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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酒店 ,我們再睡。”

“不是之前說很想去辛辛那提的博物館的?”

“我對那幾幅陳年畫作毫無興趣,這是你來之不易的年假,理應將你的休息擺在第一位。”

無論何時,他似乎都願意隨時配合地更改他的行程,而這更改可以說是毫無原則,又或者說唯一的原則就是她感官上更大程度的舒適而已。

“我已經休息好了。”

不帶有任何主觀的個人犧牲色彩的決斷。

隻是純粹想要帶他任意逛自己熟知的世界而已、

剛下飛機,她主動在他的懷抱裡蹭了蹭,這樣難以啟齒的事一回生,二回熟,基於兩人身體最初的本能,不需要任何刻意的迎合。

“去吧。”

美目盼兮的眼煥發著俏皮靈動的光澤:“我應該算得上美區還算不錯的中文講解員。”

“那我算得上全美最有福氣的男朋友了。”

錢絮又提議:“不如,等咱們逛完一圈,也去賓大那裡逛逛,說不定還能撞見你的校友?”

“求之不得。”

趙不回早迫不及待和四周熟識的人炫耀自己的女友,但無形中並不希望更錢絮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可令他不知道的是錢絮背後的驚喜藏得足夠之多,也至於自己難以置信地擁有了她。

她在短促的行程規劃中留給了他足夠施展的空間。

“要不,還是回去再休息一會?”

話裡話外,都繞不開趙不回想要自己歇息一會的心思,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精力充沛的錢絮很快不動聲色地在機場大廳問道:

“趙不回,該不會是你飛了十四個小時以後 ,身子骨有點虛吧?”

男人義正言辭:“我不虛。”

錢絮開拓了新的樂趣,在某件事上尤為挑釁。

“那就按照既定的行程全部逛完再說唄,”她側身靠近男人耳畔 ,“要是等晚上某人回去的時候倒頭就睡……”

“這不可能。”

男人最為敏感的區域不容挑戰。

錢絮故作寬和:“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啊,你人都快三十了,要是真累著了,強撐可不行哦。”

“我會心疼的。”

波光粼粼的跳動著光影的眼底分明是故意在撥動著另一個人的心弦。

說完,錢絮先行一步,腳步不自覺地活潑輕快了起來。

那種暗藏在明媚裡的憂傷,青春傷痛文學裡才會出現的不甘,傷痛,麻木,好似從未出現過。

撥開層層陰霾,陽光撒在貝肯伍德梅森機場上方。

兩人一路探討著兩州共用的機場,彼此猜測著是哪個州政府給的錢多。最終趙不回不敵錢絮,三個輪回後敗於女友的論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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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Eden park深處的博物館出來,兩人議論著國內流失在外的文物多久回來。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毗鄰公園的酒店。

在這裡,錢絮驗證得知了自己男友的真實體力,某些猜測不攻自破,很明顯,趙不回過分在意這方麵的評價,而錢絮卻故意一聲不吭,等著翹起尾巴的男人口口聲聲想要從她這裡得到最真實的認可。

錢絮裹著浴巾往浴室的玻璃門走,身後的那人如影隨形,不折不撓地問清這個答案。

詰問似乎永遠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但唯有真正酣暢淋漓的又一場歡愉才能真正的說明一切。

相近的鼻息,彌漫著水霧的玻璃窗,再度鬆垮又重新係上的腰帶,一切都是最好的說明。

“錢絮。”

“怎麼了?”

眼中迷蒙之際,她看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具象化的情欲也曾出現在她的身畔。

“我在想,”他一把緊緊地箍住她的腰,“你該不會是故意說這些的吧 ?”

“Why?”

這分明是本人默認宣之於口的話。

本身也隻是單純問聲“為什麼”。

這一刻,錢絮脫口而出的變成了:“Why baby why?”

他們的親昵無邊,自然而然換了新的稱呼彼此的詞彙。

水珠滑落的聲音混淆視聽,卻讓人也無法忽視他吐露出的曖昧不堪的字眼。

“欲求不滿。”

言罷,這一次錢絮沒有辦法不跟他計較了,是時候轉過身親自找他秋後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