑夫人說的是,昨日我兒打了兩隻聘雁回來,之後便和我們說,他對一女子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再見非她不娶。”
薑周氏倒是坐直了,有些好奇,然後她就聽那位承恩侯夫人詢問道:“不知薑夫人,可否回去幫我問問令愛的意思。”
薑周氏呆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