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被惡鬼上身的少女(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0189 字 8個月前

——這是第一個說她周圍有問題的人!

然後她唰一下就哭了。

真的是唰的一下,她本來就做完了哭前準備,這會兒眼淚說流就流。

園子抽著鼻子,看的場的眼神充斥著滿滿的信任和終於找到救星的慶幸,那種純粹的熱烈,甚至讓的場靜司產生了自己在她眼裡,簡直就是個無所不能的神的錯覺。

啊呀,看來這還真是個委屈慣了的孩子呢,除妖師大當家好笑中還多了那麼點心疼——畢竟以後就是他們家地裡的蘿卜了。

所幸這種有童年陰影心理壓力的孩子最好忽悠,的場靜司打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哭的樣子滿招人疼的,這會兒更是毫無芥蒂的產生了想給她順順鳥毛的衝動。

哪知道這女孩哭著哭著,就自顧自的低頭揉起了眼睛,等她勉強平息住哭腔,就可激動的想去拉的場靜司的手。

在這個仿佛雛鳥找到了人生導師的溫情場景中,半醉半醒的雛鳥小姐急切的扯住了“人生導師”。

她問:“大師,你看我這樣還有救嗎?!”

——之前她就懷疑自己的人生出現了某種錯誤,什麼鬼啊這都是,但凡碰上個未婚夫,就又是哥出走、又是爹猝死、又是飛機失事上交國家的!

後麵這兩個能逃過一劫,怕不是因為打從一開始人生就是個悲劇的緣故呢!

“我這到底是個什麼症狀啊大師?”

園子吸了吸鼻子:“是爛桃花?假桃花?還是我根本就沒有戀愛運?或者是注定了沒有子嗣運,乾脆影響的連婚都結不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把的場靜司的手背捂到自己眼前,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我就想招個合法勞工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的場靜司讓她咋呼的腦仁疼,心說醒過來了確實挺吵,還吵的有點煩人,但他同樣迅速曲起手指,順勢在女兒眼角那圈嫩生的粉紅色上點了點。

她沒有任何異狀。

不過,戀愛運差啊……

的場當家的不動聲色的抽出被糊了一把眼淚的手,又捏著她的臉頰肉晃了晃:這估計不是爛桃花的問題,這是性格決定命運啊我的傻姑娘。

這一聲不輕不重的歎息反而被園子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換到了更委屈的頻道,明明挺高挑的一個姑娘,皺著臉的時候整個人卻小成了一團。

然後堅強的鈴木園子小姐深吸一口冷氣,鎮定的坐回了原位。

她說:“大師,你跟我說實話。”

園子一本正經的坐好,目光灼灼的盯著的場靜司不鹹不淡的麵孔:“我這個問題到底有沒有救了?具體過程有多麻煩?”

像是怕被唯一看出了端倪的救命稻草拒絕,她強調說:“成本什麼的可以不用在意,錢和材料你隨便開,我保證說到做到!”

話音一落,她又立刻伸出三根指頭指天,義正言辭的強調:“我發誓!”

的場靜司一直覺得她小,現在真是覺得她又傻又小,這個樣子看著不止不嚴肅,簡直跟拿著雜誌上的星座指南,用力推算自己將來的丈夫是誰的小學生一個樣。

傻姑娘你才幾歲啊……

居然想談戀愛想成這個樣子了嗎?

的場當家的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總覺得與其給她講什麼“另一個世界”的,不如乾脆承諾她【隻要加入的場家的道場,就給你發個男朋友】這種話呢……

想到這裡,他自己先笑了。

鈴木園子正小心翼翼的盯著他,一看這神情,頓時靈光一閃!

對哦,這種有真本事的大師接活肯定不便宜,問題大的話可能還要損元氣,必須特彆貴才對!

她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女高中生,大師估計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決心!

一想通這點,鈴木園子瞬間就想掏身份卡以證身家。

結果她從上到下翻了一通,無言的發現自己現在孑然一身:彆說身份卡了,學生證都沒有一張的。

的場靜司回神時,小雛鳥義正言辭的揪著他的袖子,嚴肅的說:“我叫鈴木園子。”

當家的被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堵的一愣,複又覺得她這樣緊盯著人家非要要個回應的樣子,認真的意外招人喜歡。

想到這裡,除妖師心裡不由的開始思索:她的能力確實值得培養,但的場靜司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人,他現在是覺得這女孩挺可愛是真的,可一旦讓他來教,他必然是會嫌棄她嬌氣、愚笨、或是吃不了苦。

長久相處下去,必然兩看相厭。

他難得遇上個好玩的孩子,損壞了這份心情就可惜了。

——與其扔到道場,不如直接定個師傅留在本宅,讓七瀨去煩惱課、程同她兩看相厭,自己閒著沒事逗逗孩子就挺好。

然而“孩子”因為等不到回應,更加認真的拉了拉他,白皙的手指頗具力道的指向窗戶的方向,點著遠處燈火通明、仿佛要直通雲霄的光柱,一字一頓的重複說:“我的鈴木,就是那個鈴木。”

窗外有煙火升空,熱烈的彩光亮起了又消逝,的場當家的瞳孔,在燈火明滅的瞬間收縮了一圈。

大部分人習慣了管那座高塔叫東京塔,因為超乎尋常的高度,英文的假名稱呼就成了天空樹,但的場靜司因為姑姑的緣故,倒是額外注意過:那座堪稱東京地標的高塔,其實正式的英文名是“bell tree”。

意為鐘塔,或者稱鈴塔。

更直白的說,那就是鈴木塔。

——居然還是因為一個傳統意義上把眼鏡戴的斯文又死板的男人!

她一路從機場飄回了家,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直到天微微擦黑,朋子開始叫人吃飯,這才後知後覺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拉開櫃子最下麵的抽屜,把她兩年前在大學城蹲守的那些東西全都翻出來準備扔了。

帽子,扇子,文化衫,水壺……

就這麼一件一件的扔著,終於扔到了最下麵,園子扒拉著木質的夾層,從裡麵抽出了一大摞釘在一起的參考書。

啊,園子手敲掌心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這是當時她從大學城綜合圖書館裡翻到的,因為特彆詳細,還曾經跟西門說等高考的時候,翻牆去把這東西偷出來!

但這其實並不是圖書館的書籍,而是畢了業的學生舍不得直接賣廢紙後,留在自取書櫃給後輩們用的資料,隻要想拿隨便拿。

園子記得,自己似乎是覺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雙倍的押金、在沒有學生證的情況下把資料買走了。

“能讓我這麼果斷付錢買走……這字是有多好看啊?”

時間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成記憶深處的邊角,鈴木園子懷著充沛的好奇心,時隔兩年,再次翻開了上頭包著的那層報紙。

一看扉頁,愣住了。

這摞參考書對她來說很陌生,但裡麵的字跡卻非常熟悉。

宗象禮司寫的。

——她兩年前一時興起買的參考書,裡麵居然是宗像禮司的字!

頭一次,園子突然希望通天徹地的第七感千萬不要來找她,愣愣的捧著資料坐在地板上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朋子忍無可忍的敲響了她的門。

她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朋子卻比她還不正常,鈴木史郎站在樓梯的扶手處,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

園子於是慢半拍的醒了過來,問:“怎麼了?”

朋子的神情和當年拿報告單給園子看時如出一轍,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間全是遮掩不住的擔心。

“園子,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聽媽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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