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督:“……”
謝總督一肚子憋屈,還得恭敬應道:“臣豈敢妄言。”
李晏在一旁看著,心裡十分暢快。
太子殿下受傷不起,他們一行人裡,官職最高的沈侍郎,也隻三品。對上二品的江南總督,還得稍稍低一頭。
這段時日,謝總督等人雖被關在屋子裡,卻一直沒人敢當麵問審。
太子妃娘娘一來,情勢立刻不同。往日清高自持的謝總督,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低了頭。
“江按察使帶來的親兵是刺客,此事你之前可知情?”陸明玉張口發問。
謝總督一臉苦澀地歎道:“不知道。就是江按察使自己,也沒料到身邊人是彆人安插的死士。”
陸明玉神色未動,繼續問道:“總督府裡,是否有江按察使的人?”
謝總督答道:“沒有。總督府裡的丫鬟仆婦,都是臣從家生子中精挑細選帶到江南來的,個個忠心可靠。”
沈侍郎拿出紙筆,筆如遊龍,寫得飛快。聽到這兒,插了一句嘴:“總督府裡的下人都被關押了起來,陸統領已經一一審問過,沒察覺出什麼可疑之人。”
陸明玉嗯了一聲,繼續細問當日宴會的情形。
謝總督這些日子不停地回想當日發生過的事,連細枝末節都記得清楚,對答如流。
問過謝總督後,陸明玉又領著眾人去了江按察使的屋子。
江按察使生生熬了半個多月,心力交瘁,精神萎靡不振,昔日還算倜儻的臉孔,如今長滿了短須。看著邋遢又狼狽。
陸明玉一行人進來後,江按察使先是一驚。
這個眉眼英氣目光冷厲的女子是誰?
為何沈侍郎他們幾個對她如此恭敬?
李晏冷嗬一聲:“太子妃娘娘在此,江按察使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給娘娘行禮!”
江按察使:“……”
江按察使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地看沈侍郎一眼。那幾個年輕的,看著都不怎麼穩妥可靠的樣子。
沈侍郎略一點頭,溫聲提醒:“江按察使,太子妃娘娘領兵前來江南,昨夜那一夥歹人圍攻總督府,也幸得娘娘及時出手。不然,現在我等也不能安然來見江按察使了。”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行禮答話,彆想著隱瞞糊弄之類的了。
江按察使咽下喉間的震驚,上前行禮:“臣見過太子妃娘娘。”
陸明玉沒有出聲,就這麼冷冷看著江按察使。
江按察使隻覺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自己抬不起頭喘不過氣來。太子妃娘娘沒讓起身,他隻能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過了約莫盞茶功夫,陸明玉才道:“江按察使平身。”
江按察使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謝恩平身,一抬頭,迎上陸明玉冰冷省視的目光,心裡又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