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怕她生氣,覺得自己不負責任,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們去醫院。”
很快,他們的車就開進了精神病院的地下車庫。
說實話,蔣睿宸瘋了,雲渺還真有點不信。
古往今來,發生天災時,易子而食的事情也常有發生,甚至在古時某些草原部族,還把人當成兩腳羊。
她有點不信,蔣睿宸這樣本心就變態的人,會就這麼瘋了。
雲渺他們到的時候,蔣睿宸正在床上,被綁了雙手,腰腹間也有特殊的帶子綁著,整個人無法動彈。
不過,他卻奮力地扭動掙紮著,喉嚨裡也好似受傷的野獸一般咆哮,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眼神瘋狂。
一直到,幾個醫護人員,按著他,給他注射了一管鎮定劑,他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雲渺走到了戴著黑框眼鏡的一位醫生身邊。
他是蔣睿宸目前的主治醫生。
“龔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龔醫生先朝時默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回道:“有時穩定,有時會突然發狂,不太好。”
雲渺眨了眨眼。
有多不好?
是真不好,還是假不好?
她可是查過的,這位醫生,可是嚴麗親叔叔的兒子。
而嚴麗的哥哥和父親,都死在了蔣睿宸的手上。
“有治愈的可能嗎?”
龔醫生扶了扶眼鏡,眼神隱晦地望著蔣睿宸,“受的刺激太大了,很難再恢複。”
“哦。”雲渺放心了。
不管怎麼樣,他說沒法恢複,那肯定就是沒法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