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回頭抱住了他。(1 / 2)

正當趙不回終於領會了其足夠多的暗示, 也決定從鄰近的花店當中買下所有綻放的鮮花時,他陡然發覺自己身後的錢絮不見了蹤影。

“在呢。”

“江邊隨意走走而已,不遠。”

在他緊張之際, 錢絮似乎早有預料,給他及時發送了一條消息。

他抬頭,錢絮正站在江邊,清冷的月色灑在她的頭上,她的容貌愈發清麗出挑,可望而不可及。

如同無法觸摸的月亮。

趙不回這才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或許根本沒有走到錢絮的心裡, 隻不過類似於盲目地急躁地推動著他們的關係。

火辣的玫瑰被他拋在了一旁,取而代之的則是白色的桔梗。

他沒有表白,不再是害怕一個回絕的無情答案, 僅僅是因為他不希望她在任何存在困惑的間隙當中不得不選擇了他。

反正,他們有足夠漫長的時間。

白色的桔梗遞交至錢絮的手中,不如帶刺的玫瑰那樣惹眼,美麗而又獨特, 她靜靜等待著男人千篇一律的話。

趙不回卻並沒有說:“我等得了。”

避開了所有俗套的情節,兩人平淡地走進錢絮所在的社區, 趙不回沒有跟上去, 而是站在樓下默默朝她揮著手。

他像一隻眷戀中可憐兮兮的小狗,在葳蕤的路燈光下目光極儘綿長。

不知道為什麼錢絮下意識轉回身去, 抱了抱趙不回, 而趙不回回應她的則是以更為深刻的擁抱。

“我上去了。”

她突然的擁抱讓趙不回從可憐兮兮的小狗變成了開懷大笑的小狗, “好。”

他真沒有跟上去。

錢絮很難一下子立即進入到一段關係中, 也一隻恐懼於不合時宜的儀式,非但沒有增添浪漫的氣氛,反而讓她陷入更大的尷尬。

甚至焦灼地逼迫自己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她突然意識到真正好的關係或許是鬆弛的, 她可以自然地無死角地展露真實的自我,而不必在意對方的喜惡——

因為對方的歡喜一定伴隨著她的喜樂。

同理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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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自己回國也有一陣子了,她回錫城之前接了顏莉,她的閨蜜對江城悄然無聲發生的這一切十分滿意。

“總算是擺脫了那個狗男人以及他的兩個拖油瓶!”

顏莉表現得恨不得立馬衝到酒吧去慶祝。

可她又有所遲疑,原來是心裡有了新的牽掛,這不,回來和沒多久,就在社交軟件上和那位在紐約開禮品店的白人老板打著國際電話。

她說是說自己從不粘人,都怪對方的關心過於勤快,可錢絮卻反常地從她眼中看出了難得一見的認真和專注。

頻頻望向手機的目光正如同愛意一樣,無法隱藏。

顏莉大大方方地說起兩人之前的交集:“禿頭是個很有愛心的人,我陪著他好幾次去兒童醫院做義工,他人的確不錯,一來二去,我們也就熟了。”

“我本來一心想著回國替你出氣,結果發覺我的老朋友應對起這些來遊刃有餘,或許並不是那麼需要我。”

她沒有說謊,想要替閨蜜出頭是真,但對於錢絮的放心也是真。

錢絮卻有幾分好奇:“那你們以後呢?”

麵對每對跨國情侶都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錢絮娓娓道來:“你打算長居美國嗎?”

“不是,你想多了,”顏莉那張酷酷的臉上偶爾露出一點嬌羞不願意承認的模樣,她欲言又止,最終說出兩人對於未來的規劃,“如果這一次和我之前的戀情並不一樣的話,正如我倆商量的如出一轍的話,那麼我打算我一畢業,他就關店,陪我一起回國來參與內卷……”

“我是說假如那會兒我們還在一起的話——”

顏莉沒有繼續忸怩作態,她對於前途並不憂心忡忡:“反正,我覺得吧,就算皮特沒什麼本事,回來當個外語老師也綽綽有餘。”

錢絮隻是默不作聲地笑了笑。

“笑什麼?”

錢絮吐槽:“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收心,也根本不會考慮未來的。”

顏莉坦誠相告:“我會,隻是我這種家庭長大的小孩,很難抱有最大的幻想。”

她們心平氣和地探討著這兩個月裡無間斷發生的一切小事,懷著各自的憧憬,依舊意氣奮發,可是,話題最後還是繞回了他們共同的朋友李惜音身上。

“等會我去找她算賬!”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顏莉為此聲音都高亢了幾分,計較了起來,“我現在懷疑她那些被教培機構辭退的問題都出在她一個人身上了,這種人想想都覺得可怕,更彆提和這種人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