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宦官5(2 / 2)

玉羅問:“還有什麼事?”

“大家都說是榮統領毒殺皇上,聖母皇太後已經下了懿旨,將榮統領打入死牢了,說是……”

玉羅抓住薔薇急問:“說什麼?”

“說是明日在城門口處斬!”

玉羅如被雷擊,放開薔薇,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幾步,“母後她果真容不下他!”

“公主,怎麼辦呀?榮統領明日就要被處斬了!”薔薇向前扶住玉羅急道。

玉羅恢複一絲神智,整理了衣發道:“去大牢,本公主要把榮楚哥哥救出來!”說罷便往門口快步而去,可剛走到門口,就見餘氏一身威嚴的帶著人過來了。

“站住,玉羅,你這是要去哪?”餘氏堵在門口,厲聲問。

玉羅道:“我要去大牢,我要去救榮楚哥哥!”

“榮楚那閹人弑殺君王,死路一條,誰也彆想救他!”餘氏冷聲道。

玉羅看到她滿臉的狠毒,懼怕的看著她,聲間顫抖道:“母後,你還是我的母後嗎?”

“你是因為皇上突然駕崩傷心傻了嗎?竟問出如此愚蠢的話來?哀家不是你的母後,又是何人?”餘氏不滿問。

玉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圈,搖搖頭,“不,你不是我的母後,我的母後她溫柔善良,知書答禮,她不會這麼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你是妖怪,你占據了我母後的身體,你把我的母後還給我!”玉羅說著向前去抓餘氏。

餘氏煩燥的將玉羅推開,斥道:“哀家看你是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來人,即日起將公主的寢宮封了,不準公主踏出宮門一步,免得出去胡說八道,有辱皇室顏麵!”

“皇室的顏麵!”玉羅幾乎是吼了出來,紅著眼睛看著麵前麵目全非的母親,擲地有聲道:“皇室的顏麵難道不是讓母後您一個人敗壞光了嗎?”

“住口!玉羅,哀家是你的親生母親,對你有生養之恩,你不知報恩卻如此指責哀家,你這個不孝女!”餘氏怒聲喝斥起來。

玉羅寒心道:“自古以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上粱正方能下粱不歪,母後如此心性,怎來要求兒臣當個孝順孩子呢?”她眼淚止不住的滾落,指著餘氏道:“我就是太過孝順,所以才讓助紂為虐,讓母後您變成今天這個凶殘的模樣!”

“簡直豈有此理,玉羅,你得了臆症,從今以後就待在寢宮,哪也不要去!”餘氏說罷,氣惱的帶著人離去。

玉羅朝著她的背影跪下,哀聲喊道:“母後,如果您還認我這個女兒,我求您放了榮楚哥哥,如果榮楚哥哥死了,女兒也活不了的!”

“如果你不要你公主的榮耀和體麵,為了一個弑君的反賊要死要活,那母後就當從未生過你這個女兒!”餘氏說完,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玉羅攤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母親遠去的身影,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笑了起來,“我太蠢了,我算個什麼東西,竟以為是她唯一的女兒,她對我疼愛有加,多少會顧念我一些,所以我想著能嫁給榮楚哥哥,用自己的一生來護他最後周全,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哪怕我嫁給了榮楚,她也不會放過他!”

薔薇跪在玉羅身邊,心疼不已,“公主……”

“榮楚哥哥說得對,我所謂的彌補,並不是他想要的,而且,用我的方式,我永遠也無法護他周全,我錯了!”玉羅爬在地上失聲痛哭。

……

餘氏帶著林阿善來到牢房,看著哪身陷囹圄也一身冷傲的男子,想到曾經那段屈辱的過去,她嘴裡吐出無儘的譏諷,“榮楚,階下囚的滋味兒如何?”

榮楚閉眼端坐在石頭砌成的床上,一身紅衣仍舊張揚似火,他眼皮也沒有抬,“階下囚的滋味兒如何,你親自進來體驗一下便知。”

“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快,榮家的男人,也不過就這點本事罷了!”餘氏諷刺道。

榮楚睜開眼睛,淡淡的看過去,“榮家的男人再沒本事,也絕不會要你這種心思惡毒,心狠心辣的女人!”

“你說什麼?!”餘氏抓住牢門怒問。

榮楚道:“我說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當年我父親拒絕了你,娶了我的母親,你一直懷恨在心,你憑借一切的關係進了宮,成了先皇的妃子,你就是為了報複我父親!”

“你怎麼知道的?”餘氏有些驚訝,那件事情除了她和榮憲,無第二個人知道,她想到什麼怒問:“是不是榮憲告訴你的?”

榮楚搖搖頭,“我父親對此事一字未提,是我猜出來的,就連我的母親也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女子深深的愛慕著我的父親,求而不得,因愛生恨,害得我榮家家破人亡!”

“我就是要讓榮憲為當初的決定後悔,不過他應該後悔了,拒絕我將是他人生中做得最錯誤的決定!”餘氏一臉大仇得報的痛快:“因為他的拒絕,榮家舉族儘滅,他一定悔青了肚腸,哈哈哈……”

沒錯,在她還待字閨中時,一次偶然,她遇到了榮憲,深深的愛上了他。

那時候的榮憲,長得無比英俊,滿腹才華,玉樹臨風,是整個京城閨閣女子想嫁的良人,她對榮憲一見鐘情,愛得不能自拔,她甚至丟掉女兒家的矜持和自尊,對他表明了心意,可是榮憲呢?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轉身娶了白錦素那個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土包子。

她餘香兒哪點不如白錦素,榮憲他簡直是瞎了眼!

榮楚道:“不,我父親沒有後悔,他到死那一刻都握著我的手說,他從不後悔拒絕你,因為你這種毒如蛇蠍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愛!”

“你胡說!”餘氏怒恨不已,指甲都掐進了肉裡:“他怎麼可能不後悔?因為他的拒絕,榮氏一族滅了,他榮家絕了後,他怎麼能不後悔!”她看著榮楚那張絕美至極的臉,冷笑道:“如果他娶了我,這輩子飛黃騰達,前程似錦,可他瞎了眼,娶了白錦素那個沒用的女人,隻能落得個全族覆滅的下場!”

榮楚搖搖頭,“餘氏,讓榮家全族覆滅的人是你,不是我的母親!”

“那又如何?誰讓榮憲他拒絕我的?我就是要讓他嘗嘗拒絕我的後果!”餘氏瘋魔了一般道:“他不要我,我也不會讓他去碰彆的女人,所以我請旨讓先皇將他處以宮刑,讓他變成一個閹人!”

榮楚看著她,冷聲道:“餘氏,你真可憐!”

“你說什麼?”餘氏怒瞪著他道。

榮楚道:“哪怕你不折手段,你也永遠得不到你心愛的人一絲好感,你隻是像一個小醜一樣上鑹下跳,讓人覺得可笑至極!”

“得不到我可以毀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彆想得到!”餘氏麵目幾乎到了猙獰的狀態,“榮家的人都死絕了,你這個小閹賊也該死了,就憑你和皇甫興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兒也想與哀家鬥,你們太嫩了一點!”

榮楚低頭笑了。

餘氏怒問:“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笑玉羅太傻,竟然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毀掉自己的一身,太不值得了!”

餘氏冷哼道:“死到臨頭就不要嘴硬了,留點精力,明日上斷頭台!”說罷,轉身離去,“你放心,明日哀家會親自去送你一程的。”

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的林阿善看了榮楚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榮楚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他何曾怕過死呢?

……

餘氏回到寢宮,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就暈倒在地。

林阿善忙扶住她,緊張問:“太後,您怎麼了?”

“頭暈得厲害。”餘氏按了按太陽穴道。

林阿善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要宣太醫過來看看?”

“也許是,不用,哀家睡一覺就好了,小林子,今晚上不用伺候了,哀家要早點睡,明日好親自送榮楚上路!”餘氏道。

林阿善點點頭,“那好,太後好好歇息。”

“百合,去召個太醫過來。”林阿善走後,餘氏對百合吩咐道。

百合奇怪問:“太後,剛剛不是說不用嗎?是頭更暈了嗎?”

“哀家現在倒是不暈了,隻是哀家的月事已經推遲好幾日了,近來又總覺得疲累不堪,加上剛剛那陣頭暈,哀家有些不放心。”餘氏不安道。

這些症狀可是婦人有孕之症……

百合點點頭,又問:“那為何要支開林總管?”

“此事不好讓他知曉……你便去召個太醫來,不要多問。”餘氏不耐煩道。

百合眼神微閃,應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沒多久,太醫來了,給餘氏把了脈,看了百合一眼,回道:“太後近來隻是太過勞累,有些氣血不足,所以導致頭暈目眩,隻要好好休息,再適當進補便無大礙。”

“可是哀家的月事近日遲遲不至,又是為何?”餘氏聞言放下心來,卻還是問了一嘴。

太醫道:“也是因為勞累過度,氣血不足導致的,隻要調理好氣血,月事便會如期而至。”

“是嗎?那好,你給哀家開一副進補的方子。”餘氏徹底放下心來。

太醫領了命,下去開方子了。

餘氏正要歇息,牡丹前來稟道:“太後,皇後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餘氏隻好又坐了起來。

很快馬氏便走了進來,行了禮,臉色有些不好。

餘氏奇怪問:“怎麼了?”

“姨母,剛剛我去見了齊王。”馬氏道。

“然後?”

“我問齊王封我為後的事,齊王竟然將我斥罵一頓,還說要將我腹中胎兒打掉,將我趕出宮去,姨母,當初我聽您的毒殺了皇上,您答應過我要保我皇後之位,如今齊王還未登基,卻要這般對我,以後我可怎麼辦?”馬氏哭道。

餘氏擰了擰眉,耐著性子安撫,“你聽他胡說什麼?他能不能當皇帝不過是哀家一句話的事情,他若不同意讓你當皇後,那哀家就廢了他,立彆的皇子便是。”

“真的嗎?”馬氏喜問。

餘氏點點頭,“那是自然,這次你幫了哀家的大忙,哀家無論如何也會護著你的,隻是……你肚中的孽種留不得,這樣,讓太醫院給你開副打胎藥,把這孩子打掉,這樣你才能再當新皇的皇後呀!”

“打掉孩子?”馬氏驚了一跳,“姨母,能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餘氏板起臉來,“糊塗,這是皇甫興的孩子,你留著這個孩子恐將是禍害,當初哀家就不應該心軟留下榮楚,險些讓他鑹掇皇甫興斷了哀家的後路,你若生下這個孩子,將來孩子長大知道是你親手殺死了他的父親,他難道不會為他的父親報仇嗎?”

“不會的,姨母,隻要我將這個孩子送出皇宮,送得遠遠的,不讓他知道他的身世,他就不會知道一切,姨母,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求您饒他一命!”馬氏跪地求道。

餘氏冷聲喝斥,“你醒醒,你肚子裡揣著皇甫興的種,齊王怎麼會同意讓你當皇後?聽哀家的,立即把孩子打掉,否則的話,彆說齊王,就是哀家也不會同意你當皇後的,到時候你就隨便找個冷宮了此殘生!”

“姨母,我可是您的親外甥女,我幫你毒殺了皇上,您就連這點小請求也不答應我嗎?”馬氏傷心問。

餘氏跌下臉來:“若蘭,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立即回宮打掉孩子,去,哀家乏了,要安歇了。”

馬氏咬了咬唇,站起身走了,出得宮門,她麵露寒霜的看了身後一眼,大步離去。

餘氏喝了藥睡下了,本來想著好好睡一覺,可一晚上腹中隱隱作痛,翻來覆去的幾乎沒怎麼睡著,次日醒來,整個人憔悴不已,精神不濟,但想到要去送榮楚上路,她強撐著起床了。

“太後,衣裙上怎麼有血?”百合扶著餘氏起來,見她裙子上有些血跡。

餘氏突然就鬆了口氣,道:“難怪哀家昨晚小腹隱隱作痛,原來是月事來了。”

百合聞言垂下頭去。

“快伺候哀家上妝,彆耽誤了送那閹人上路的時間。”餘氏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雖然昨天太醫說她沒有身孕,但她總覺得不放心,如今來了月事,她總算是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百合應下,趕緊忙活起來。

“玉羅那邊如何了?”餘氏坐在銅鏡前問。

牡丹回道:“公主哭了一場便睡了,現在都還沒起,寢殿的門緊閉著。”

“馬氏和雲氏呢?”餘氏再問。

“皇後娘娘昨夜已經打掉了胎兒,在寢宮休養,雲太後仍舊軟禁在佛堂。”

餘氏滿意點頭,“把所有人都看好,這個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出差池,等哀家解決了榮楚再回來料理其它人!”

百合和牡丹相視一眼,齊聲應道:“奴婢知道了!”

妝扮好,餘氏看著銅鏡中雖然不如往日氣色好但也絕美的自己,在心中狠道,榮憲,我這就送你的兒子與你一道團聚,看,這便是你拒絕我的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一章,故事結束,彆誇我,我就是這麼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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