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怎麼可能站在原主讓他打?
隻是,他剛想要閃開,突然想到後麵的人,又半路停下了,硬生生地挨了一竹掃把。
沈大河還要打第二下,卻被反手就搶走了掃把。
仿佛被侵占了領地的野獸一般,氣得他更是火冒三丈。
隻可惜,現在已經不是沈墨小的時候了,沒有力量反抗,隻能任他打罵。
沈墨奪過掃把,反過來指著他,冷聲警告:“你當你的家,現在我有老婆了,我自己的家我自己當,你少管我的事情,不然的話,咱們就都彆想活了。”
說罷,他有些突兀地冷笑了一聲,“你知道的,我做得出來的。”
沈大河仿佛被按了暫停鍵,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眼神中還帶著幾絲本能的畏懼。
他這個兒子……比他可是狠多了。
每年的狩獵節,都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因為打獵的時候,他能練習怎麼一擊斃命,能練習怎麼卸下那些野獸的四肢。
回來後,他能分到不少小的動物,他可以練習怎麼剝皮,怎麼支解,怎麼將內臟一個一個完好無損地取出來,能研究動物的軀體結構。
他每年熱衷於養豬,也不是為了賣錢,隻是為了最後能親手殺豬。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笑得異常地開心,跟平日裡老是麵無表情地冷著個臉,沒什麼存在感的他,完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個時候的他,總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特彆是他十五歲之後,隻要他敢打他媽,他就敢拿著菜刀,朝著他陰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