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如果當初他媽媽有人幫助,是不是就不會再遭受後麵的這些事了?
於是,他難得發了善心,提醒了那個女人,河裡才是最危險的。
後來,她陪著他在玉米地裡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聽到有人找過來,這才帶著她繞了彎路,悄悄將她送回了胡家院子後邊的菜地。
那一次她雖然還是免不了挨了一頓打,但並沒有太嚴重。
大概是聽了他的勸說,她沒有再像以前那般衝動,而是開始懂得隱忍和‘乖巧’。
再後來,可能是看她表現好,胡家不再關著她。
他去地裡忙的時候,又偶遇過她幾次。
那時她腳上戴著腳鏈,手裡提著籃子在菜地裡摘菜。
他們也通過這短暫的幾次,而在暗中有了些許聯係。
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幫她,最後,還是她苦苦哀求、以死相逼,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這才心軟了。
他悄悄告訴了她密道所在,還用左手給她畫了幅周圍山地的地形圖,叮囑她記牢之後就把圖紙燒了。
隻可惜,最後她還是失敗了。
“而我,也差點暴露,觸犯族規,被處極刑,最後還是她咬死了跟我沒有關係,打死也沒說出我,我這才躲過一劫。”
當時,他是真心希望她能順利逃走的。
很多時候,他總是在想,如果當初有人幫助他媽媽,幫她逃走,是不是後麵的一切都不會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