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難不死必遇熟人(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4063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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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站在過山車候場隧道的一側,麵無表情的看工藤新一站在萬人中央裝逼。

圍觀群眾倒是有心情對難得一見凶殺推理嘖嘖稱奇, 琴酒神色從容的打量了一圈, 除了停駐在工藤新一身上的目光長久了一點,剩下為數不多的耐心, 都拿來研究身邊這棵搖錢樹了。

搖錢樹咬牙切齒的看小蘭給煩人精當捧哏——你說這貨怎麼破個案的,還非要有人問了, 才能接著說下一句呢?

於是她暗搓搓用胳膊肘搗了搗琴酒的腰眼。

“我說,”她全然無視了殺手先生因為驚訝放大的瞳孔,用三姑六婆傳人家八怪的標準姿勢,煞有介事的壓著嗓子問琴酒說:“我要是雇你出手弄死他,算多少錢啊?”

琴酒眯著眼睛笑了一聲,看在她是搖錢樹的份上,忍住了抽她一槍托的衝動, 隻是抬起手掌擱她後腦勺拍了拍。

哪知道鈴木小姐從小到大被人摸腦袋,早就已經摸習慣了, 琴酒克製住了力氣的這幾拍,非但沒有起到任何警告作用, 反而引得園子下意識的仰著腦袋,在他手心裡蹭了蹭頭毛。

蹭完了, 她還特自然的衝著琴酒眨了眨眼睛。

那雙一望見底的棕眼睛裡,簡直有一行大字呼之欲出。

——你拍我是有啥事嗎?

琴酒幾乎是稀奇的看著她, 哼笑了聲音淺淺的卡在嗓子裡, 比起剛才險些毆打人質的衝動, 反而莫名的有些想笑。

就這麼個不知人間險惡的樣子, 就算不是鈴木家的女兒,怕也是有人費心費力用錢堆出來的。

案件推理過程如何暫且不提,最後揪出來的凶手,是死者的前女友。

她對死者處於某種又愛又恨的神奇狀態下,在過山車的行進過程中,用對方當年送她的珍珠項鏈勒死了死者。

當然,能勒死人的珍珠項鏈肯定是改裝過的,串珍珠的是鋼琴線,為此她還準備了一把帶血的尖刀,試圖在案發後順便陷害死者的現女友。

工藤新一指出凶手的時候她還死不認賬,等前去取證物的警員從隧道深處撿了一捧珍珠回來,她瞬間就崩潰了。

鈴木園子一直期盼著的巧合,就在這一刻突然發生了。

跑動中的警部補踩中了不知道哪來的石子,在平滑的隧道裡猛地跌了一跤,手中的珍珠瞬間被扔上天空又落地,其中一枚恰到好處的打在了凶手小姐的眼睛上,她驚叫著開始後退,不知不覺的撞上了死者的現女友。

現女友小姐經曆了男友斷頭而死,自己險些被陷害成凶手之後,一見凶手女士就覺得毛骨悚然氣血上頭。

加上她本性又是咋呼沉不住氣的性子,嚇的急忙用手去推她,一邊推,還一邊喊著“走開!彆靠近我!”之類的話。

連鎖反應下,疼痛應激狀態中的女凶手、和精神緊張狀態的女證人廝打著落進了人群,鞋跟一崴,接連撞倒了三位警察。

警察一倒,器材也要倒,等問詢的嫌疑人們躲著滿地滾的器材,手忙腳亂之下也要倒。

最後一位警察正在給證物裝袋,小心的舉著那柄用來陷害他人的刀具,艱難的想避開壓進的人群,也沒看清擠擠攘攘間讓誰踢了一腳,連摔帶絆的,居然在半空中滑行了快一米遠!

於是他手上那把證物也就順勢脫出了手掌,連飛帶甩的在半空發出了嗖的一聲清響。

變成了暗器的道具,在漆黑的隧道內閃過喑啞的銀光,經過十分清奇的方向轉換之後,毫無邏輯的打了個抖,直勾勾衝向了琴酒的方向。

說時遲那時快,銀光瞬間就閃到了眼前!

就在園子一臉懵逼的將要被琴酒拉過去擋刀的前一秒,又是一枚散落的珍珠滾動著出現了。

它低調的滾動在混亂的人群中、不知被誰的鞋後跟磕了一下,轉瞬間便像是出膛的子彈的一樣,從另一個清奇的角度率先擊打在了殺手先生的眼睛上。

對,就是這麼巧,又打在眼睛上了。

在能看到的情況下,琴酒傾向於用身邊能動用的所有工具(包括人)、和掩體(包括人)來幫助行動,但當視覺受到影響時,殺手的第一反應還是依靠本身。

他下意識將所有可能耽誤他動作的不確定的因素,都從身邊排除——比如他抬腳踢開了摔在他麵前、可能會乾擾他走位的某位中年男子。

比如他下意識將擋在他使用武器(槍)之前的障礙物(園子),甩到了距離最少一臂以外的地方,然後沉下身子,迅速擺出了最習慣的防禦姿勢。

鈴木園子被這大力出奇跡的一扔,不止沒摔到哪,反而十分意外的滾到了某位旁觀者胸口。

園子心有餘悸的擱手下一摸,哦,軟的。

等無辜受牽連的某圍觀群眾,尖叫著在壓斷了隔離線後,哭喊著眼睛疼的凶手小姐又把十來個旁觀者也卷進了人潮。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頓時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驚喊聲。

等他被推搡著左搖右晃,從林林總總的腿腳胳膊間重獲自由時,鈴木園子小姐驚奇的發現——

她周圍居然沒人了?!

後背貼著隧道的牆壁,園子往左邊一看,離手臂一百公分不到的地方,就是員工通道的鐵閘門,也就是她一開始躥進來時用的那條路。

她再往三步開外的地方一看:隧道的水泥上滾地葫蘆似的紮了一堆的人,胳膊腿亂撓,帽子眼鏡亂飛。

園子看著手邊通向安全的鐵閘門,麵無表情的把手伸進兜裡:之前從主控室拿到的鑰匙,此時還帶著她恒定的體溫。

神色謎樣從容的鈴木小姐,冷靜的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臨走前,最後回頭看了眼亂成一團的民眾。

那個劫持她的帥比此刻雙眼緊閉,側身半跪在遠離人群的另一個對角,和他穿了情侶裝的墨鏡黑胖子被埋沒在人群中,正艱難的試圖往他身邊挪。

伏特加倒是在移動過程中,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園子,無奈周圍人的群密度實在不容樂觀,他還沒轉好方向呢,就好巧不巧的、被某位驚嚇中的女士死死抱住,對著他耳邊就是嗷的一嗓子。

一時之間,滿室皆驚。

隻有置身事外的鈴木小姐站在鐵閘門後,一邊關門落鎖,一邊不鹹不淡在心裡的感慨萬千。

啊,我的運氣果然很好呢。

=====

鈴木園子從隧道跑出來之後,沒頭沒腦的尋了個小巷鑽進去,靠著熱帶樂園刷的五顏六色牆壁,狠狠的喘了會兒氣。

這純粹是過山車暈的,可能還有點推搡時消耗體力過大的成分,但絕對沒有害怕。

園子對自己詭異的運氣特彆自信,依照她小時候被綁架那次的經驗,她一開始以為殺手先生會突發心臟病、開|槍的時候啞火或者手抽筋,再不然就是雙重人格突然切換什麼的。

誰知道最後是個這麼沒有看點的結果呢?

可是這會兒都跑出來了,那之前告訴亡魂先生姓什麼就有點麻煩了啊……

——不過想一想,要是沒有鈴木這個姓氏拖延那幾分鐘時間,也等不到珍珠來救她不是?

於是鈴木園子小姐心安理得的歇了一會兒,拖著那件沾了血的長鬥篷開始往員工控製室走,一邊走一邊摸手機,想給還在混戰中心的小蘭打個電話,告訴她圍觀群眾裡藏了兩個殺手。

這一摸兜,手機滾沒了。

所幸她少數能記得的幾個電話裡,就有小蘭的一個。

結果她奔到遊客中心找了電話,打了半天卻打不通,園子在生死猶疑之間糾結了統共沒有五分鐘,毅然決然的又往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她逆著人流橫穿各種花園小巷,中途還因為不看路,被開清掃車的老大爺罵了一頓。

等她喘著粗氣跑到場地前的小花園時,恰好看到一抹金色自拐角處一閃而過。

琴酒戴著頂黑帽子,靠在入口不遠處的牆角抽煙。

園子飛速從手邊扯來了個障礙物捂在臉上,貓下腰就開始往灌木叢裡鑽。

——媽呀他彆著槍不就是要殺人去嗎?咋這會兒才出來!

小花園其實是個以熱帶樹木為主題的幼兒花園餐廳,還有專門的負責人幫忙看小孩,要是有家長想玩些什麼少兒不宜的危險項目,完全可以放心的把孩兒們扔在這。

因為主要客戶是小孩,區域內不管什麼東西都是小小的,園子得在椅子上蜷著才能坐下,不過為了迎合小孩子,建了許多遊樂設施配合灌木當障礙物。

園子貓的這個地方,恰到好處的對著過山車的出口,雖然不怎麼舒服,但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找不到比這裡還好的落腳地點。

沒事!

園子委屈的縮起腳:忍一會兒唄,等殺手先生走了,或者小蘭出來了,她馬上就可以走了——

“那個……”

就在園子哆哆嗦嗦的擱小板凳上調整姿勢的時候,一道又細又弱的聲音,影影綽綽的在她耳畔響起。

鈴木園子順勢回頭。

看打扮像是服務員的小姑娘臉上蒙著個紅色眼罩,背後綁了一雙紅色的翅膀,正滿臉通紅的拿手指頭尖戳她肩膀。

鈴木小姐頓悟:白蹲人家店裡肯定不啊行,這小姑娘八成是想讓她點單!

於是她環視一圈,發現周圍小朋友吃的,儘是些貓咪餅乾南瓜布丁一類的東西,甜點嘛,怎麼樣都不會難吃到哪裡去,於是便大手一揮:“隻要是能吃的,你隨便來一份吧!”

服務員小姐雖然臉紅,還是很有職業精神的大聲的應了句是,可“是”完了,卻半天不見離開。

園子疑惑的眨眼:“你……還要乾嘛呀?”

靦腆的小姑娘抿了抿嘴唇,抬手指了指她脖子下麵。

園子跟著低頭看。

她剛才隨便揪了塊東西捂臉,這會兒看看,手上這個大紅色的尖角帽子,雖然確實很適合拿來做遮掩道具,但和服務員的紅色小翅膀一對比,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套的!

打工中的龍崎櫻乃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小心的說:“那個,是我的……”

“是嗎?”

為了緩解尷尬,園子用熟練的恍然大悟表情,浮誇的點了點頭,順手把帽子給小姑娘遞了回去。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身為遊樂園產業鏈法人的鈴木園子小姐,突然拉住了服務員小姑娘的手,神色嚴肅的問她:“你成年了嗎?”

——他們家什麼時候居然開始雇童工了?!

“那個……不是的……”

其實龍崎櫻乃也不是羞到不會說話了,主要是這片的負責人已經開始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比起回答客人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現在比較想趕緊去乾點正事,給領班展示一下自己並沒有偷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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