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住了。
不, 他爸是個浪子, 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了, 她也不打算成為韋恩夫人, 所以他們之間隻是玩玩的。
但礙於阿爾弗雷德就在一旁,她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也不想扭曲這孩子對感情的價值觀。
“這個嘛, 順其自然就好了。”掌握語言的藝術是記者的基本技能, 不用回答就把問題拋回去, “你想要一位母親嗎?”
傑森猶豫了一下,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然後道:“不知道。”
他的態度就是無所謂,相比這個,他更加關心應該如何說服布魯斯讓他成為下一位羅賓。
傑森是個很會觀言察色的孩子,這跟他的童年經曆有關,他能感覺到艾米麗對他沒有惡意(你知道的,有些人會介意另一半帶著個拖油瓶),隻是有些驚訝,所以他也沒有表現出抵抗,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會覺得他看著挺乖巧的,至少艾米麗是這麼認為的。
說實話,他現在還覺得自己活在夢裡,從一無所有到什麼都有,就算從今天起他多了一位母親,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艾米麗真的很不擅長應付孩子,隻好向阿爾弗雷德投去求救的目光:“潘尼沃斯先生,請問布魯斯在嗎?”
“在的,不過他還沒有起床。”阿爾弗雷德笑吟吟道,“不如你去叫醒他?”
這倒是個好提議。
在熱心的管家的帶領下,艾米麗第一次來到男友的房間。
進去了,卻有些失望——好普通的擺設,房間,床、衣櫃、書桌,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完全看不出個人的性格。
上回她喝醉了,布魯斯情願讓她睡養子的房間也不願意帶她回自己房間,讓她以為他房間裡有什麼不見得人的秘密,例如他是個重金屬樂團的粉絲,牆上貼滿了海報,或者是個二次元宅宅,堆滿了各種美少女的手辦……
結果這麼正常。
床上趴著睡的男人裸著上半身,放鬆的背肌和二頭肌軟軟的看著手感很好的樣子。
但此時她卻沒有心思去欣賞布魯斯的肌肉,她很難不注意到他身上斑駁的疤痕,有些已經淺得幾乎看不見,看來經過了歲月的沉澱,有些卻帶著未散的瘀血,更離譜的是還有未拆的縫線。
這人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玩極限運動也不知有個限度嗎?
艾米麗來了氣,忍不住戳戳他的臉龐:“起床啦,懶鬼。”
布魯斯睜開眼睛,視線慢慢對焦到金發姑娘的臉上。
“……艾米麗?”
隻有在韋恩莊園他才能進入熟睡狀態,所以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艾米麗的走近。
“你怎麼來了?”
艾米麗覺得他這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坐在床邊向他抱怨:“你好幾天都不回覆我的訊息,擔心你有事就來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布魯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眼皮又開始打架。
見他沒有打算起床,艾米麗乾脆爬上床跟他一起躺。
布魯斯用意誌力翻過身來,打開手臂,讓她躺在他身上。
艾米麗不客氣的枕在他飽滿的胸肌上。
他想親艾米麗,卻被她一臉嫌棄地推開:“你還沒刷牙呢。”
男人那張好看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
艾米麗躺上來後,布魯斯反而沒什麼睡意了。
“你見過傑森了嗎?”
“見過了,所以你是心情不好跑去撈了個孩子回來治療心靈創傷?”
“……這事很複雜。”布魯斯頓了頓,“如果傑森對你說了些粗魯的說話,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是犯罪巷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