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倆小子在門外鬨騰得那麼凶,向國強再不出去說不過去,難免令人生疑。
他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對賈二妹說:“算了,暫時不找了,你先穿好衣服到後院去躲一躲,我出去應付一下他們,回頭再來找。”
晚上在電燈的光線下比較暗,要找個小東西不太容易,也不知它是不是滾到那個角落去藏起來了?回頭拿手電筒好好找找桌子底下和牆角那些。
但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得先對付那倆家夥,然後想法把那倆家夥打發走了再說。
朱拱嘴倒是好打發,隻要向國強一聲令下他就會乖乖走開,但是那個賈二弟就難纏了。
沒辦法了,賈二妹隻得趕緊將衣服穿好,穿上鞋子,往後院去了,出去時也沒忘拎上她的包。
臥槽,賈二妹現在這地下工作已經搞得爐火純青了,再緊急的情況下她也能做到不留痕跡。
等賈二妹從後門出去後,向國強再關好了後門,往前麵走去給賈二弟他們開門。
向國強一打開門借著屋內照射出去的電燈光就見賈二弟和朱拱嘴倆個人捉著一隻狗蟒蛇,蟒蛇不算太大不算太長,但也夠嚇人的。
當看清這是一條紅沙蟒時,向國強鬆了口氣,這種蟒蛇是沙漠裡常見的蟒蛇,個子不大,無毒。
於是他將臉一沉,斥責道:“我還以為你們被毒蛇咬了呢!兩個蠢東西,連這樣一條蛇都搞不定嗎?”
“姐夫,你來試試,它的勁可大著呢,我們倆個還差點製服不了它呢,它還把朱拱嘴給咬了一口!”賈二弟說著就要往屋裡鑽。
“你們自己拿去處理,不要弄到我屋裡來。”向國強說,不準他們進屋。
朱拱嘴倒是聽話,說不準進就不準進,可是賈二弟就涎臉了,硬是要進門去,“我進去把蛇殺了拿碗把蛇血接了,姐夫喝了蛇血好呢,強身健體,對你練功有好處。”
“不要,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快拿開!”向國強擋在門口說。
“姐夫,不是吧,上次你還跟我一起抓過一條蛇呢,也是這種蛇,我們倆個還喝了蛇血了。”賈二弟反駁他說,你還把蛇皮撥下來說曬乾了以後拿回去給我二姐做皮包呢!”
“……”向國強無語了,不過還是擋在門口不讓他進。
“姐夫,你不讓我進屋是不是屋裡藏著人啊?”賈二弟見狀乾脆說。
今晚索性就挑明,免得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都搞成心病了!
是的,今晚上賈二弟就是有目的而來的,自打姐夫閉關三天後這段時間姐夫的屋裡貌似又有狀況了,隔三岔五裡麵就會發出一點聲音來,雖然夜裡有風不太聽得清,但也能辨彆房裡有人活動運動的聲音。
而且那運動聲還像是做俯臥撐的聲音。
而且是床上俯臥撐!
在屋裡做俯臥撐真的沒問題,但在床上做俯臥撐就有問題了。
難道姐夫在床上做俯臥撐?
賈二弟現在已經不是毛頭小夥了,是結了婚的人了,比較精於這方麵的事情,當然明白在床上做俯臥撐是什麼名堂了。
隻是令他感到分外奇怪的是姐夫究竟把誰帶到屋裡來了啊?
韓雪梅回老家去了,不可能。
趙小敏被開除了,不可能。
曹玲玉,難免醜,也不可能。
還有衛生隊裡的幾個女衛生員……
總之,什麼人它都想了個遍,隻要是個女人就統統給他姐夫忘身上套,搞得他姐夫就像天下第一大銀賊似的。
而且,今天晚上貌似姐夫屋裡又有情況!
他焦急啊,焚心似火啊,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啊……
於是他便將朱拱嘴拉起來去抓蛇。
這朱拱嘴也是個調皮的人,在這大漠苦寒之地整天過得磨皮搽癢的,一聽說抓蛇就來勁了,爬起來就跟著去了。
果然兩個人就抓到了一條大紅沙蟒,但這個時候也不好去炊事班把彆人鬨醒吧,所以他們就扭著這條蟒往向國強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