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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總二郎真是個靠的住的人!
赴約回來後的鈴木園子,對未來的感情道路充滿了熱情和自信。
畢竟相親是他們家家長定下來的基本政策, 她的主要責任是聽話, 但感情這種私人的事,果然還是要自己做決定的。
用西門總二郎的話來說:既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喜歡上女孩子, 認真追一追不就知道了?
——這個追的過程,不就是認清自己心意的過程嗎?
園子覺得他說的太對了, 於是拿了個本本照著他說的寫,寫了一長串的東西,準備回來付諸行動。
其中第一項,也是西門和女孩子在一起最常用的手段,是送禮物。
西門總二郎為了做示範,給她帶了個精致的手鏈做禮物。
因為考慮到鈴木園子本性比較蹦躂,這個手鏈是個純粹的皮質窄環, 在邊角的地方鑲了一排扣子一樣的碎鑽,西門總二郎坐在露天茶座的角落裡, 神情似笑非笑的垂著頭,幫鈴木園子把一顆一顆的小扣子結實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園子搖了搖手臂, 十分驚奇的睜圓了眼睛看向西門。
“戴著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唉?”
西門笑著伸手摸了摸她一無所覺光顧著高興的眼瞼,心說這不是必須的嘛?
我送的東西又不是小蘭送的, 你回頭不小心甩丟了倒還算好的,要是因為什麼時候突然感覺戴著不舒服, 直接扯下來扔一邊了, 那我不就虧死了?
——想好要送給你的東西, 最起碼要保證它從客觀存在來講, 完全不會讓你厭倦才行啊……
“可是我戴著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
“這種禮物從來都不是為了實用性才買來的,”西門磨蹭著她削瘦白皙的腕骨,輕輕轉了轉皮質的手環:“與其說是個禮物,不如說是個記號。”
園子在他的示意下,擱腕帶的裡側摸到了一行陷下去的紋路。
於是她扭著胳膊,試圖掰扯個縫隙出來看清那是啥。
西門總二郎幾乎是縱容的、看著她不怎麼客氣的拉扯著那條花費了不少心血的禮物:“那裡麵寫的是我的名字。”
他點了點桌麵:“所謂可以當做記號的禮物,也不止是為了告訴其他人這個人有主了,還是為了時刻提醒帶著記號的那個人——”
他清亮的眼睛閃過一道喑啞的光芒,若無其事的對上了鈴木園子毫無陰霾的雙眼,輕描淡寫的告訴她:“提醒她記得,自己身上,還時刻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鈴木園子毫無所覺的轉而去盯手上的腕帶,試圖假裝自己聽懂了這種深奧的套路。
這話說完,西門身上那股奇妙的氣場突然就消失了,他大大方方的揉了揉園子的頭發,告訴他:“就是個提醒而已,收到禮物的人貼身戴著這樣東西,每當看著它的時候,自然的就會想起你了啊,想起了你,就會自然想起些與你有關的事情,這不就越來越貼近了嗎?”
“這樣啊……”
園子若有所思的點頭:“送個隨時可以讓小蘭想起我的禮物,真的管用嗎?”
“不信的話,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西門靠回椅背上,笑著端起咖啡抿了抿:“戴著這個手鏈過一陣子,試試看閒著沒事看到它的時候,會不會額外的想起我來。”
“自己對比一下前後想起我的次數的差距,不就知道打記號有沒有用了?”
園子一聽就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她準備上手拆結扣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
西門總二郎的眼角輕輕撇過她收起的手,貼在瓷杯內側的嘴唇輕輕抿了抿。
果然不摘了呢。
他笑著同蹦躂著女孩子一起走在街上,對著前任未婚妻小姐快了半步的背影滿意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就懷抱著你那搞科研一樣的的較真勁頭,在每次看到這條手鏈的時候,努力的想起我吧。
=====
鈴木園子回來以後,開始琢磨給小蘭送禮物的事。
她再三研究之下,找到了個非常貼身又特彆常用的東西。
空手道道服。
至於小蘭會不會接受的問題……
其實她和毛利蘭認識這麼多年,一直相處的就挺好,彆說道服了,她送的內衣小蘭都會穿的!
要說她倆之間唯一不順的地方……
那就不得不提起她從未消失過的“唯一挫折”,工藤新一先生了。
他倆雖然從幼兒園開始互相傷害,但這裡麵還有個熟練度的問題。
園子小時候擱工藤新一手上吃過多少次虧,其實根本就沒法算,如果必須要有個具體數值的話——
那麼假設每當她氣不過一次,便設法找一份知名偵探家的手稿或是紀念品饞工藤新一,以此為計數單位算到十年,大概也就是將將夠填滿三個保險箱的程度。
工藤新一的父親是寫偵探的,而母親是個專業的演員,且不說這位母親在演技上能給他多少遺傳,單是那些情節豐富的劇本就夠他琢磨的了。
這樣不同的環境,造就了兩人間分明的特性。
工藤新一靠理性思考,但鈴木園子是個直覺動物。
具體套進了幼兒園時期的恩怨情仇,大概就是兩個人都暗地裡毀掉了對方的美術作業,但鈴木園子一般用撕的,撕完了還耀武揚威的踩一腳。
而工藤新一會搞個不大不小的意外——比如假作要摔倒,把冰淇淋直接糊在畫上。
雖然他那會兒的演技也非常刻意,但圍觀的小朋友們看不出來,老師來了以後仔細問一問,也就當個意外處理了。
這就導致園子的行為時常就會被發現,雖然發火的時候很爽,不過總是被老師念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工藤新一從方方麵麵損了她幾百次,老師也沒覺得那是他的錯。
雖然工藤這小孩兒鬨騰起來可煩人,但老師還是拒絕冤枉他的。
鈴木史郎覺得女兒每和一個男人相親就能學習到一項技能,其實鈴木園子最早觀察東西的習慣,都是從工藤新一那學來的,但可能是因為本性並不喜歡這些的緣故,她拿著一本一本的偵探翻來覆去的看,最後也就學了個大概。
能一針見血的時候,那絕對都是直覺上線的時候。
想到這裡,鈴木園子順著回憶又懷念了一遍幼兒歲月,閒著沒事翻出了小時候的相冊,怎麼看怎麼覺得小蘭從小就很可愛。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小時候寫的婚約書。
說起來她寫這東西的時候才四歲,難不成真的是注定的嗎……
園子暗地裡下定了決心:既然緣分天定,她果然是要努力喜歡上小蘭才好!
圖冊再翻一頁,就到了卒業式的合照,時年六歲的工藤新一穿著一身藍色的西服站在隊伍裡,他旁邊的花壇內,一株“不識好歹”的鬱金香,正淡定的開放著藍色的花朵。
一看就突然就好氣啊。
這種心情持續到了夏天的末尾,毛利蘭將要參加空手道比賽前夕,鈴木園子高興的邀請小蘭到家裡做客,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有禮物給她。
等打開門時見到工藤新一的笑臉,那種想馬上找株鬱金香來踩一踩的衝動,就再次襲上了園子的心頭。
禮物是一件嶄新的道服。
鈴木園子小姐自稱參與了設計,還用她那磕磕絆絆的手藝,在道服領子後麵繡了自己的名字。
鈴木朋子女士一邊幫小蘭整理衣服,一邊也可高興的跟她說明:這衣服,從頭到尾用了鈴木財團最近研製出的什麼什麼新材料。
鈴木史郎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喝茶,笑眯眯的看著三個女人點頭。
工藤新一覺得這棟房子裡現在就他一個人畫風不對。
所幸沒等一會兒便來了客人,名偵探先生一邊跟在她倆後麵往樓上走,一邊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事實。
——所有規範的大賽都有指定著裝要求,新買一件自備的都夠的上犯規了,何況還搞黑科技材料加工。
如此輕而易舉的把興致高昂的鈴木小姐打擊了一頓。
於是園子一邊失望一邊摸衣服,摸一下,就念一句“好可惜”。
她念完一句好可惜,又看一遍自己手上戴了將近四個月的手環。
——果然她還是沒有西門隨機應變的段數高……
小蘭見園子簡直要變成複讀機了,又想起她那麼高興的給自己折騰了半天,便舒了口氣把衣服拿過來再次套在了身上:“比賽穿不成也沒關係,我會記得穿著它練習的。”
工藤新一站在後麵,表情一言難儘的對上小蘭的雙眼:又穿上乾什麼?你確定是要幫忙而不是撬牆角嗎?
小蘭抻著新道服的袖子,笑眯眯的衝他聳了聳肩。
我也沒辦法啊:-d
鈴木園子照西門的話試了幾天,但慢慢的,也意識到自己和小蘭似乎沒什麼變化,正處於想要努力培養感情並且對她好的狀態。
不過她倆之間太熟了,到底有沒有進展也不好分辨。
——能幫她分辨的導師西門先生遠在他方,能看到的也不過是她轉述的第二手資料,鑒於她一向情感模糊,而西門出於某些微妙的心理,從來不給園子任何準確的分析答案。
事實上,小蘭十分慶幸他們之間的這種熟悉程度,所以哪怕園子現在號稱要娶她,在斟酌對比了一下相處模式的變化之後,她還是可以淡定的和園子做朋友。
因為她覺得根本沒變化。
結果心存僥幸的毛利蘭當天晚上被拉到桌上吃飯的時候,終於吞下了這枚苦果。
鈴木朋子夫人問候了她的父母,問候了她的比賽學習狀況,問候了她將來的職業目標,最後還格外關心了一下她對未來的規劃。
——重點在於表達代孕這種事小意思,聲稱自己認識一個非常出色的專業代孕機構【就是須王靜江夫人早前找的那個】。
這邊廂夫人還在和未來媳婦討論代孕,那邊廂鈴木老爺卻再次拿出來新的相親檔案。
擱鈴木史郎現在的想法裡,這與其說是推薦園子相親,不如說是給園子安排學習計劃,他自認和鈴木朋子的話題是不衝突的,但坐在他左手邊的工藤新一先生,再次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畫風排斥。
在這神奇的家庭氛圍下,小蘭迅速的退敗了。
她已經放棄說服園子了,事實上園子很擅長拉著人照她的邏輯走,而且正是因為她表現的太理所當然,帶的小蘭都沒發現什麼違和感,全程在煩惱的事情都是【我並不愛園子怎麼結婚】,而不是【兩個女孩子怎麼結婚】的問題。
要不是工藤新一還在旁邊杵著呢,她怕是過不久就真的被帶溝裡去了!
對於鈴木園子來說,追小蘭的過程漫長但時光飛快,可該相的親,還是要相的。
鈴木史郎因為觀念的問題,已經試圖對相親目標做一些調整了,但可操作的範圍並不大。
——那些個出類拔萃的繼承人小先生們,因為本身也有硬性責任,基本不會考慮鈴木這個需要“入贅”的家族,而每個有二子、三子的家族,卻不一定合的上年歲。
就算年歲相當了,也有可能早就訂出去了。
這其中還要排除掉早就被他們家相死會了的,那前四個家世優秀年紀匹配的大坑。
這麼一篩,能拿來當對象的人就已經是鳳毛菱角了,所幸鈴木史郎現在不求相成,但求這人有個優點讓他女兒學,所以在把年齡差拉到±3歲時,忍足家那個叫謙也的孩子成功進入了他的視線。
基本檔案雖然簡單,但也能體現出些個人特點了。
看口頭禪像個急性子,倒是能帶一帶園子的懶病……
啊,運動也很出色的樣子,自從小蘭專注於空手道,園子練了好些年的網球也差點廢了,這會兒正好拾起來……
很好,鈴木會長滿意的把檔案壓好:以後就一起鍛煉身體吧!
園子拿到那份檔案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結親是為了結善緣,互相尊重才是基本。
大家族結親之前,會交換的資料其實有限,主要就是些基礎的素質愛好,連交友情況都不一定會披露,何況一貫都被忽視的感情經曆。
在正式完成訂婚儀式之前,兩家甚至都不會刻意去查對方的黑曆史,反正婚前花成什麼樣的男男女女,結了婚以後,要麼就把那些全當前塵往事忘了,要麼就新婚當天立個心照不宣各玩各的協定,這時候再說知不知道就無所謂了。
讓鈴木園子不好的地方,不在於忍足謙也這個孩兒他的性格是有多花,而是因為這個孩兒,他還就真的符合字麵意義的,是個小孩!
14歲!
這是什麼概念?
鈴木園子當年和西門相親的時候就是這個年紀,但那會兒西門總二郎也不過15歲,但現在的園子呢?
她都17歲多了啦!
高中二年級去相一個初中二年級,她現在這種情況,離和小學生相親也隻剩一步之遙了!
鈴木園子現在最慶幸的是天意讓她娶個妹子,所以家裡安排的相親檔案可以有計劃的放緩,遇上實在下不了手的——比如小學生忍足謙也——就可以應付應付糊弄過去。
不然再過半年她滿了18歲,那和未成年相親不就成犯罪了嗎?
更糟糕的是,在麵對了這樣一份簡直犯法的相親檔案之後不久,她緊接著就收到了警視總監夫人發來的邀請函。
一封簡直稱得上莫名其妙的邀請函。
鈴木園子之前並不認知這位夫人,說句不好聽的實話,她是看了邀請函之後,才知道這屆警視總監是誰的。
——但是就算警察追究她猥|褻|未成年,好歹也得等到她成年以後啊!
——她這是要為了一個還沒下過手的小學生去蹲監獄了嗎!?
然而感歎隻是一時的,鈴木園子左手拿著邀請函,右手拿著自己的身份卡,眼見年齡還是未成年,多少在嚴酷的司法體係下,找到了一點微弱的安全感。
第二天下午,等她按照預定好的時間到達宅邸的時,作為邀請者的夫人雖然在場,但坐主位的,卻是警視總監小田切敏郎本人。
園子一看這架勢就懂了:她們家是偷稅漏稅被發現了嗎,居然還有警視總監約談話,尤其還是這種暗搓搓的約法……
然而話題的中心超乎園子預料。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發生的米花銀行行長殺人事件,著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又一次憑借出色的推理能力,幫助警方揭露了真凶,甚至被某些報紙冠上了“警界救世主”的稱號。
但對於警方、尤其是警方高層來說,這消息簡直糟心的不行。
——你說日本警方得廢物到什麼程度……才能非得一個高中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拯救他們?
工藤新一的父母常年不在國內,而且都是混文藝界的,警方一開始隻是覺得他出現的太頻繁,想陰謀論一下,結果基本沒怎麼查,就發現了有時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鈴木園子。
更有甚者,昨天那個犯了罪的米花銀行行長,就是在鈴木家的大宅和工藤新一遇上的!
趕上最近內閣換屆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滿世界的媒體都在說道明寺楓要操控內閣選舉,警監們關係多人脈廣,仔細一想:哎呦,最近鈴木家是不是和道明寺家撕起來了?
不對,鈴木家貌似一直和道明寺家撕著呢!
於是在自覺分黨派站了一圈隊之後,一眾中老年男子合理懷疑:這個高中生名偵探,他是鈴木家所代表的資本集團故意下的棋。
問:打擊對手最好的方法是啥?
一,掀它的黑曆史,證明它過去就是個廢物。
二,擺事實講道理,從各方麵論證它現在依然是個廢物
三,依現有數據合理推測,得出未來它也隻能一直廢物下去的結論。
這個它,現在完全可以代換成日本警界。
自從鈴木家捧紅這個高中生名偵探,這三樣他們居然輕而易舉的都做到了耶!
小田切局長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身份還模糊著、但也足夠分量的繼承人小姐回去告訴一下他的長輩們:警界高層雖然有偏向,但大體上還是中立的,道明寺財團的根本,是依托於石油經濟之上的金融生意,真要鬨僵了,能把大部分散戶從股市上一波帶走。
到時候市麵還能看嗎?
——何況警察是民眾生活信心的重要來源之一,鈴木家就想另辟蹊徑開撕,能不能選個大家都比較能接受的方式?
當然,如果她們能交出那個站在高中生名偵探背後的智囊團隊,讓他們幫警方服務,那就更好了!
這種事情一般都寄希望於各方麵的心照不宣,小田切局長相信,就算他們真的去查那個高中生偵探,肯定也找不出任何鈴木家授意他的痕跡。
何況工藤新一的爹是首屈一指的家,媽是日本對外交流的著名文化符號。
就算查出來了,警方能把他咋?
園子看著中老年男子莫諱如深的表情,十分艱難的克製住了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媽的智障.jpg】。
工藤新一破的大部分案子都真死人了好嗎?
你們眼中的大財團,是真的會用人命做這種事的嗎?
資本雖然吸血,但不是這麼吸的啊喂!
她微笑著放下茶杯,原本是想刷手機看看網頁來抑製自己笑場的衝動,哪知道一翻手機,小蘭的狀態立刻更新了一張照片。
熱帶樂園的陽光之下,少年少女並列的兩排大白牙簡直燦爛的能把人閃瞎!
小蘭怎麼和工藤煩人精跑一起去了?
……約會嗎?
“小田切總監多慮了。”
鈴木園子快速收起手機,充分發揮了出了自己這兩三年來練出來的花架子,十分開朗的咬牙切齒說:“具體事務到底如何,一時半會兒根本解釋不清楚,我說的再多,您也不一定會信。”
青天白日之下的,身經百戰的警視總監居然被她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鈴木園子慢條斯理的把手機塞回包裡,三下五除二穿好外套站了起來,篤定的說:“看說不如看做,既然這樣,不如我現在就去手刃了工藤新一,如果他從物理層麵消失,大家就都會放心了吧?”
警視總監表情一言難儘的看著她突然就殺氣騰騰了起來的背影,隻覺得鈴木家這麼下去怕是要完。
——不過道明寺家的那個男孩好像也不怎麼靠譜……
小田切敏郎淡定喝茶:好的,他現在看好這兩家在十年後同歸於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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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燦爛的大下午,園子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熱帶樂園,看著飄滿氣球的大門就是一愣。
哎呦,她點了點下巴,這不是她們家新開的場子嗎?
這個大隕坑費工費時,蓋了六年也不過北麵這一部分可以用,不過因為是禮物的緣故,這個遊樂園和隔壁還在建設中的水族館,全是園子本人名義下的產業。
這還真是在她的地盤撬她的牆角啊……
工藤新一你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