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其他城市也差不多啊,現在的錢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好像就叫什麼,通貨膨脹?錢就貶值了。”
“哈哈~你也會說出這麼有文化的話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幫我盯著點吧,那東西就算是漲點錢我也是需要的。”
我站在店長的身後五步遠,維持著營業式的微笑,並不去好奇店長口中‘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橫濱這個地方生存,首要學會的就是沉默,克製你的好奇心。
他們很快就抽完一根煙,司機幫忙卸貨,我把裝在紙箱裡的東西分門彆類的擺在架子上。我說過我手腳很利索的吧,店長剛將新上的便當擺放好,賣不出去的便當貼上折價標簽,我已經將其他的東西都整理上貨完畢了。
司機在一邊笑著:“你這個員工招得好啊,手腳麻利,可比你那個表親戚靠譜多了。”
“她很快就不在這兒乾了。”
“哦,終於要結婚了嗎”
“早點結婚也好,當個家庭主婦。”
“確實,女人跟我們不一樣,男人可是要養家的一刻都不能停下奔波。哎,說起來你那表親戚的結婚對象,是那個吧?”
我心裡想著男人八卦起來跟女人也不妨多讓啊,先去更衣室看了眼兩個孩子,給他們壓了壓被角,又去放了桶水用拖布拖去地上的鞋印,做到一半的時候店長和司機勾肩搭背的走過來。
“夏目小姐,接下來就拜托你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的,請慢走。”
他們應該是準備去喝酒,或者是去交易那個所謂‘那東西’。我將櫃架也擦個發亮後,將營業牌子重新掛上,又接待了三三兩兩的客人。
剛送走了一波同時進門的黑衣人,我突然聽到一聲大叫。那是亂步的聲音!
“姐姐!”
亂步回過頭,對跑進更衣室的我張開手,我抱住了他,他搖著頭推開我,神色驚慌的說:“那個小鬼是小偷!把姐姐的偷走了!”
我哎了一聲,剛才太著急自家的弟弟,倒是沒有注意到更衣室裡少了個人。小孩的鞋子已經不見,更衣室裡的小窗戶是打開的,下麵還放著一把小凳子,估計是用凳子從小窗戶爬出去的。
安撫著亂步,我說:“沒事沒事,不就是一本嘛,你叫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才不是沒事!那是姐姐的,你人生的第一本書,我還沒全看懂呢!”
亂步非常激動,就要跳下床往外跑,我扯住他的後領拉回來。“亂步醬不可以哦,現在這麼黑,太危險了。”
夜晚的橫濱時而會有黑手黨為了地盤割據而交戰,槍聲已經算是這裡的特色和每日必上演的常態,就是現在都能偶爾聽到幾道鞭炮似的槍響。
之前沒想過提起橫濱如此危險,是無論我還是亂步,都已經對這種聲音聽慣了,習慣去忽視了。
“沒了就沒了吧,姐姐都記在腦子裡了,反正回去還要抄到投稿用的稿紙上,啊,還要翻譯成日文呢。”
“真的全部都記住了?一個字不差?”
“是的哦,我寫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忘記。”
“可是……那個臭小鬼,我還是要把拿回來才行。一定是他聽我說是姐姐寫的才偷走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是一本筆記本而已,你就當不小心被姐姐遺失了吧。”
亂步還是沒消氣。“要對自己的東西更重視一點啊,說不定他拿走是去賣掉呢。”
我不覺得那個筆記本賣得掉,嘴上還是得哄著這個鬨脾氣的小祖宗。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那個小朋友偷偷從窗戶離開,我一點都不吃驚,因為他太特彆了。
那是一個非常孤獨的小朋友,他雖然沒有拒絕我的善意,但也沒有對這份善意抱有什麼感激,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觀察者一樣,漠不關心,從不上心。
這種被孤獨籠罩的小孩,在橫濱並不少,隻是他顯得稍微特彆一點。當然,取走我的筆記本這一點是不對的,不管是出自什麼目的都不能沒有經過亂步的同意就拿走筆記本。
那個筆記本是我默認送給亂步的東西啊。
下次如果有機會遇到,一定要說說他。
作者有話要說:11歲的噠宰,想寫出一個有點自閉傾向的小孩子呢。想要看噠宰爭寵的怕是要等等了,目前來說就是一個很難搞的小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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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我就是想炫耀一下,竟然直接偷走,可惡!
噠宰:就算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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