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娘應了聲好,便帶著兩個孩子往廚房去了。
“來,嘗嘗合不合口味,都是簡單的農家菜。”容二給榮楚夾了些菜,笑著說。
榮楚看著麵前一桌子菜,雖然除了雞肉外其它的都是小菜,但看著很是美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一看您就是身份不凡之人,能看上我們這粗茶淡飯是我們的榮幸。”容二給榮楚倒了杯酒,“這酒是我們自己釀的,比不得那些市麵上的名酒。”
榮楚喝了一口,笑道:“很香醇,還有水果香。”
“這是果酒,孩子他娘用林子裡的野果釀的,比米酒多了點味道。”容二解釋說。
榮楚點點頭,“很不錯,是用李子釀的嗎?”
“對呀,沒想到恩人您還是行家。”容二驚喜道。
榮楚笑道:“不是行家,是以前喝過,不過要是用葡萄來釀,味道更好。”
“葡萄珍貴,我等小戶之家用不起。”
榮楚這才想起,這是古代,這個時候葡萄應該還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都吃不起,又怎麼會拿來釀酒?不過葡萄酒實在好喝,有機會他得自己動手釀幾缸解解讒。
“這位恩人,您也進去吃點,我們這是山裡,一般不會有人來,您放心好了。”餘月娘從廚房出來,見左齊筆直站在門口,忙走過去勸道。
左齊拒絕了,“夫人不必管我。”
餘月娘見他執意不肯進屋,也沒再說什麼,複入了廚房和孩子一道去吃飯了,這裡的規矩,家中有客人,婦人孩子不能上桌。
左齊警惕的望著夜色,時不時聽到廚房傳來餘月娘的聲音。
“你們倆以後不能再偷跑出去,當初爹娘就是太頑皮,偷偷跑出家,結果被拐子抓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找著回家的路,你們要是走丟了,就會像爹娘一樣,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明白嗎?”
“娘,我們知道了。”
“恩人可是當官的?”容二吃了粒花生米,隨意問。
榮楚點點頭。
“歧義關裡的官嗎?”
“是啊。”
容二擰起了好看的眉,“要是大官倒是還好,那些人還會巴結,如果是小官可就難當了,歧義關裡太複雜,恩人可得當心啊。”
“我官挺大的,你不用擔心。”榮楚笑了笑,又乾了一杯酒。
容二放下心來,“那就好……”他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原本您救了我兒子,是我們的恩人,應當我們回報您,可我還是厚著臉皮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你說。”榮楚對這個長得清秀,氣質不凡的農家男人很有好感,覺得他身上有股親近感。
容二說:“歧義關最近又在丟孩子了,一定是那些拐子,他們把孩子拐走賣掉換錢,裡麵的官員都不管事,希望恩人能把這些拐子一網打儘,彆再讓那些可憐的孩子無家可歸了。”
“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榮楚道。
他其實也在想,榮薦是不是也被人拐走賣掉了,如果歧義關真有拐賣兒童的團夥,抓住他們也許能得到榮薦的消息。
榮二感激不已,“您真是個好人。”
榮楚挑了挑眉,他可是個大反派。
在容家留宿了一晚,次日吃過早飯,榮楚便帶著左齊離開了,容家四口很是不舍,送他們出了林子,久久不願離去。
“孩子他爹,你是怎麼了?”餘月娘見丈夫這般不舍,有些奇怪問。
容二說:“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恩人很親切。”
“是不是太久沒出去了,所以見著外人覺得有親切感?”餘月娘道。
容二,“也許是,走,回去。”
“侯爺,您覺得容二會不會是當年走失的小公子?”前往歧義關的路上,左齊這樣問。
榮楚搖頭,“怎麼會呢?榮薦的年齡不過二十,可容二的兒子容俊都七歲了,難道他十三歲就生孩子了?”
“這……”左齊歎息一聲,“我昨天晚上聽到容二的媳婦說他們是小時候被拐子拐走的,所以才想到會不會是小公子。”
榮楚微微吃驚,難怪容二會讓他對付人販子,原來他們夫妻曾經都是受害的孩子,那他們會不會有榮薦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