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有個人在門外扯著嗓子喊。
這喊聲將賈二妹從夢中驚醒。
她才恍惚中睡了,有點累,做夢都在坐火車。
賈二弟!
向國強也被驚醒了,低聲嘀咕道:“你瞧瞧你這兄弟,又來搗亂來了。”
賈二妹捂嘴笑,尋思著自己要不要馬上離開,伸手去往枕頭下摸她的狗鈴鐺。
向國強的手臂將她一攬,低聲說道:“不管他,再睡一覺。”
這個賈二弟已經不是頭一次來騷擾他了,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的,他都習慣了,懶得理他。
“姐夫,姐夫,快開門啊,我抓了個野物給你看!”賈二弟見屋裡的姐夫沒動靜又叫到。
這個人真是太煩了,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向國強煩躁,扯過被子來將賈二妹和自己的腦袋蒙住——不聽不聽,有本事你破門而入!
“他會不會把門撞開啊?”賈二妹在被窩裡擔心地問。
她又聯想到了在雲南時被匪徒撞門那一幕,感覺自己的人生怎麼活得這麼驚險。
“他敢!”向國強說。
“啊啊,我捉到了一條好大的蛇,姐夫快開門!”賈二弟又敲門到,“朱拱嘴跟我在一起呢!朱拱嘴還被咬了一口!”
這下向國強忍不住了,掀開了被子,大吼了一聲:“被蛇咬了上衛生隊去啊,上我這來乾嘛!?”
“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我們把蛇拿到你這裡來燉蛇湯。”賈二弟在門外大聲說,“姐夫快開門啊,我們快控製不住了,這蛇在纏我們呢!”
向國強聽得火起,“真是兩個不省心的東西,被蛇咬了你們上衛生所啊,跑我這裡來嚎!怎麼沒把你們給咬死呢?”
他必須起去看看了,萬一朱拱嘴被蛇咬了中毒了呢?
於是他小聲對賈二妹說:“你回家去吧,我起去看看那倆小子。”
“嗯,好。”雖然賈二妹也很想看看賈二弟他們逮了個什麼蛇,但她也不敢停留在此,不能讓那倆人發現自己啊。
於是她伸手去摸枕頭下的狗鈴鐺,可是這一摸發現狗鈴鐺不見了,心裡“咯噔”就嚇了一跳。
“你把燈拉開,我的鈴鐺不見了。”賈二妹說。
“……”向國強跳下床,伸手拉亮了電燈。
賈二妹掀開枕頭一看,沒有鈴鐺,她又將枕頭拿起來抖抖抖,還是沒鈴鐺滾出來。
會不會兩人在做運動的時候滾到床上或是床底下去了呢?
於是兩個人都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起找狗鈴鐺,賈二妹找床上,向國強找床底下,可是那狗鈴鐺就像長了腿一樣,跑來不見了。
不對,狗鈴鐺沒長腿,狗鈴鐺會滾,比長腿還快。
賈二妹將床上的被子和墊褥都全部翻開抖了兩遍還是沒找到狗鈴鐺,又把被單拆了,抖抖抖,還是沒有。
向國強幾乎是整個人都鑽到床底下去了,仔細找了一遍摸了一遍也沒找到狗鈴鐺。
這狗鈴鐺滾哪去了呢?
賈二妹開始冒汗了—這要找不到狗鈴鐺她如何回去?一直躲在這屋裡不出去?
我的天!該死的狗鈴鐺你滾哪裡去了啊?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賈二弟他們的嚎叫聲:“啊啊啊,快扭不住了,好凶!掙得好凶!姐夫快開門!”
向國強一跺腳——這兩個該死的家夥!
如果隔壁有人住還好些,偏偏兩邊隔壁都沒人住了,那個葉繼明自從老婆阿仙古麗出事後他就被轉業了,這房子就騰空了,另外的宿舍基本沒住人。
韓雪梅倒是搬到這變宿舍裡來住了,但她又請假回家去了,她男人喊她回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