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白若欣就炸了,蹭的站起來,“我咋有數了,她摔了自己沒關係,可她摔了糧食呀,咱們家半個月的糧食就讓她糟蹋了,我說兩句還說不得了。”
從小這個妹妹就和她爭和她搶,咋不摔死呢,摔死拉倒。
“你還有臉說這個,不是你招她,她能摔了?”李秋蘭氣呼呼的拿著勺子指著白若欣道,“你倆一塊去買糧,你做姐姐的咋就不說幫著妹妹拿著,幾十斤的糧食你就讓她背著?”
白若欣眼睛快速眨,結巴道,“她、她樂意自己拿。”
見她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李秋蘭坐下端起玉米糊糊來吃,“哼,這話也就騙騙你自己了。”
白若欣漲的臉通紅,恨恨的瞪了眼兀自吃著屋裡獨一份掛麵的好似一切爭吵都與她無關的白若臻,氣的直咬牙。
白若臻的確在裝傻充愣,這個大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何苦與她對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個病號,一切內鬥都得等身子養好再說。
由於白若欣閉了嘴,飯桌上也難得的安靜,一片西裡呼嚕喝玉米糊糊聲音中,白若臻小口小口的吃著麵條,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李秋蘭夾鹹菜之餘瞥了眼白若臻,皺眉道,“二丫頭,你不會是摔傻了?”他們家吃飯可沒有這麼文雅的時候,就二丫頭以前那可是爭搶鹹菜的主力軍,這一下成了弱勢群體她這做媽的還真不習慣。
白若臻咽下嘴裡的麵條,不慌不忙的擦擦手,對李秋蘭說,“媽,這麵條多珍貴啊,這可是爸和媽的一片真心,我咋也得仔仔細細的吃完嘍,要是和以前那樣掉了一根那多可惜啊,浪費不說還辜負了爸媽的一片真心。”說著臉上還掛上得體又好看的笑容。
“哎呦,你這孩子,這一句句的把媽都說懵,你這嘴到底隨了誰啊這麼會說。”李秋蘭笑道。
白若欣翻個白眼,“馬屁精。”
馬屁精白若臻笑眯眯的,連個眼神都不給白若欣。
一旁眼珠子滴溜溜轉的白若雲嗒嗒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碗裡剩下的麵條說,“二姐,麵條好吃嗎?”
白若臻夾起一根吸溜進嘴裡,點點頭,“好吃呐。”可比玉米糊糊好吃多了,但她更懷念宮裡的滿漢全席啊,清粥小菜啥的一頓兩頓就夠了。
“那能讓雲雲嘗嘗不?”白若雲繼續唧嘴,顯得饞極了。
“不能。”白若臻麵容嚴肅的搖頭,然後鄭重的把最後一口麵條放嘴巴裡,“這可是爸媽為了我養傷特地弄來的,我可不能辜負爸媽的一片真心,等我傷好了,我還得好好上學以後孝順媽呢。”
白若雲眼睜睜看著她把最後的麵條吃了,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眼巴巴的瞅著李秋蘭,希望她媽能給說句公道話。
哪知李秋蘭歎了口氣道,“唉,都怪媽沒本事,不能讓你天天吃掛麵。”
白若雲:“......”我大概是媽撿來的。
白若臻以前飯量不大,奈何穿越到這具身體後卻覺得嚴重饑餓,一碗麵條下了肚,還覺得肚兒空空,若是能有塊飯後甜點吃就好了。
唉,看著一貧如洗的家裡,白若臻絕望了,不說飯後甜點,能吃飽肚子也成啊。
可看著那金黃色的玉米糊糊,白若臻想了想,算了,還是餓著,反正晚上也不做事,就老老實實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飯後一家人洗碗的洗碗,擦桌子的擦桌子。
白若臻穿著破舊的棉襖,哆哆嗦嗦的坐在馬紮上看著一屋子人忙活。
看著李秋蘭,白若臻決定告個狀,她抿了抿唇小聲說,“媽,明天能給我吃個雞蛋嗎,中午沒吃著。”
“啥?沒吃著?”李秋蘭一頓接著回頭去看白立強,“我讓你煮的雞蛋呢?”
白立強臉一白,咳了一聲,“我忘了。”
李秋蘭接著就罵他,“養你們幾個有什麼用,煮個雞蛋還能忘了。”
“我明明提醒了大弟和大姐的。”白若臻繼續弱弱的說。
話說完頓時迎來兩道仇視她的目光。
李秋蘭抄起掃帚就要打白立強,“你個混球。”
白立強一見他媽拿掃帚拔腿就跑,大喊大叫,“媽,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了。”
李秋蘭也不是真舍得打他,“明天中午給你二姐煮雞蛋,再忘了我就把你煮了。”
白立強趕緊點頭。
見此白若臻非常滿意,站起來道,“媽,我去睡覺了。”肚子有點餓啊,得早點睡覺。
唉,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皇後了,連吃個雞蛋都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