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
所以,她才會那麼整胡俊。
她不會讓他死得那麼容易的。
沈墨沒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隻是將她拉進了懷裡,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因為長得很漂亮,身材豐滿健康,還沒被拍賣就被胡俊一眼看上,從關海東手裡要了去。”
“她的脾氣特彆地倔強,怎麼打她罵她折磨她,她都沒有屈服,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我碰到過她幾次,她最後一次逃跑前求過我,我也曾想送她偷偷逃走,可是,哪怕我給她畫了地形圖,詳細告訴了她從哪個地方更容易跑出去,哪個地方可以躲藏,但最後,她還是被抓了回來。”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熱心的人,甚至可以說,他並不是一個會心軟和善良的人。
但那一天,剛好是他媽的生日,他特意給她下了一碗長壽麵,想給她過一個平平淡淡卻溫馨的生日。
但是,也是在那一天,她突然從瘋癲中清醒過來,在知道自己給她下的是長壽麵時,揮手就把麵給打翻了。
還罵他是本就不該存在的孽種,說他身上流淌著的血都是臟的,很快也會像他爹一樣,變成一個畜生。
她甚至還說,隻要他肯給她下一碗摻了耗子藥的麵,她就承認他是她兒子。
當時,他本以為已堅如馨石的心牆,仿佛瞬間塌倒,粹成了無數片。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在玉米地裡遇到了剛逃出來,正要跳河逃走的她。
當時他心情很差,本不想多管,但也許是太久沒跟人聊天了,突然有一種傾訴發泄的欲望,又或者,看到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