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隻值五分的甜甜圈(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31902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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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設定60%以下4時後可見  內容主旨是他們社團來了個新孩子。

鈴木園子暈暈乎乎的剛從夢中醒來, 一時半會兒的, 完全沒想起來須王環是哪個社團的。

她晃進洗漱間澆了涼水,清醒了:須王環根本就沒跟提過自己是什麼部的, 他的日常就是一直絮叨:我們部我們部怎麼了,孩子他媽孩子他媽怎麼了,公主一公主二又怎麼了。

有那麼多公主的……難不成是話劇社的?

排小矮人和七個白雪公主嗎?

不過他提過名字的公主少說也有二十個了, 這是捅了公主窩了嗎……

園子不由的開始思索:一窩的公主,得配多少個王子算夠啊?

【我都忘了問了,你們是什麼部的?】

【host】

【這是個啥?研究電腦主機的那種……還是專職上夜班的那種?】

【就是男公關部啊,為了取悅女性, 撫慰諸位小姐寂寞的心靈!】

【哦,上夜班的那種啊……】

須王環收到這條郵件的時候氣的嘴巴都鼓起來了,他們和專職壓榨女性換取金錢的家夥才不一樣呢!

【不一樣?你們招待不女性客人嗎?】

【招啊】

【收取費用嗎?】

【……收】

【那就沒什麼區彆了】

須王環認認真真的思索了半天, 終於找到了不同點。

【我們不上夜班】

【什麼?】

【我們都是在部團活動的時候提供服務的, 從來不上夜班!】

似乎是因為沒見到她的回複,須王環想起了自己的初衷,緊接著發來了好幾張模糊不清的偷拍照,其中的主體物, 是個稍微有點模糊、但一看就是個人的東西。

依照圖片配的文字, 這是他們部新來的天然係部員。

【雖然長得像是很可愛的男孩子, 但本體是更加可愛的女孩子哦~\\\\(≧▽≦)/~】

眾所周知, 對焦這種事情主要隨緣, 尤其環還是偷拍的, 主體物部分沒對上焦,畫麵左側很近的那塊反而照的十分清楚。

鈴木園子一個像素點一個像素點的辨認了半天,覺得左邊這人……

他長得可真像鳳鏡夜啊!

【像?那就是鏡夜啊。】

須王環的回複都帶著找到女兒的激動:【是我孩子們親愛的媽媽!】

哦,這就是“孩子他媽”啊。

鈴木園子麵無表情的讀完郵件,抬手就想把手機砸了。

因為聲譽關係,鈴木和須王家那場陰差陽錯的“相親”並不為人所知,但無論如何,當事人心裡肯定是清楚的。

——就須王環那腦子,肯定早就泄露過認識她的信息了,結果鳳鏡夜這家夥居然從頭到尾提都沒提,全程裝不知道!?

說不定須王環在郵件裡一直用【孩子他媽】當代稱,也是他本人授意引導的……

不,就看須王環現在這個語氣,他真的知道鳳鏡夜聲稱那個必須好好陪伴的“未婚妻”,就是他腦子裡的殺手小姐嗎?

因為鳳鏡夜初始印象確實跟白月光一樣高貴冷豔,這一破碎,動靜大的園子霎時感覺到了一陣心口劇痛。

問:有什麼比知道自己的前任是個當牛郎的切開黑還敗興的事嗎?

答:在你的前前任,也就是揭露者本人,他居然也是個牛郎的時候!

再問:如果遇到了這種事,你能怎麼辦呢?

答:哇塞真愛的形象都破滅了,當然先找個樹洞抱怨一下啊!

園子的日常談心對象一般是小蘭,她在小蘭麵前也沒有什麼丟臉的意識,但小蘭除了上學,還要練習空手道,尤其趕上各種比賽紮堆、或是有前輩陪她練習的時候,園子除了蹲在看台上給她大聲喊加油,平時根本就找不到和小蘭說話的機會。

前文有提,園子是沒有朋友的,在刨除掉毛利蘭這個人選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找未婚夫。

然而晴空一道霹靂,她突然發現:讓她火的想撓頭發的、正是她才下了崗的前任!

而現在,未婚夫這個崗位上居然是空缺的!

於是她拿出手機翻了下通訊錄,找到了西門總二郎。

她一開始給西門總二郎下的定義就是終生閨蜜,結不成婚還有情意在嘛,可是西門總二郎這個人吧……

鈴木園子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行為模式,一般二般的情況下,西門都是拒絕主動和她聯係的,偶爾遇到了,見麵能點個頭就是他心情好了。

可一旦園子閒著沒事去找他,不管是郵件還是電話,基本都處於秒回狀態,三更半夜都沒例外過。

之前她和鳳鏡夜一起浪的時候,也曾經在某家商場的開幕聚會上見到過,進場之前,園子還在鍥而不舍的用郵件跟他吐槽:鳳鏡夜今天穿的條紋西裝褲實在是醜的奇葩(這條褲子困擾了她半個月),可是明明穿了這麼醜的褲子,他居然還是這麼好看!

等到正式入場,兩個人在大堂遇見了,西門總二郎麵無表情的拿著手機,目不轉睛的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等園子放下準備打招呼的手,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後,隨著西門背影的逐漸遠去,他的短訊回複,卻帶著一長串的花式顏文字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

當時她就想:這人是不是精分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必須要裝不認識的客觀因素嗎?

——在大環境看來,這兩家掰掉是因為天災人禍,就算婚沒結成也差不到那裡去,要園子來說,他倆畢竟都在一起住了小半年了,睡得一頭亂毛的樣子都見過了,還硬裝不認識……

累不累啊?

但西門就不。

他很神奇的願意存在於手機的另一邊,卻很排斥和她見麵——你說現在通訊發展到這個程度,視頻電話和真的見麵有什麼明確區彆嗎?

園子劈裡啪啦就開始打字發郵件,前半程單靠吐槽鳳鏡夜還能保持住氣勢,到後半程,她慢慢意識到這已經是她那啥掉的第五個人選之後,連語氣都情不自禁的就萎靡不振了起來。

【我覺得再這麼下去,我早晚會淪落到需要和小學生相親的地步的。】

西門總二郎雖然是英德的學生,但英德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上課的,他的回複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並且在無視了那一長串關於前任和前前任的吐槽之後,很神奇的突然詢問園子有沒有興趣來找他玩。

鈴木園子看著回複就是一愣。

啊呀,他精分病好了?

園子抬頭看看窗外,天色晴朗,也沒大夏天的就飄雪啊。

於是她掰著手指頭開始算,這都過去大半年了,是又到西門總二郎這個人的間歇性康複期了嗎?

不過他一半年才能偶爾正常一回,能見就見一下吧。

【我現在正好閒著,你在哪呢?】

很快西門的回複就來了,他的意思是另外約個時間,畢竟他一般去的都是酒吧夜店一類的地方,園子很可能受不了。

她可以選個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保證陪全程。

【我為什麼受不了?】

西門說他和美作平常逛的夜店都是一個調調,你玩到中途要是上個廁所,肯定能在卡座邊角、門口走廊、廁所隔壁等各種地方,碰到對上了眼後萬分急迫的男男女女。

【你倒是不會嚇到,我怕你一驚一乍的去圍觀人家。】

鈴木園子稍微代入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模式,那股想要探索的新奇感簡直噴湧而出,她瞬間無話可說。

——其實真正的重點在於,她在卡座邊角、門口走廊、廁所隔壁碰到的那些男男女女中的女女,很有可能是西門某年某月某一日的搭子。

西門總二郎從不擔心鈴木園子看到什麼,畢竟婚約期內她就是那個啥都不在乎的鬼樣子,何況現在婚約都沒了。

他怕的,是看到她那副全不在意還充滿好奇的麵孔之後,可能會不受控製、突然愣住的自己。

西門總二郎很久都沒有消息來,鈴木園子之前午睡剛醒,這會兒拿著手機趴床上又開始犯困,閒來無事一封一封的翻郵件記錄,然後就看到了神宮寺蓮發來的定妝照。

啊,是神宮寺蓮這個小可憐兒啊……

神宮寺家的破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大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畢竟大家不是神宮寺大哥肚子裡的蛔蟲,他半道上把準備訂婚的弟弟弄去了娛樂圈,他自己心裡清楚,那是想讓弟弟繼承母親曾經的事業。

擱神宮寺蓮自己來看,他哥估計是想讓他進入演藝圈,打響家族的名號搞點品牌效應。

但在一眾習慣了陰謀論的上流人士看來,這就仿佛爭權奪利的現實寫照:斬斷弟弟將要結成的強力姻親,又刻意打發去做了掌不了權的工作。

寧願和鈴木翻臉都要保住自己的繼承權,你看這是個多狠心的男人!

大家雖然竊竊私語,但還都覺得神宮寺誠一郎的顧慮不算過分,畢竟入贅這種事,雖然不代表財產接管,但做了鈴木家的上門女婿,意味著兩家先天就會比其他人更接近,借著這一家打一家什麼的,可發揮的空間簡直不要太大!

神宮寺家剛反悔的時候,園子心想【完蛋了,訂好的未婚夫居然跑去出道了】。

等她出於好奇心理研究了一下早乙女學院的模式之後,滿腦子隻剩下【媽呀,我訂好的未婚夫要是想出道,可能還要排隊】。

這都過去一年半了,園子感歎的想,他終於還是排上了。

因為打底的思維模式很單一的緣故,鈴木園子某種意義上是個很敏銳的人,但同樣因為這一點,很多時候,重點都被她大而化之的略了過去。

要是她能時常和神宮寺家的大哥接觸,那麼察覺到他真正的心理活動可能會很簡單。

但悔婚之後,兩家基本處於斷交狀態,鈴木園子對神宮寺家的認識,就和外頭瘋傳的一個樣。

——她成天到晚的,隻覺得神宮寺蓮跟個沒人要的小白菜似的,被凶殘的大哥扔去唱歌跳舞就不說了,連正經學都不讓他上!

等到後來,在她神奇的發現蓮本人似乎也開始破罐子破摔——都隻能讀演藝學校了,他居然還不珍惜那點來之不易的文化課,天天逃學——之後,反而沒心情感歎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了。

那畢竟是差點就和她一起過下半輩子的人,園子在腦內的一通狗血劇裡徜徉了半宿,決定幫助神宮寺蓮爭取合理的受教育機會。

具體其實也乾不了什麼特彆的事,園子能做的,無非是給失學兒童多寄幾本教輔書籍,閒著沒事就給他發點考題真卷什麼的。

這種交流最密集的階段,就是她和宗象禮司互相傷害的時候。

宗象給她發個什麼書單,她就原樣給神宮寺蓮轉發一遍,宗象給她弄出多少本練習指標,她也就原樣給給神宮寺蓮弄多少。

要說她多在意著蓮也不至於,就她這股喜新厭舊的天性,這裡麵的真情實感可能就十分之一,剩下的也就仿佛是個另類的發|泄渠道。

畢竟學習壓力是可以轉嫁的。

她一看這份出道通知,猛然想起自從宗象禮司被上交給國家,鳳鏡夜完全接手她的生活,她有很長時間沒給神宮寺蓮發考試題了!

說實話,【買題給彆人做】這件事,其實是個很能放鬆心情的線下活動,園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喜歡給神宮寺蓮寄英語磁帶。

她叫鳳鏡夜氣到現在,正好買點題改善心情!

說起來神宮寺蓮比她大半年,也不知道演藝學校是怎麼算的學曆,但園子估摸著,準備升學考試的時間也遠不到哪去,於是迅速上網買了一批真題。

臨下單前,她又想起神宮寺蓮這都準備出道了,肯定沒工夫用題海戰術啊?

買題不如買點教輔,上台唱歌之前,還能抽空背個世界史什麼的。

說到參考書……

鈴木園子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向了床邊的抽屜。

她就那麼傻了吧唧的看著抽屜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終於慢騰騰的歎了口氣,把裡麵一遝一遝的手寫教輔全都刨了出來。

話說宗象禮司失蹤是真失蹤,不止人沒見過了,就連她發的那封郵件也沒有回複,要不是app的騷擾電話一直處在運作狀態,她都以為宗象這人徹底消失了呢。

翻開包了層報紙的扉頁,宗象禮司四個漢字安靜的停在頁腳。

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畢竟她就算上大學,推薦入學或是直接出國的可能性,絕對比正常考試要大。

感慨萬千的磨蹭著扉頁那行字許久,園子終於大方的舒了口氣:“他的錯不是你的錯,好賴我花雙倍定金買來的,廢物利用挺好,扔了多可惜。”

然後她給不知怎麼沒了聲響的西門發了消息,問他要不要看演唱會。

西門說好。

於是她又發消息給神宮寺蓮求票,順便督促他好好學習,不要逃課。

這一天,因為前前任的爆料,被前任氣到炸毛的鈴木園子小姐,選擇約前前前前前任未婚夫,去看前前前前任未婚夫的出道演唱會,而慶賀的禮物——是前前前任未婚夫的手寫參考書。

這個周末——

——完美!

帽子,扇子,文化衫,水壺……

就這麼一件一件的扔著,終於扔到了最下麵,園子扒拉著木質的夾層,從裡麵抽出了一大摞釘在一起的參考書。

啊,園子手敲掌心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這是當時她從大學城綜合圖書館裡翻到的,因為特彆詳細,還曾經跟西門說等高考的時候,翻牆去把這東西偷出來!

但這其實並不是圖書館的書籍,而是畢了業的學生舍不得直接賣廢紙後,留在自取書櫃給後輩們用的資料,隻要想拿隨便拿。

園子記得,自己似乎是覺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雙倍的押金、在沒有學生證的情況下把資料買走了。

“能讓我這麼果斷付錢買走……這字是有多好看啊?”

時間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成記憶深處的邊角,鈴木園子懷著充沛的好奇心,時隔兩年,再次翻開了上頭包著的那層報紙。

一看扉頁,愣住了。

這摞參考書對她來說很陌生,但裡麵的字跡卻非常熟悉。

宗象禮司寫的。

——她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參考書,裡麵居然是宗像禮司的字!

頭一次,園子突然希望通天徹地的第七感千萬不要來找她,愣愣的捧著資料坐在地板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朋子忍無可忍的敲響了她的門。

她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朋子卻比她還不正常,鈴木史郎站在樓梯的扶手處,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

園子於是慢半拍的醒了過來,問:“怎麼了?”

朋子的神情和當年拿報告單給園子看時如出一轍,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間全是遮掩不住的擔心。

“園子,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聽媽媽說啊。”

園子滿腦子都是【緣分】這兩個字,激動的隻想趕緊去給小蘭打個電話,結果朋子的下一句話分分鐘就澆熄了她一腔的熱情。

“宗象坐的那班飛機……似乎出了點狀況。”

鈴木園子眼前一黑,腦海中無端閃現出西門總二郎離家出走的大哥,還有神宮寺蓮猝死的老爹。

這咋就這麼準呢……

還好朋子立刻攬住了她,一句疊一句的安撫說:“還沒確定具體情況呢,隻是有人劫持了飛機,到底怎麼處理還沒什麼消息,這種事情可操作彈性很大的——”

對哦,鈴木園子勉強冷靜下來:被劫持而已,反正我們家有錢,政府不交贖金,鈴木家可以交啊!

出於對錢的信任,園子的擔心統共沒持續二十分鐘,到後來,腦子裡絕大多數的空白區域,都被她拿來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問題了。

等到後半夜,毫發無傷的宗象禮司發了條報平安的郵件回來,鈴木園子對著那行字再三確認,終於徹底放心了。

她難受從來不會超過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裡的參考書想起來了,於是爬下床翻出來,對著各種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長串的文字說明,喜滋滋的發了回去。

等發送成功,又想到自己這似乎答非所問了,乾脆又寫了一條“等你回來”的郵件。

這封承載著緣分的郵件雖然沒等到回複,宗象禮司卻如期從遙遠的海那一邊飛了回來。

宗象禮司雖然貨真價實的飛了回來,卻莫名其妙的毀約了。

——還是在他已經作為鈴木家的代表,去參加過商務交流會之後!

更過分的是連個禮物都沒帶!

“開什麼玩笑……”

對於園子一頭霧水的質問,鈴木史郎也隻能歎氣。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來自禦柱塔的電話。

講道理,搶女婿這種事,就算對手是黃金之王,他們家也不是不能拚一把的,但依照國常路大覺的說法,他那有緣無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飛機失事時覺醒了能力,成了被選定的王權者。

鈴木史郎對王權者什麼的知道的並不詳細。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還是個長相敦厚的少年時,他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國常路大覺本人。

按年齡算,國常路大覺和他哥哥鈴木次郎吉是一屆,但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對國常路那種整天神神叨叨搞陰陽道的家族避而遠之。

在鈴木史郎看來,國常路大覺大概就是個敢於脫出封建藩籬,從舊時代的枷鎖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還是個小孩的他,每當看到國常路大覺時,總是一臉敦厚的在心裡感歎:真好啊,居然還沒讓家裡抓回去。

結果沒等他成年,國常路大覺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鈴木史郎繼承了鈴木家,這往後規規矩矩的三十年來,每當他看到國常路大覺時,依舊一邊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邊感慨不已的好奇道:這貨經濟政治文化什麼都要管,他手都伸的這麼長了——咋還沒讓政府當成典型,拉出來宰了回血呢?

具體原因,他也是幾年前才在陰差陽錯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鈴木家資金充裕急求擴展,但仔細想想,他們家基本上方方麵麵都有涉獵,環顧四周一看,似乎沒有特彆值得投資的地方。

於是鈴木史郎在吃晚飯的時候,閒來無事問自己的女兒們:“園子和綾子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這是個類似於抓鬮的活動,她們要是說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產業,要說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裝品牌,要說喜歡哪個明星……

這個暫時不太值得投資,鈴木大伯旗下已經有一家娛樂公司了。

鈴木綾子那會兒都十九歲了,仔細一想:她不止物質生活不缺,連男朋友都是從小綁定好的,一把年紀了要什麼禮物啊,反而是她妹這個小智障,前一陣子才被綁架了一趟,估計需要點物質安慰。

於是她說:“把我那份讓給園子吧,你送她兩樣東西好了。”

鈴木園子那會兒因為綁架事件剛從醫院裡出來,因為連摔帶打的,記憶有那麼點模糊,不過她記得自己似乎答應了要帶誰去遊樂園玩。

於是她摸著腦袋上纏的那圈繃帶,苦大仇深的說:“我想去遊樂園。”

鈴木史郎嚼著青菜淡定的想:哦,那就蓋個遊樂園吧。

至於蓋哪……

鈴木史郎拿著一張日本地圖研究再三,最終把圖攤在了鈴木園子麵前。

這不是行政地圖,是純粹地產分布圖,哪片地是無主的、可交易的、具有開發價值的,以各種不同的顏色進行了標識。

鈴木史郎說:“隻要是紅黃橙色的地方都可以,園子選個喜歡的吧!”

園子問這是要乾啥?

她爸說:“給你蓋個遊樂園,順便在周邊弄個商業區。”

園子飛快的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著商業區應該挺大,於是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上紅色最大塊的地方。

鈴木史郎有些意外的看著那片區域,若有所思的感歎說:“園子想選這裡啊?”

鈴木園子點頭。

“為什麼看上這裡了?”

十二歲的鈴木園子雙手抱臂,還有點小驕傲:“這塊環形土地的中間還有一片大湖,除了蓋遊樂園,正好還可以在遊樂園裡加一個水族館啊!”

鈴木史郎心說原來你還想要水族館啊……

園子理直氣壯:“姐姐說把她的禮物讓給我了,所以我還要水族館!”

因為他們家固定的寵溺教育模式,鈴木史郎沒等她撒潑打滾喊叫起來,忙不迭的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

不過也對,鈴木會長看著紅紅綠綠的地圖上那片意外空置的地區:這麼大片的荒地,他之前怎麼老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呢?

過了幾個月,鈴木財團出了一份老厚老厚的計劃書,向政府提出申請,要求承包迦具都隕坑。

官方聲明說是準備大興土木後,拿那片區域搞房地產!

——被隕石砸過了又怎麼樣,日本本來地方就不富餘,那麼大的一塊地荒著太可惜了。

結果這份專業滿分、評估優秀、簡直就是給政府接盤用的完美計劃,居然被駁回了!

鈴木史郎當時是準備找總理談心的,結果到地方了,發現坐在總理辦公室裡的人,是國常路大覺。

他那一瞬間的心情有點不太好形容:類似於【當年我感歎完家裡不抓他沒多久,國常路家就被國常路大覺搞死了,現在改感歎政府了,所以……政府莫不是又被這個貨給反殺了?】。

黃金之王不動如山的坐在上首。

鈴木史郎一貫是心裡想的多臉上卻很懵的類型,他聽完了一長串的說明,對著身份變為黃金之王的國常路大覺,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

——就是園子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最常做的那個表情。

國常路大覺身邊,有個自稱“非時院”成員的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啊”聲弄的一愣,不由再次問說:“鈴木會長真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鈴木史郎配合的點頭:“你說的挺好理解的。”

“不,這個問題比您想象中嚴重多了。”

中年男子神色嚴肅:“事實上,迦具都隕坑並不是隕石撞擊了地球形成的,是名為迦具都玄示的前任赤王王劍墜落,進而造成的人禍。”

鈴木史郎思考了一下區彆:雖然破壞方式不一樣,但就最終結果來看,那塊地不還是荒著長草?

“它是怎麼出現的……和我們要承包它有衝突嗎?”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語。”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鏡,解釋說:“迦具都玄示的王劍崩毀,對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層地質,都造成了遠超預計的影響,休整時需要起出的廢土是隕石撞落時數倍,而沿海、或者說隕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還需要加厚地層,單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費的時間,就已經和你們原定的整體工程時間一樣長了。”

“後續人工費用的堆疊,資金鏈條的周轉,還有宣傳和買賣開發,都會以年為單位向後順延。”

非時院頓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遞給鈴木史郎:“事實上,禦家也曾想過重建,但財政撥款隻能分期,而在本身沒有多少餘裕的情況下,那很可能是個投進一大筆錢後,卻依舊不上不下爛著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隕坑需要的資金量,是貴方這份計劃書列出金額的七倍還多。”

其實就算這樣,建成了以後還是很賺的,但依照非時院的估算,鈴木家的體量根本撐不到建好的那一天。

“這樣啊……”

鈴木史郎好脾氣的看了他準備的資料,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是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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