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想要端的矜持都沒了,滿滿都是心疼。
看她哭過那麼多次,依然心疼她的眼淚,尤其是在一起之後,一滴淚他都在意得要命。
她一哭他就戳心戳肺疼。
薑可可被他哄的眼淚更多,抱著他在他的懷裡哭泣抽噎,心卻在他一下一下輕輕拍背的舉動裡安定下來,是真的,眼前這個她喜歡的江寄餘沒有經曆夢裡那種事,他沒有受傷流血,他沒有悲愴絕望,他沒有變得狠戾無情。
他是真實的,他在抱著她,他的懷抱溫暖熾熱。
他是她最喜歡的江寄餘。
薑可可抱他抱得更緊了。
——
“我做夢夢到你出事了。”良久,等薑可可平複心情後,江寄餘把她帶到離知青房子遠一點的地方,她這才說出剛剛那樣痛哭的原因,然後後知後覺發現似乎反應有些太過了,做個噩夢就這樣大半夜跑到男知青宿舍來叫醒他,會不會太矯情太不矜持了。
然而江寄餘聽到這話心裡卻是湧起奇妙而陌生的感受,是那種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奇異的很難描述的感受,類似於感動,卻比感動更複雜,隻覺得心裡如同被熱水浸泡過一樣,又澀又漲又暖,他描述不出來,卻有把薑可可捧在手心疼愛的衝動。
她怎麼那麼好啊,哪哪都貼合他的心意,仿佛天生是為了他長似的,讓他怎麼也喜愛不夠。
月光下,江寄餘沒控製住把她拉入懷裡抱著,低著頭下顎去蹭她的額頭,一隻手將她臉頰上的頭發彆到耳後去,一下下摸著她耳邊的長發,無關曖昧,隻有溫情。
江寄餘嗓音有些哽咽似的澀啞,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你怎麼這麼好啊。”
薑可可一愣,隨後奇特地竟覺得有些理解他這句無頭無尾一樣的話,那瞬有種心靈相通的玄妙感,抬手也抱住他的腰,乖乖地靠在他懷裡,靜靜地享受這一刻恩賜般的溫情。
因為我好喜歡你啊。
喜歡到光是夢到你出事,就覺得快要不能呼吸,想要不顧一切立馬見到你。
而我也這樣做了,然後發現你值得我這樣披著夜色狼狽趕來,你是我最喜歡最好的江寄餘,我不能失去你。
我舍不得你受傷,舍不得你難受,就像你見不得我掉眼淚一樣。
後來,薑可可把這一夜寫成書信送給江寄餘,脫離了那種奇異情緒的江寄餘不肯承認,卻妥善地把這封信安放好,並時不時拿起來背著薑可可偷看,尤其是她甜言蜜語說喜歡他那一句,更是看一次花半小時,還笑得跟街口那大傻子似的,就差流口水了(ps:最後一句形容來自江寄餘的情敵兒子)。
而眼下,江寄餘還是難得地露出這樣溫情脈脈一麵,抱著薑可可好久好久才放開。
“江寄餘,真的不會有事嗎?我心裡很不安。”把夢裡的事大概說了一遍之後,薑可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
江寄餘摸摸她的頭,“沒事,彆怕,夢跟現實是相反的,我提前準備好了,放心吧。”
薑可可還想說什麼,江寄餘卻讓薑可可拿出手電筒,他要看看她來的時候摔哪了,彆又破皮出血了。
這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安撫了薑可可,這才想起從空間拿出手電筒,“我膝蓋可能磕著了,你給我看看。”
“哪呢我瞧瞧。”
日常溫馨的話語在寂靜的夜裡莫名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