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一愣,幾秒後方才道:“這樣啊。”
接著又拋去控訴的眼神:“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應該先跟我說。”
布魯斯正想回她“下次一定跟你說”,幸好在說出口之前意識到這句很不妥,馬上改口:“是我不對。”
艾米麗示威似的哼了聲,把玩著自己的發尾,問他:“你覺得我去染黑好嗎?”
柔軟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他的胸口,有點癢,彷佛在挑逗。
“為什麼突然想染?”布魯斯的目光落在艾米麗的睫毛上,眸光不帶什麼溫度,好像在想彆的事情。
“你好像很喜歡黑發。”她抬頭,試探性的道。
“你這樣就很好。”布魯斯親吻她的發頂,“它們這麼漂亮,失去光芒就可惜了。”
不管是不是騙人的情話,反正她聽得很開心就是了。
艾米麗拍拍他的胸口:“你該起床了。”
男人滿臉寫著不情願:“再睡一會,阿爾弗雷德不會那麼快就來叫我們的。”
艾米麗花了幾秒鐘才理解他的意思。
難怪管家先生剛剛關門的時候笑得那麼……意味深長。
“那我們要不要弄點聲音,好讓你可以睡久一點?”艾米麗狡黠的眨眨眼睛。
“什麼聲音?”男人突然湊近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呼出,磁性得讓人耳朵發麻的聲帶振動著,“像這樣嗎?”
艾米麗忍不住“呀”了一聲,整個人往旁邊一縮。
上次幫她戴耳環的時候布魯斯就發現她的耳朵特彆敏感。
見艾米麗瞪過來,他輕浮地挑了挑眉毛:“要演就要演的逼真一點。”
艾米麗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假戲真做的好機會。
就在她不甘示弱的把男人壓在身下準備也讓他發出點聲音之際,有人來敲門。
“布魯斯!你說過今天要一起踢球的!”
……臭小孩。
……
布魯斯起得晚,艾米麗和傑森都已經吃過早餐了,他草草的吃著白粥時他們正在一口一塊小甜餅作為飯後甜品,老管家在旁邊笑嗬嗬的添著餅乾,生怕他們吃不飽似的。
“好了,再吃就要蛀牙了。”布魯斯適時的開口提醒。
嘴巴兩邊鼓得像鬆鼠的傑森咀嚼的動作一頓,依依不舍的放下小甜餅。
艾米麗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炫耀似的取走被他放下的小甜餅。
絕對不是因為剛剛被打斷了溫存的時間才故意複仇。
然而她春風得意了沒多久,布魯斯又道:“你也彆吃太多,上鏡會胖。”
“……”
於是艾米麗也默默的放下餅乾,一大一小兩雙綠色的眼睛帶有一模一樣怨氣。
韋恩莊園有個很大草坪,放眼過去看不見儘頭,布魯斯帶他們過去,架起了兩個小龍門。
艾米麗坐在草地上,喝著阿爾弗雷德特調的雜果賓治,悠然自得的看兩個大男孩踢球。
布魯斯的身姿很靈活,明明是個大塊頭,速度卻不慢,把腳下的球扭得傑森碰都碰不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抬腿射門,球網揚起漂亮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