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和呂小兵就這樣互不相欠地離婚了,離婚時王豔沒有帶走留在呂家的任何一樣東西,包括衣服都沒能拿回來一件。也就是淨身出戶。
當然,那些東西也不值錢,這場短暫的婚姻就當是王豔自己給自己一個教訓吧,而蘇大兵那邊還真的就賠償了蘇對象一萬元錢青春損失費才算買了個自由身。
不過,蘇大兵這些年跟著賈二妹混還是掙了些錢,不說多有錢,存款也有那麼好幾萬吧,而且現在他又成了大覺醫院的保安經理,是賈二妹企業的元老級員工,賈二妹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將來有的是錢途。
對於王豔和蘇大兵在一起,向國強和賈二妹還是比較滿意的,王豔跟了蘇大兵比在呂家那是幸福多了。
“這個豔子當初也是太不聽話了,若是她當初不那麼死活要嫁給呂家小子的話,哪裡會搞出這麼些惡心事來。”賈二妹對向國強發感慨說。
“還好,她迷途知返了,還有蘇大兵接手,不然她那苦日子就有得過了。”向國強總算是舒了口氣。
……
曾經秋天一過,賈小弟便給賈二妹打過電話來,說是老家要建一個大型的汽車製造了,家裡的老房子準備拆遷了,開發商一直都在誘惑他們賣老房子。
賈二妹的老家離縣城比較近,距離幾公裡而已。
賈二弟便問:“我們賣不賣啊?”
賈二妹說:“賣了多可惜啊!賈家大院可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建築文物啊,讓開發商拆了多可惜啊!還不如建議讓政府規劃了修葺了,把整個一大片賈家大院的明清建築群保留起來,開發成一個景點。”
賈大弟卻說:“可是,開發商給的錢高呢,這裡的好幾家都心動了……”
賈大弟盤算過,如果是開發商占了,他可以以各種名義至少要到兩套80平米的商品房吧,還有那些雕花的窗欞、古樸厚重的木門、大木頭圓柱、天井裡的刻字石碑、盛水的雕刻著花鳥魚蟲的古老的大石頭缸子等等,這些都是文物,都是他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
賈大弟和王家英是一對精於算計的人,他們早就琢磨和估算過了,若是院子被正府收回,他們得到的利益遠遠比開發商給的少得多。
……
“可不,現在眼前的景象就是,到處山丘、路邊都已經撬得亂七八糟的了,大型的推土機開進來了,主乾道已經在開始打水泥路麵了……開發商已經在部分地方開土動工了。隻有賈家灣這一帶,一直存在“留與不留”的爭執,所以還暫時保留著。”賈小弟彙報說。
“依我說,還是讓給開發商好,每家每戶可以住上新的居民樓,還有一筆拆遷款——”賈大弟在電話裡搶著說。
不過他的話令賈二妹翻了一個白眼,“電話裡不是商量事的地方,等我們回來再商量吧。”
“房子不能賣給開發商。”賈二妹對向國強說到:“我們賈家以前是大地主,賈家叔叔伯伯好幾戶都是住在老祖宗修下的房子裡,那一圈的房子雖然解放後被分割開來,但整體都沒被破壞。你看三伯他們房子後麵就是石孔雀,是整片岩石雕刻成的,那雕刻簡直是太精美哦,也不曉得是哪一年雕刻的,聽我爸說大概是明朝時期吧,也許還更早,小時候我們還去爬過那石孔雀,爬到石孔雀頭上去玩……”
石孔雀下麵就是三伯他們搭的豬圈,豬圈旁邊是他們搭建的廚房,就在石孔雀下麵煮飯,石孔雀都被他們燒火給熏黑了,但並不影響石孔雀的栩栩如生。
這樣的用整個岩石雕刻出來的石孔雀簡直就是祖先留下來的寶貴財富,作為子孫後代應該將它保護下來才是。
“還有二爺爺他們家,原本是賈家的祖宗祠堂改的,當時土改分家時沒有人願意分到那塊祠堂裡去住,二爺爺耿直,自告奮勇地帶著全家住了進去,當時他就給上頭提了個要求,要讓他家住祠堂的話就不準允許打砸裡麵的東西,上頭就同意了,然後祠堂裡的東西才被保存了下來,裡麵的很多東西二爺爺家都保留在了現在,就是大文化運動的時候也沒人來動,因為二爺爺的大兒子是當年的起義軍的一員,後來參加過解放戰爭,為咱祖國解放作出過貢獻的。”
“還有,大爺爺他們家現在碼柴的地方當年就是我們賈家的戲台子,聽我爸說,以前我們賈家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請一班戲班子來場戲,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可以來看,我們家還免費提供茶水等。”
……
向國強陪著賈二妹回的老家,一起回去的還有賈二弟夫婦和回來休假的陽陽。
向國強已經圍著老屋前的蓮花池走了好幾圈了,蓮花池裡的水都快乾了,因為它的上遊——佛兒崖的一邊已經被炸平了,那股從佛兒崖注入的清冽泉水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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