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回頭抱住了他。(2 / 2)

她在錢絮的布藝沙發上盤坐了起來:“我不管你怎麼想啊。”

“反正一開始我就覺得她有問題的,要不是你心地善良,我可不願意和她做朋友。”

錢絮恍然有一刻鐘的愣神,到底還是揭開了舊友之所以這麼歇斯底裡的緣由:“是沈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一開始就對沈祈感興趣,估計也是因為我之前和沈祈的關係才對我記了仇。”

顏莉難以置信:“真是搞不懂這個沈祈有什麼魅力!?”

她感慨道:“還好,我的寶寶脫離了苦海——”

錢絮笑而不作答,她意識到那些有關沈祈的陳年往事終於不再困擾著她,至於他的孩子們,所經受的教育又是如何,也已經全然和她無關了。

新年將至,屏退了舊一年的寒潮,就連天氣也持續回溫,溫度攀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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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祈一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與金錢無關,沈祈徹底擺脫了他認知中落魄的那些時光,隻可惜他的成功無人分享,屋內並沒有一團亂麻,因為有心人的收拾井井有條。

這是李惜音來到沈祈身邊的第一個禮拜,又是新春,雖然她入沈家,平時也是乾的家庭教師的那一類活,可這並不能阻擋她時刻想要越矩成為女主人的心。

所以,程雙意被拒絕在外,流落在沈家門外始終徘徊,卻因為李惜音和家中傭人的心照不宣,她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

當然,程雙意也不是真心想要見孩子,她想要的不過是孩子掌握在她的手中,淪為她這個親生母親的砝碼。

沈祈看透了她。

本來確實一心要把孩子丟給她,但是雲姨始終不認為程雙意是教育孩子的幫手,認為少爺他的孩子還不至於流落至此,又或許是意識到推開他的這兩人煩人的孩子,也更改不了自己和錢絮的關係。

沈棲月和沈棲年並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問題的根源始終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他冷著臉又把自己的這兩個孩子重新帶了回來。

根本不得益於李惜音對這兩個孩子的教化,沈棲月和沈棲年就這樣走了一圈,回到家中的他們已經變得安分無比。

她們的話題當中都有一個同樣的禁忌。

但新年的到來還是打破了這一切。

沈棲月躍躍欲試,還不死心地在中式茶幾邊上癡癡地望著一言不發的沈祈道:“爸爸,我們今年要給絮絮阿姨去拜年嗎?”

過年,是非常諷刺的一樁事。

有些人在慶賀久違的團圓,而有的人卻不得不麵對回國後分道揚鑣的淒慘,這種慘烈的對比之下,曾經聖誕的前夕仿佛圓滿得像一則童話。

旁人的團聚和熱鬨更是襯托的這個家的冷寂,經不起對比,無時無刻提醒著他們的孤獨以及無人訴說的鬱悶。

沈祈並沒有以慵懶的姿態朝著沙發後座揚去,他坐直了,突然站起了身。

視線落在親生女兒上猶如諷刺。

“你覺得,我們去,她會接待我們嗎?”

沈祈不由提醒女兒他們如今的狀況,他們在錢絮那頭並不受歡迎,錢絮壓根兒不待見他們。

這是連沈祈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的一生當中沒有過如此慘烈的敗北,就連事業上也不曾經曆過,他想過不止一重破解的辦法,卻將她推得更遠了;而李惜音不同,她以為自己終於重新取代了錢絮的位置,很快,沈祈的視線也將緊緊圍繞在自己身上,她已經想不起來錢絮是怎樣照顧沈祈的孩子了,但是至少在照顧他的孩子們的這件事上,她竭儘所能。

可是,孩子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走開,你又不是絮絮,誰讓你給我們講故事的?”

沈棲月說話言辭間偶爾還是會透露出刻薄的痕跡:“你憑什麼對我講故事?”

當然這或許也是出自李惜音口中捏造的故事處處充斥著故事的標新立異,卻並沒有展現出錢絮講述那些故事時的繾綣溫柔。

是真的想要講,還是裝模作樣,小孩子幾乎一眼就能看穿。

沈棲年比他的妹妹好對付一些,但也並不好相處,他先是禮貌在他的父親也就是沈祈那裡當麵拒絕了李惜音的盛湯,又是一回到自己房間就大門緊閉,無論李惜音如何在門外叫喚,他始終就是不開門。

……

李惜音終於認識到每個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眼下自己做再多的事情,也無濟於事。

而要真正改變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以及正大光明地站在沈祈的身邊,那她能做的大抵就是和沈祈產生不一樣的關聯。

藥已經準備好了,她不再猶豫。

從此以後,錢絮造成的陰影再也不會陰魂不散,她徹底能夠占據沈祈的心。

喝過馬提尼的沈祈果然麵色潮紅,如她想象中的一樣倒下,她終於爬到他的床畔便,隻見他聲音低沉而又沙啞:

“阿絮,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