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和道明寺同歸於儘(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25999 字 8個月前

園子刷著小蘭更新的動態,順手就在路邊的攤子上買了件估計是用來cos吸血鬼的黑鬥篷,動作不怎麼美觀套頭穿好。

變裝完畢,準備去抓小三。

因為遊樂園是自家的,她一邊跑一邊聯係主控室,在無數監控假公濟私的幫助下,終於發現了兩人的蹤跡。

查監控肯定是有延遲的,主控室給她回複的時候,小蘭已經進了過山車的地下場地,鈴木園子橫穿中心噴泉跑了個對角線,緊趕慢趕的、趕在準備期間到達了過山車的等候場地。

說時遲那時快,小蘭所在的那輛過山車就剩下了兩個座位,一胖一瘦兩位黑衣男子眼看就要坐上去,園子從員工通道的側衝進來,十分不道德的選擇了插隊。

寬大的鬥篷仿佛一朵黑雲從隧道一側的鐵門中間竄出來,仗著自己長得瘦,看準時機把走在後麵的矮胖男子往後一懟,身手矯捷的坐上了唯一的空位。

此時的座位恰好在小三的斜後方,園子豎起領子捂住臉,用大鬥篷擋住腦袋,全身上下就露出兩隻眼睛,趴在座位的空隙間努力的向前瞄。

係安全帶時她側了側頭,發現自己旁邊坐著個金發長毛的帥比,此時正一臉怔愣的衝她皺起了眉頭。

這是個什麼表情?

園子靠著椅背坐好,跟著仔細一看,發現帥比穿了一身逼格滿滿的黑大衣,而岸上那個被她插了隊的墨鏡胖子……

他貌似也是一身黑。

事實上,鈴木園子身上穿的這件黑鬥篷在cos店裡屬於滯銷貨,除了專業抓奸的,她也想不到有誰會專門穿這麼一身的黑咕隆咚,出現在熱帶為主題的遊樂園裡。

除非……

在係安全帶的五秒時間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環視了好幾個來回,終於後知後覺的頓悟了。

所以這黑大衣是他倆的情侶裝嗎?

啊,該說中年男人果然都不懂浪漫嗎,居然穿黑風衣約會……

然而五秒一過,沒等鈴木園子考慮好要不要成全兩個中年男子的小浪漫,過山車已經不容她後悔的動了起來。

事已至此,她隻能十分歉疚的看了看金毛帥比,發自內心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的衝他拜了拜。

——因為車啟動得太快,琴酒一時居然沒有找到個合適形容詞,能準確的描述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車的加速度起來之後,園子基本就廢了。

她衝進來全憑一腔熱血,臨了想起自己嚴重暈車還恐高,何況小蘭都說了這種事要慢慢來,以後怎麼樣她還要考慮,就這麼突然衝過來確實也不太好吧?

生理無能加上心理頹喪,在過山車呼哧呼哧超越極限的這段時間裡,園子一邊生不如死,一邊在心裡默默誇獎遊樂園的經理。

能把她難受到這種程度,這過山車起碼是個世界一級水準。

茫茫然不知時間的天旋地轉中,鈴木園子的腿側突然出現了一股濕意。

她暈成了一團的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些什麼,另一股熱流伴隨著黏糊的觸感瞬間浸濕了黑鬥篷,濃重的異味熏激起了她內心深處一段不怎麼美妙的回憶。

糟糕,更想吐了。

園子艱難的睜開眼睛:麵前五十厘米處就是前座男士斷了一半的腦袋,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外凸著,淅淅瀝瀝的人血淋了她一褲子。

媽呀居然真的死人了……

三重暴擊之下,溫室裡的花骨朵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全城處於微妙的失語狀態,等過山車再次回到隧道內,她扶著欄杆居然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好不容易跨過了格擋,機械性邁進的兩條腿卻硌著了台階,她連掙紮都沒掙紮就直接就撲到了。

所幸她坐裡麵,金發帥比在她前麵下的車,所以她這一下並沒有摔到需要臉著地的地步,而是不怎麼美觀撲在了金發帥比身上。

人要往下落,那手肯定是會下意識亂抓的,園子雖然思維休克了,但本能還是有那麼點的,鑒於恰到好處的身高差和體位,她尚且糊了一巴掌人血的右手,一不小心就從帥比敞開的大衣間勾住了他的褲腰帶,並且在重力的推阻下,以側撲的姿勢十分狗血的衝進了對方懷裡。

白金色長毛的帥比明顯體格極好,被這股突如其來力量一衝,居然連晃到不帶晃的,園子雙手環著對方出類拔萃的腰腹線條,終於被嚇清醒了。

她心有餘悸的喘著氣,額頭抵著對方的肩膀使勁磕了磕,試圖緩解著突然失重的恐懼感。

然而放鬆的深呼吸開始了沒三秒,卡住了。

金發帥比不露聲色的扶了扶帽子,側過頭來,神色不明的衝突然僵住的園子笑了笑。

笑的園子出了一身白毛汗。

在今天之前,鈴木園子一直以為人生中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她之前看到的某個笑話裡說的,某位女士在把手伸進男同事的褲兜裡掏鑰匙時,不小心摸到對方的xx。

結果今天,更無解的事情出現了。

她糊著一身的人血,摸到了一個帥比的腰。

還有帥比腰側彆著的搶。

鎮靜。

園子努力克製自己,儘量安靜的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直視了金毛帥比的笑容。

——打個商量,你就當我摸到了你褲兜的第三條腿,隻是找保安投訴我耍流氓好不?

對方的回答,是陰暗隧道中輕輕響起的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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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的手指無意識間扣扣索索的動了動,在微小的位移下摸到了帥比扣在槍的上修長指骨,還有他已經卡進了扳機裡的指尖。

雖然動動手指確實是很輕的動作,在熱鬨的場景下你也許根本不會注意到,但這會兒“犯案現場”也不過一個懷抱的大小,活動範圍僅限於一把槍套,這女孩手心出的虛汗都糊他手背上了,何況作死的去摸了扳機。

琴酒開始考慮如何殺人滅口。

於是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巨可怕的笑容,在園子震驚的視線中側了側身子,兜裡的手帶著她的指頭動了動,哢噠一聲就給手|槍上了膛。

完了。

鈴木園子十分冷靜的觀察了一下該帥比此刻的表情,意識到她想做個女流氓被警察帶走的願望,大概是實現不了了。

這人現在肯定是在考慮要殺她滅口!

但是園子其實並沒有多緊張。

確切的說,她緊張的沒什麼真實感。

鈴木園子的三觀是她大伯熏陶出來的,其主旨大約就是圍繞著一個錢字,加上她謎一樣的好運氣,構建了一個安全的過分的世界。

說起來,就算是她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一次,她從頭到尾也沒擔心過自己會死。

錢的數量到了極限,誘惑力就會質變成威懾力,她潛意識裡一直堅信,就算有人敢綁架她,那些人也不會有膽子撕票。

就算遇到了危險,也一定會在各種神奇的意外下化險為夷。

換句話說,她及其相信自己好到不正常的運氣。

——正是因此,對鈴木小姐來說,她人生唯一的瑕疵,也不過就是個可煩人的情敵而已。

此時此刻,哪怕發現金發帥比貌似是個恐|怖|分|子,可能還在計劃謀殺自己,鈴木園子除了一開始驚訝了那一小會兒(中間還抽空感歎了一下這恐|怖|分|子長得挺帥,並無邊無際的試圖猜測他是哪國混血),到了現在,反而還是前座男子斷頭而死的震撼占據了思考主流。

所以她害怕被滅口這事,害怕了大概三秒鐘不到,就又被手臂上沾染的血跡扯回【媽呀居然死人了!】這個頻道。

過山車的入口處就有值班室,等過山車完全進入軌道,聞訊前來的警察已經將現場圍了起來,園子後知後覺的想在車上找找小蘭。

下一秒,金發帥比下意識避了避警察的視線,突然側過身來,把僵持中的她摟在了懷裡。

園子那聲“唉?”還卡在嗓子裡沒說出來,琴酒直接用超乎尋常的臂力攬住了她的腰,把腿軟在過山車閘口的園子從車道提溜了下來,三下五除二擺成了個看似十分正常的親密姿勢。

他握著槍的手依舊揣在懷裡,但園子也和槍一起被揣進了懷裡。

於是,就在工藤新一建議目暮警官、要把事發過山車上的所有乘客的留下盤問時,鈴木園子卻好死不死的糊著一件染了血的黑袍子,腳不沾地的半懸在恐|怖|分|子|懷裡,成了他遮蓋腰側的武器的道具。

這會兒工藤新一已經開始環視現場尋找證據了,他從過山車上坐的八個人身上一個一個看過去,大家都一副非常震驚且不知所措的樣子,隻有不遠處隔離線那站的兩個人,鳥都不鳥警察就不說了,這會兒都該自我辯護了,還鍥而不舍的抱著不撒手!

他看似不經意間掃過那個男人的臉側,被他眼睛裡滿滿的殺氣震驚了一下,心說這人看著也太危險了,居然還會來遊樂園這種地方啊……

接著眼角一落,從老長的黑袍子衣擺下麵,看到了一雙特彆眼熟的球鞋。

雖然看著很醜,但這鞋的價錢確實死貴死貴的。

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哪怕前一秒,工藤新一還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危險,等他下一秒發現這人可能和鈴木園子有關係時,所有的危機感瞬間就隻剩下了啼笑皆非。

——啊,看到了那張照片之後,果然還是冒冒失失的跑來了。

話說這個男人是新保鏢嗎?

工藤新一磨蹭著下巴,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神色深沉的琴酒,莫名感慨起來:在她被神棍坑了一次之後,她們家終於想起來該給那種笨蛋配個保鏢了。

不過看這姿勢……保鏢先生是在幫她躲貓貓?

都有膽子追來了,還在小蘭麵前躲什麼啊……

既然你都躲了,工藤新一歎了口氣:你怎麼就不知道把腳也藏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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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覺得工藤新一可能發現她了。

彆問她怎麼知道的,這是直覺。

問詢的警察挨個做筆錄,由於她們倆貓的實在過於角落,黑燈瞎火之下看著跟殺人心虛了一樣,年輕的警部補神色探尋的就準備往這邊走。

鈴木園子蹭著恐|怖|分|子硬邦邦的胸膛,艱難的給自己的臉換了個方向,沒等她看清楚警察小哥的正臉,琴酒一巴掌壓在她後腦勺上,又把臉給她扳回去了。

等頭頂傳來冷哼的聲音,園子這才想起來:她這會兒已經是被人劫持了,但現在外部場景對她一樣十分不友好。

可觸發結果一,金發帥比被警察逼的無路可退,劫持她跑路。

可觸發結果二,金發帥比在並不知道她有多值錢的情況下,嫌帶著她麻煩,就地蹦了她然後跑路。

可觸發結果三,金發帥比沉住了氣,卻把她暴露在了一眾警察和圍觀者(重點是小蘭)的目光之下。

——現在還在追求期間,相親這種事還能說是推不掉的家族責任,光天化日和陌生男子出現在遊樂園,那就真的是構成出軌事實了!

何況這家夥手上還有槍,他要是忽悠警察她倆是來約會的,園子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有膽子否認。

目暮十三腳尖一變向,一直站在通道外的伏特加就已經做了接應的準備。

鈴木園子掛在人家胸前,耳邊還能聽見這位殺手先生平穩到一塌糊塗的心跳,輕微的震動從腰側傳來時,園子都能想象到漆黑的槍管從她腰側的間隙裡伸出去的樣子。

哇塞,他不會是想殺警察吧……

那一瞬間,隨著耳邊毫無波動的心跳聲,她腦子裡飛速劃過一道等式:殺警察=混戰開始=處理人質=要死。

結論:絕對不能讓他開槍!

說時遲那時快,琴酒掏槍的手卡在了手肘伸展的瞬間,被一隻突如其來細白的手掌以捅刀的姿勢生生掰了回去。

鈴木園子以十分扭曲的姿態彆住了胳膊,把槍、以及琴酒持槍的手全部夾在了咯吱窩底下!

緊接著,在琴酒的震驚的目光下,她以一種更加扭曲的姿勢轉了轉身,伸手就要揪他頭發。

——琴酒從來還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質,這種毫無章法的掙紮對他毫無用處,倒是容易逼的劫匪先處理掉人質再和警察火|拚。

就在殺手先生準備抬槍先清理懷裡這人的千鈞一發之際,愚蠢的人質小姐終於通過揪頭發這一方式,成功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了殺手的耳朵旁邊。

警察就在十米之外,槍口離皮膚不過毫厘之間,臨扣下扳機的前一秒,琴酒聽到那女孩緊張壓抑的聲音。

她問:“包你一單多少錢?”

和逛夜店的土大款一個口氣,狹小空間內的空氣迅速為之一頓。

雖然沒等到確切的回答,園子卻不著急了。

今天這事明顯是趕巧,殺手先生在不知道她值多少錢的情況下,表現的不為所動也很正常,於是她強自冷靜的深呼吸,再次祭出了大殺器。

她說:“我姓鈴木。”

琴酒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毛。

園子一看果然有戲!

她大伯說了,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肯定是錢不夠多。

於是,在這個和被綁架其實沒有多大差彆的場景中,她可認真把自己掛在綁匪身上,爭取到了一個可以暫時避開槍眼的姿勢,給琴酒擺事實講道理。

——你出單子我抓小三,既然是誤會一場,我陪你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這事就算了成不?

說實話琴酒有一咪咪猶豫。

他和伏特加這次出任務對象是個大公司社長,組織拿到了這貨私下裡販賣軍火的證據,以此為把柄,威脅他付封口費。

他們就是來遊樂園取錢的。

勒索金額一億日元。

一億日元合美元,不到九十萬。

鈴木財團的市場估值……差不多要七百億美元朝上。

彆說勒索金了,鈴木財團完全有能力給酒廠做讚助商。

園子再接再厲,從精神損失費啊買命錢一路發散下去,最後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突然開始跟琴酒打包票。

具體類似於:你放心吧,隻要我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彆說補你的誤工費了,就算哪天你金盆洗手想上岸,我們鈴木家把戶籍都給你解決掉,絕對不會讓你像電視裡那些無名殺手一樣,心存善念卻做了黑暗世界的亡魂,被奴役著永遠得不到自由,最後懷揣著對於光明的想往,無聲無息的死在肮臟的小巷子裡!

說到最後她還把自己說感動了,再看琴酒時,那眼神都帶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憐惜。

亡魂琴酒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講道理,說得出這種話,就算為了贖金不滅口,也要讓你吃點苦頭才行呢。

琴酒也挺稀奇的,但他更稀奇的是,就這麼看著這位人質小姐的眼睛,他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就接受了她說自己姓鈴木這件事。

鈴木園子的直覺再次發揮了作用,她敏銳的察覺到了該金發男子氣場的變化:雖然更加冷冰冰了,但確實少了點貨真價實的危險感。

於是她試探著稍稍抬了抬頭。

——很好,這次沒有大巴掌把她按回去。

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抬頭、鬆手、伸直膝蓋,她每動一下,就小心翼翼的觀察一下該男子的神情變化——可能是意識到將要賺到的外快比任務金多,琴酒也就不怎麼在意警察浪費時間的事情了,他就那麼麵無表情的站著,看著搖錢樹一動一哆嗦的從他身上爬下來。

園子腳踩大地的時候,久違的體會到了安心的感覺,她原地蹦噠了兩下,放心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可陽光燦爛的抬起頭,毫無隔閡似的對綁匪琴酒笑著說了句“謝謝啊。”

殺手先生再次冷笑一聲作為回答。

隧道的另一邊,工藤新一心裡已經確定了凶手是誰,此時乾脆的原地拍了拍手,瞬間吸引住了場內所有人——包括那位想要去角落問話的警員——的目光。

其實工藤新一這十幾年來都沒搞清楚過,鈴木園子到底是靠什麼認識世界的。

他們小時候互相惡心的事情乾過不少,工藤新一那會兒雖然還小,但偶爾會那偵探裡的故事套用,用視覺錯或是光影之類的小技巧,學著凶手們的手法把她的東西藏起來,然後等著看她的笑話。

但鈴木園子從來不上當。

她的思維隻有一條直線,邏輯能力也十分感人,腦子裡有些不為人知的粗暴等式。

比如:

東西丟了?

肯定是工藤新一乾的!

東西壞了?

肯定是工藤新一乾的!

有什麼不對?

肯定是工藤新一的錯就對了!

所以在幼兒名偵探的早期試驗中,哪怕他耗儘智商布了個什麼局,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於探案中寫的,那種犯人出了謎題、然後偵探依靠智慧解開線索,兩個人鬥智鬥勇的故事。

鈴木園子從來都是靠著謎一樣的直覺和邏輯,在三秒鐘之內武斷的判定犯人是工藤新一,然後她也不去找東西,直接來找工藤新一打架。

那段歲月留下了各種各樣或好或壞的東西,比如他曾經覺得很可愛的、會小心翼翼偷看了他好幾天不敢打招呼的小女孩。

比如那個看著就很孤僻,但願意把蘋果讓給他的小姑娘。

再比如他曾經覺得有點倉促、但因為她還是蠻可愛的,所以半推半就答應了的,所謂“鬱金香花前的約定”。

——雖然他後來才知道,小姑娘之所以偷看他,是因為嫌他礙事。

——本來說好了讓給他吃蘋果,一言不合就差點砸上他的腦袋。

——而那株他以為是約定見證物的鬱金香,更是沒能活過一天,就被對方乾脆的一鏟子掘死了。

工藤新一覺得這就是認知不對等造成的悲劇。

他所看到的好的、可愛的的東西,在鈴木園子看來,很可能都是些討人厭的碎碎念。

所以在八歲以前,他一直覺得鈴木園子是個高明的騙子,等八歲以後,他才後知後覺發現:鈴木園子,她其實是個天賦異稟的神經病。

至於為什麼在他發現了鈴木園子是個思維異常的神經病後,還樂於不斷出題、跟她玩那種沒人找線索,隻會來和你單挑的破案遊戲……

【哦,那我就是喜歡這麼乾咯,你管我?】

可惜的是,那些對他來說有好有壞【其實除了一開始的受騙感,還是好得的部分多】的回憶,在鈴木園子這個人身上,隻留下了一道頑固的痕跡。

她堅信,隻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肯定都是工藤新一的錯。

正式推理開始前,工藤新一的眼神若無其事的掃過牆角那兩道黑影——雖然看著那家夥被揭穿後手忙家亂的樣子很有趣,但如果讓她在小蘭麵前出醜……

她肯定會說【都是工藤新一的錯!】

這話她從四歲說到十四歲,雖然打她開始相親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但工藤新一實在沒心情聽她再重複一遍。

這次隻當抓個把柄吧……

推理開始前,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盯著隧道一側,滿懷興味的勾起了嘴角。

等這次回去以後,再找機會借此折騰一下她就好了……

話說,他移開視線時不輕不重的撇了撇嘴。

——就算是貼身保鏢,那家夥不覺得貼身貼的太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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