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以為他是不認同自己的觀點,心裡有點不開心,伸手推了他一把:“喂,說句話啊,搞得我挺尷尬的,好像在演獨角戲一樣。”
“你這是在寬解我嗎?”時默想不出來她剛才那一番話的目的。
而且,據他的調查,她的性子挺清冷的,平時話不多。
但這幾天,在跟他聊天時,話卻異常地多,而且表情靈活生動,觀點和想法也精靈古怪的,一點兒也不像是以前的她。
又或者……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她?
而以前那個,隻是因為生活的壓力,童年的不幸,所以才偽裝出來的?
這也不是沒可能。
其實他之前就覺得,她表現得太沉穩乾練了,一點兒也不像十八歲的小姑娘,反倒是現在更像一些。
“如果是的話,那麼,算是有點作用了,你可以再接再厲。”時默鼓勵地道。
至少,他現在是真的不想死了。
他想陪著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陪著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還有……他特彆特彆喜歡看她心疼他的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她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特彆地好看。
雲渺:“……”敢情,他是想讓她繼續當小醜哄他開心?
時默望著她,有點失神,“我活著,對他們來說確實挺膈應的,所以,活著也許也挺好的。”
也許,這個世界也沒那麼無趣。
至少,還有她這麼一個特彆的存在,不是嗎?
雲渺好似過來人一般,語重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但得活著,而且要活得比他們都好,都幸福。”
“你過得越好,你的仇人就會越痛苦、越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