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宦官6(2 / 2)

皇甫興來到驚呆了的餘氏麵前回道:“沒錯,朕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母後!”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

餘氏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呢?你怎麼可能沒死?”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猛的看向馬氏,“是你這個賤人哄騙哀家,你背叛哀家!”

“背叛?”馬氏冷笑道:“皇上才是大秦的一國之君,我的主子,我的丈夫,我不幫著你毒殺皇上就是背叛你?如果我幫著你毒殺了皇上,我才是大秦的罪人,這天下的罪人!”

昨天晚上她故意去試探餘氏,如果餘氏能有一絲良知,她可以向皇上求情饒餘氏一命,可是不管她怎麼求,餘氏都非得弄死她腹中的孩子,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會顧念什麼情份了,為了她的未來,為了她的孩子,她隻能大義滅親了。

“說得好!”皇甫興讚賞的看了馬氏一眼,對餘氏道:“要不是皇後及時將你的詭計稟明了朕,朕早就死在你這毒婦手中了!”

餘氏腦中快速思考著對策,好一會兒挺直了背脊道:“就算是哀家要毒殺你又如何?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秦的江山和百姓,你重用這閹賊,禍亂朝綱,亂殺朝臣,弄得朝中混亂,民不聊生,哀家多次要清君側,讓你斬殺這禍亂朝綱的宦官,你都不同意,哀家隻能替大秦的列祖列宗除掉你這不仁不義不賢不孝的昏君!”

“榮統領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濫殺無辜,魚肉百姓之事,你平白要殺他,朕豈能同意?”皇甫興回道。

餘氏指著榮楚,“他亂給朝臣扣罪名,並將他們處以宮刑,這還不是違法亂紀,濫殺無辜嗎?”

“敢問太後,我亂給誰扣罪名了?”榮楚問道。

餘氏想了想,隨便說了一人:“顧章,他身為當朝一品丞相,你誣陷他殺人,將他處於宮刑,哀家可有冤了你?”

“顧章命令其獨子顧昊,於三年前屠殺孫家村三百七十二口人,潑天的罪名,僅僅施以宮刑,已是聖上仁慈,以顧氏父子的罪孽,就算是滅族也足矣!”榮楚一臉悲切道。

餘氏冷笑,“孫家村是被賊匪劫殺,與顧章並無關係,你給他亂扣罪名,殘害忠良!”

反正現在顧家所有人都死絕了,孫家村也沒有活口,還不是任她顛倒黑白,隻要榮楚辯白不了,他便是奸臣,皇甫興重用他就是昏聵,她身為先皇皇後,一國之母,有資格罷黜他的皇位,到時候誰也說不出她什麼不是來。

“屠我孫家村的確實是顧家獨子顧昊!”榮盛突然跑上邢台,跪在皇甫興麵前哭道:“草民孫狗剩,便是孫家村唯一的活口,當初親眼看到顧昊屠殺孫家村,我的父母姐妹兄弟及村裡的人全部被他殺死了,他們為了掩蓋罪行,將一切都推到山賊身上,我裝扮成乞丐,在宮門口守了三年,隻有榮統領願意幫草民翻案!”

“孫家村竟然還有一個活口,顧家父子簡直罪惡滔天,死有餘辜!”

“幾百口人命就這樣被屠殺了,顧家父子是畜牲!”

“顧家父子死有餘辜,榮統領是為民除害!”

“對,榮統領為民除害,懲治凶手,還百姓一個公道!”

百姓聞言都站在了榮楚這邊,大罵顧家父子。

餘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孫家村竟然還有活口,見局麵有利的一麵又倒向了榮楚,她氣急敗壞道:“孫家村的人明明已經死光了,你一定是這個閹人找出來作假證的,你的話不足以信!”

“我的身份文書,我的族譜文牒都在縣衙有備份,我確確實實是孫家村的孫狗剩,不是什麼假證人!”榮盛看著餘氏,一張小臉十分嚴肅。

百姓中有人認出他來,“我是孫家村隔壁村子的,我認得他,確實是孫家村的人,以前還到我們村偷過地瓜呢!”

“對對,他和他們村的鐵蛋一塊去偷地瓜,被我們抓了,他父母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他一頓呢!”

榮盛哭道:“沒錯,是我,鐵蛋他死了,我再也不能和他一塊去偷地瓜了,我做錯了事,我爹娘也不能來打我了!”

“可憐的孩子啊!”那對夫妻疼惜得紅了眼眶。

榮楚向前抱住他,“盛兒彆哭,你還有義父。”

“義父!”榮盛在榮楚懷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一幕讓家裡有孩子的人都感同身受,也都抹起眼淚。

當年那件慘絕人寰的案子實在太嚇人了,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起來都還心裡發慌,幾百口人一夜之間被屠殺殆儘,多麼殘忍啊!也許是上天有眼,讓這個孩子活了下來,將凶手繩之以法,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雪恨。

“皇上,請您不要殺我義父,他是好人,他殺的那些人是壞人,他是在為我們百姓做好事啊!”榮盛哭了一會兒,朝皇甫興磕頭求道。

皇甫興忙扶起來,保證道:“你放心,你義父是忠臣,朕一定會護他周全的。”

“謝皇上!”榮盛感激不已。

餘氏不願罷休,再道:“就算顧章是罪有應得,那其它人呢?被榮楚所害的那幾十個官員難道都有罪?”

“那些官員雖是榮統領參奏,但也經過三部會審,證據確鑿,無一冤案,那些苦主也都健在,太後自可以問一問台下眾人,看榮統領和朕有沒有冤了他們!”皇甫興道。

“草民就是受吏部尚書何闈殘害的苦主,何闈那狗官,搶占草民家的田地,打死我的兄長,連知府衙門也不敢接草民的狀紙,多愧了榮統領幫草民伸冤報仇!”

“還有草民!”

“草民也是!”

台下的百姓都站了出來,替榮楚辯白。

餘氏拽緊手指,腹痛再次襲來,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任何怯意,她想了想,再道:“就算那些官員是罪有應得,□□楚不過是個閹人,卻圈養了不少良家女子在府中褻-玩,哀家還聽說,他更是膽大妄為的強搶民女,鬨得百姓怨聲載道!”

“民女便是被榮統領搶的人,但榮統領是要救我的命,我那未婚夫貪圖我的嫁妝,所以才要娶我,其實他已經與我的繼妹有了首尾,他們合謀將我娶進門得了嫁妝後就要殺了我,是榮統領發現了他們的陰謀,這才將我救了出來!”朱砂站出來道。

夢兒也忙走向前說:“還有我,我是被官員送給榮統領的,榮統領並沒有傷害我,而是請人教我手藝,讓我自己做活養活自己。”

“我們也是,我們都是得了榮統領的幫助,現在自食其力,清清白白的做人!”

“榮統領沒有害我們,我們對他隻有感激,沒有怨恨!”

餘氏後退一步,怎麼可能?為什麼與她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腹痛難耐,她按住小腹,臉色慘白。

榮楚淡淡一笑,看向餘氏,“太後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傳大夫看看?”

“哀家沒事,不用你假好心!”餘氏說罷,痛得腰都直不起來,一個不穩蹲坐在了地上。

“太後,您怎麼了?您身下全是血啊!”劉福海指著她染紅的衣裙驚道。

餘氏也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這次的月事為何量如此大?

皇甫興忙道:“太後身體有恙,朕正好帶了太醫來,快,給太後瞧瞧!”

一旁立即走出一個太醫,向前給餘氏號了脈,驚道:“皇上,太後娘娘這是小產了!”

什麼?!

一石驚起千層浪,眾人都驚呆了!

皇甫興怒道:“太醫,你胡說什麼?先皇過世多年,寡母如何有孕?”

“臣入宮多年,最擅長婦人之症,臣沒號錯脈,太後娘娘這確實是小產啊!”太醫跪地急道。

皇甫興掃了台上的眾人一眼,指著餘氏的宮人喝斥,“說,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皇上,是草民!”林阿善跪在地上應道。

餘氏此刻已經絲毫沒有力氣,她半躺在劉福海身上,看著林阿善,想讓他彆認,可是發不出聲音來。

皇甫興盯著他,“你不是太監嗎?”

“回皇上,臣不是太監,臣本是宮外的人,那次入宮給禦花園的花草送土肥,無意間驚嚇了太後的駕,太後就罰草民去宮中給她的花草培土,可是半夜卻將草民叫到寢宮,讓草民伺候,草民不同意,說家中已有妻室,身懷六甲,將要臨盆,讓太後放草民出宮,可是太後不但不放草民,還威脅草民說要殺了草民的妻子,草民不得不妥協在她的淫威之下,可是太後她最後還是殺了草民的妻子!”林阿善哀聲回道。

吸了吸鼻子,林阿善再道:“太後將草民妻子的肚子破開,將草民那即將出世的孩子摔死在了草民的妻子麵前,草民的妻子悲痛欲絕,血流歹儘而亡啊!”

人山人海的宮門口,靜如死寂,大家都聽著林阿善的哭訴,臉上全是震驚和恐懼,好一會兒,人群才沸騰起來。

“天啦,太可怕,太殘忍了!”

“身為太後,竟然如此殘害百姓,她還配當太後嗎?”

“豈此不配當太後,她簡直不配為人!”

這時,百合撲通跪在地上回道:“皇上,太後不止殺害了林阿善的妻兒,她總讓奴婢們去尋與榮統領長得相似的男子,供她玩樂,那些男子最終都被她折磨而死,奴婢不記得有多少,略微算了一下,大概有十幾二十個!”

“她竟然褻玩了二十來名男子?”

“她這不是惑亂宮闈嗎?”

“先皇這頂綠帽子戴得喲,要是先皇地下有知,都要被氣活了!”

“重點是她將人折磨死了,何其殘忍惡毒啊!”

皇甫興聞言臉黑如炭,指著餘氏痛聲斥罵:“□□,你這個毒如蛇蠍的□□,你怎麼對得起先皇?皇室的顏麵都讓你一個人丟儘了!”

餘氏服了太醫的藥,已經恢複了一絲力氣,她坐起來,指著林阿善和百合二人道:“狗奴才,竟然敢背叛哀家,你們該死!”

“你還敢怪他們,你做的這些事情,該死的是你!”皇甫興怒道。

榮楚突然跪在地上道:“皇上,臣請皇上為臣的父親榮憲洗刷冤屈,十年前,我的父親榮憲並沒有侵犯餘氏,是餘氏誣陷他!”

“哀家沒有誣陷榮憲,榮憲身為東宮三師之一,卻覬覦哀家的美貌,要侵犯哀家,當時先皇要殺他,哀家心善替他求情,這才能保住你榮楚的性命,沒想到你不但不感激哀家,還懷恨在心,暗中陷害哀家,這個林阿善是不是你安排在哀家身邊的人?”餘氏聞言立即想到了反擊的辦法,“他收買了哀家的貼身宮女百合,灌醉了哀家,奪了哀家的清白,讓哀家懷上他的孩子,你借此誣陷哀家□□宮闈,對不對?”

榮楚隻是暗暗驚歎餘氏的臉皮之厚,麵上也沒什麼波瀾。

林阿善卻沉不住氣,吼道:“是你主動將我帶回寢宮,又是你威脅我伺候你,也是你派人殺了我的妻子孩子,我們哪有陷害你?”

當初榮楚讓他繼續回到餘氏身邊,讓餘氏懷孕,等的就是今天當眾揭開她醜陋的內心,為妻兒報仇!避子湯被他調換了,太醫也被他收賣了,昨天晚上喝下的不是什麼滋補的湯藥,而是一碗慢性打胎藥,就是等著今日此時讓餘氏當著整個京城百姓的麵小產,讓她無法辯白。

隻是他低估了餘氏的厚顏無恥,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狡辯!

“是啊太後,奴婢是看你做惡太多,所以才主動將你的罪名說出來的,你怎麼能倒打一耙呢!”百合也委屈道。

餘氏壓根不理會他們倆,看向榮楚道:“說哀家誣陷你父親,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呀!”

反正當時知道事情的人都死絕了,不會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現,至於玉羅,她被關在宮中出不來,就算是出來了,她是她的女兒,是絕不會出賣她的。

“我來證明!”這時,玉羅的聲音響了起來。

餘氏驚了一跳,朝聲音處看去,見玉羅帶著薔薇大步走了上來,一臉的決然,讓她心裡有些慌了。今天太多的事情不受她控製,玉羅難道也要……

“我是聖母皇太後餘氏的親生女兒,玉羅公主,我可以證明當年榮太保並沒有侵犯我的母親,是我的母親餘氏誣陷餘太保!”玉羅走到台上,先朝皇甫興行了禮,又愧疚的看了榮楚一眼,最後寒心的看著餘氏大聲道。

餘氏顧不得剛剛小產的虛弱,爬起來就朝玉羅打了一巴掌,“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竟然幫著一個閹人來誣蔑你的親生母親,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我不怕遭天打雷劈,我怕的是死後無法麵對榮太保和榮家無辜慘死的冤魂!”玉羅捂著臉紅著眼睛道,“母後,事到如今,您就認錯,玉羅會替皇上求情,讓他饒你一命的!”

餘氏麵目猙獰:“哀家沒錯,哀家為什麼要認錯?就是榮憲覬覦哀家的美貌,要侵犯哀家,錯的是榮憲和榮家的人,哀家何錯之有!”

“母後!”玉羅見她如此不知悔改,再也不想為她忍瞞了,大聲道:“當年我親耳聽到你讓榮太保休了他的夫人,還說你想個法子假死出宮和榮太保在一起,榮太保斥責了你,惱怒的要離開,你氣不過,誣陷榮太保侵犯你,這才導致榮氏一族的覆滅啊!”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就說榮氏一族世代清流,榮太保當時是東宮三師之一,他和夫人白氏也十分恩愛,怎麼會去侵犯餘氏呢?原來一切都是餘氏陷害的!”

“這個女人簡直喪心病狂了,竟然做了這麼多惡事,她還說榮統領殘害忠良,真正殘害忠良的是她!”

“因為她的誣陷,榮氏一族被滅了,榮統領當初是多風華絕代的少年,也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

“豬狗不如的毒婦啊!”

榮楚哀聲朝皇甫興道:“皇上,十年了,臣一家的冤屈才得以昭雪,臣的父親沒有對不起先皇,他是無辜的!”

“朕知道,朕立即為榮太保平反!”皇甫興蹲下來按住他的肩膀道。

餘氏突然大笑了起來,她指著眾人,瘋魔了一般,“好,好,你們一個個都是哀家最親最信任的人,竟然都背叛哀家,你們這些背棄主子的混蛋!”

“殺了餘氏,殺了她!”

“殺了這個惡毒的婦人,她不配為人!”

“事到如今她還要狡賴,無半點悔改之心,簡直該死!”

“請皇上將餘氏斬殺,為那些無辜慘死的人討回公道!”

百姓見餘氏這般不知悔改,怒得大喊起來。

餘氏聽到台下不絕於耳的謾罵和斥責,恨得咬牙切齒,她指著眾人道:“你們這群刁民,你們想造反嗎?哀家是皇太後,是國母,你們敢罵哀家,哀家殺光你們全家,株連你們的九族!”

“將餘氏帶下去,審清所有的罪名後,再行定罪!”皇甫興不想看到餘氏再丟皇室的臉,大聲命道。

餘氏被人拖下了刑台,她仍舊在罵著,嘴裡吐出最肮臟不堪的話,可她並不能震懾任何人了,隻會更加的激起民憤罷了,百姓對殺她的呼聲非常高,但榮楚卻覺得,就這樣簡單的殺了她,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餘氏的所有罪名都被審清楚了,在審理的過程中,她吃了不少苦頭,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但迎接她的重頭戲還在後麵。

皇甫興將餘氏的罪名一一列清,張貼皇榜告示,詔告了天下。

餘氏陷害太子太保榮憲,導致榮氏一族被滅,是罪一。

假孕爭寵,從宮外抱回孩子混肴皇室血脈,是罪二。

罪三,為爭奪皇位,不惜暗害先皇、先皇後及先太子。

罪四,暗召男寵,□□宮闈,殘忍殺害數十條人命。

命皇後馬氏毒害一國之君,謀奪皇位,嫁禍忠臣,為罪五。

五條大罪,無論是哪一條都足以讓她死一百遍了。

榮楚卻請旨皇甫興,免餘氏死罪,賜以宮刑,皇甫興應允。

宮刑對男子來說很殘忍,但對女子來說亦很殘酷,是以木錘重擊女子腹部,導致子宮脫垂而失去生育能力,其行刑的過程可謂是痛得生不如死。

榮楚親自觀摩了餘氏行刑的過程,他看著餘氏被綁在架子上,被一下一下重重的擊打著腹部,她痛得麵部扭曲,咬碎了一嘴牙,指甲深深掐進肉裡,卻是未發一聲。

那一刻,榮楚竟然莫名的對她有了一絲佩服,行刑完畢,他看了已去了半條命的餘氏一眼,道:“你我二人的仇怨,了了。”說罷,大步而去。

餘氏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想到榮憲當初拒絕他決然離去的情景,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裡的哭了起來,然後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站起身衝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血肉模糊。

“榮憲,既然你兒子不願去陪你,那我來陪你!”餘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咽了氣。

榮楚閉了閉眼,沉聲命道:“將她葬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與我父親再有任何牽扯!”

“是!”

榮楚走出刑房,見玉羅在外麵哭得淚流滿麵,他歎息一聲走過去,遞給了她一條錦帕,“後悔嗎?”

“不!”玉羅咬了咬唇,將眼淚逼了回去,“她是罪有應和,她害了那麼多人,我不後悔,隻是……”

“隻是她始終是你的母親,你覺得自己不孝!”榮楚接過話道。

玉羅點點頭,“榮楚哥哥,你還怪我嗎?”

“不怪了,其實我能理解你的為難之處,這話我也想問你,我親手處死了你的母親,你怪我嗎?”榮楚道。

“我不怪任何人,怪隻怪她作惡多端。”玉羅吸了吸鼻子,再道:“我因為想成全自己的孝道,沒能及時將事情大白於天下,讓她越錯越多,到了今天這無法挽回的局麵,我的孝心用錯了地方!”

“好了,都過去了,你進去安葬她!”榮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玉羅點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去了。

榮楚走了沒幾步,便聽到裡麵傳出玉羅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切都結束了。

任務完成後,榮楚安排好一切事情後,就脫離了世界,他不想繼續當一個太監了。

脫離原身的身體後,他的靈魂在這個世界待了一段時間,看到玉羅成了親,嫁給了一個深愛著她的男子,玉羅心中雖然仍舊愛著原身,但對丈夫也很好,夫妻倆相敬於賓,平靜到老。

他向皇甫興舉薦吳七當禁軍統領,吳七對榮盛傾囊相授,在榮盛成人後,接手了他禁軍統領的位置,讓榮家一直繁榮昌盛了下去。

榮楚也讓朱砂她們變成了皇家繡娘,專門為皇宮做繡活,日子過得十分體麵、富裕、滿足、自在,她們一生都在感念他的恩情。

皇甫興和馬氏感情很好,馬氏生了一個兒子,如皇甫興的承諾一般,生下來便被封為了太子,夫妻二人都是良善之人,孩子教導得很好,大秦國越發昌盛了。

林阿善最後與百合在一塊了,夫妻二人離開了皇宮,在一個小村莊裡,男耕女織,他們每一年都會去給林阿善的原配妻子上香,兩人最後生了二子二女,一輩子過得平安順遂。

惡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無辜者也得到了彌補。

榮楚去見了榮憲的鬼魂,見他周圍的冤魂都散去了,父子倆朝他行了個謝禮,投胎轉世去了,他滿意的一笑,飄向係統空間,前往下一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完了,下個故事寫個現代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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