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標子三十五六,本身長得人高馬壯的,如今卻瘦了不少,精神頭也不太好,眼睛裡滿是紅血絲,可見最近睡得極其不好。
隻不過,眼神仍舊如同以前那般,帶著股子狠勁兒。
這一路上,大概見過不少血,身上的狠厲之氣更重。
抬手接住藥粉,直接往自己手臂和大腿上的傷口散藥粉,利索地用乾淨點了布條包紮好。
將藥瓶扔回給郭鐵柱,打量精神飽滿,絲毫不見疲倦的幾人,“看來你們過得很不錯。”
郭鐵柱點了點頭,“還行。”
喬老三皺眉,左右打量,“四叔公呢?”
標子的目光頓了頓,帶著幾分不忿和哀傷,“叔公去了。”
如果不是村子裡那些個不省心的不聽話,叔公也不會這麼操勞,最後病倒了,又沒有及時找到藥,就那麼去了。
叔公為了喬家村,操碎了心,哪怕是在咽下最後的一口氣前,還讓他答應儘量護住這些人。
喬老三幾人沒想到,才短短不到一個月,四叔公竟然去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很是遺憾。
四叔公就如同喬家村的定海神針,而且處事公平,見識也廣,哪怕是對外村來落難來投靠的人,也從不會故意打壓和排擠。
哪怕是外姓人,也一直很尊重這位老人。
沒想到……
“標子,節哀。”
四叔公家裡有幾個小子,孫子重孫也都有,但四叔公最喜歡的,還是他弟弟家留下的這根苗兒,標子。
當年,標子妻兒在路上遇難,死於山匪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