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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設定60%以下4時後可見 的場靜司看著她茫然的神情, 意味深長的輕輕勾起了嘴角。
在他開口的時候,園子確確實實的、察覺到了一股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距離感,但在並不知道的場大當家之前那一場內心戲的情況下, 她隻是按照經驗稍作分析,然後得出了一個看似可信的結論。
看來這單子已經成了,大師為了震懾她這樣滿身銅臭的凡人, 怕是要開始裝逼了!
於是她滿懷期待的咽了口唾沫,緊緊盯住了大師被符咒蓋住的眼睛。
——要這麼小心的藏起來, 應該是有很厲害的神通吧?
比如寫輪眼啊輪回眼啊什麼的……
等等。
鈴木園子摸了摸下巴, 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詞好深奧啊, 輪回眼她從字麵上, 倒是勉強能猜出來大概什麼意思, 這個寫輪眼是乾啥的?
然而她愁了沒幾秒鐘,就輕易的放棄了繼續難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克人的問題,他們家三個中老年人還等著成功招贅呢!
的場靜司端過手邊的茶盞,輕輕挨了挨嘴唇。
雖然不能做自己家地裡的蘿卜了, 但她依舊是是隻看起來便招人喜歡的小鳥。
的場靜司突然發現, 這姑娘的眼神殺傷力意外的大,坦坦蕩蕩中充斥著純粹的期待。
他雖然還是個單身,但被她滿懷期待的緊盯著看了一會兒, 好像就突然能理解那些“在小孩子麵前吹了牛、後麵咬牙切齒也要找補回來的父母”是個什麼心情了。
——如果是被那麼一雙透亮的眼睛全心全意的期待著, 你根本就沒法做任何讓她失望的事啊。
原準備忽悠兩句好揭過這件事, 但除妖師終於還是被她看的敗下陣來:算了, 拿人錢財□□,當是一筆普通的生意好了。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在對方亮閃閃的注視下,從口袋裡拿出了另一張名片,說:“你說的問題我看不出來,我看不出來,大部分人就必然看不出來,具體怎麼解決也不好定論,你照著地址去找這個地方,她們擅長解決這些問題。”
不,其實是她們才有可能看出你有什麼問題。
這是園子今天收到的第二張號稱名片的彩色卡片紙,不過和的場的畫風不同,這張名片上的背景是一座深山,左側影影綽綽的p了一位妙齡少女的剪影。
園子結果名片擱掌心捏好,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換人。
她不自覺的又去啦大師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說:“可大師你之前不是還說……我身邊有哪裡不對嗎?”
雖然被揭穿話語前後的矛盾,但的場靜司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特彆自然的笑著回答他:“觸類旁通下能看出點痕跡,但修行的側重點不同。”
——毫不心虛的掩蓋了自己其實什麼異常都沒看出來、隻是準備誘拐他人的窘境。
園子拿著兩張名片對比了半天,到底沒搞明白大師他們這一行是怎麼分的專業,但她配合的做出明白了的樣子,可認真的“哦”了一聲。
鈴木園子拿著那張名片,覺得自己黯淡無光的相親之路總算遙遙望見了一絲曙光,小心的把名片放兜裡揣好,熱情的準備送救命恩人出門。
的場靜司剛站起來,園子已經從門邊的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雙手提著準備好了。
除妖師在她亮麗灼人的目光下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放棄似的抬起了雙臂。
他以為這姑娘準備幫他把外套穿上,結果等對方煞有介事的把西裝外套隨意的披在他肩頭時,的場靜司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傻姑娘姓鈴木,估計根本就沒學過給人家套袖子展衣服的活兒。
還沒等他猶豫完、要不要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拿下來重穿一遍時,鈴木小姐已經推開了包廂的大門,一手等在身前,謙恭有禮的做出了請走的樣子。
然後她開始繼續用那種讓人壓力巨大的、亮晶晶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的場靜司看。
——大師,你看我把門都給你開好了!
的場靜司被她這個樣子弄的啼笑皆非,被看了整整三分鐘後,還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臨出門前,鈴木小姐可高興的喊了句“大師再見”,惹得除妖師下意識便又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
等小蘭夥同店長及店內保安找到園子所在的包廂時,終於酒勁上頭的鈴木園子小姐,已經攥著那張名片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鈴木園子青白著一張臉坐在餐廳喝粥,眼前不遠處的桌麵上,就放著那張花花綠綠的名片。
之前吐槽黃金之王的時候說過,鈴木家一貫信奉科學,他們家雖然也去神社,但大都是基於傳統習俗、或是神道教融入生活之後形成的習慣。
真正會拜的,也都是大禦神、七福神之類的傳統大神。
事實上,鑒於鈴木朋子女士年輕時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國外,她擱日本七福神裡麵,就記住了有個財神——因為鈴木家是做生意的,她半懂不懂的、順勢就認準了這一個。
所以毫不迷信的鈴木史郎社長,他一開始的和女兒談心的重點,在於教育園子怎麼敢能在外麵喝的爛醉,還到處亂跑,惹得小蘭辛辛苦苦調監控找她。
中間因為神態可能稍顯嚴肅,被鈴木朋子用胳膊肘連捅了好幾次。
鈴木園子酒醒了之後,除了那大師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這種大體印象之外,其他的啥都沒記住。
於是在她的轉述中,那個像霧像雨又像風的大師,從頭到尾都隻出場了一句台詞。
——“你招不到女婿,是因為身邊有問題。”
但鈴木史郎在聽到有這麼個大師之後,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黃金之王國常路大絕那張刻板的棺材臉。
國常路家在被黃金之王反殺之前,也是知名的陰陽道家族,鈴木史郎早前是絕對不信這個的,不過陰陽道不可信,正兒八經腦袋上有把劍的黃金之王確是可信的。
而那位黃金之王曾經說:你的女兒,是不可能嫁人的。
大師到底乾什麼的他不清楚,但現在能有這麼個大師冒出來,最起碼證明了當時黃金老頭那句話,並不是閒來沒事想詛咒他們家的。
於是這個周末,原定即將開始的第六次相親計劃暫時擱淺,鈴木園子在毛利蘭的陪同下,花一個周末的時間去了青森縣。
青森境內有三大靈場之一的恐山,傳說中是聯通人間和黃泉的地方,鈴木園子早前對恐山的印象,大都來自電視劇和電影。
招魂者的特長是請靈,請各種神佛幽靈、花草樹木,以此為憑,可以問到很多不可知事物的答案。
而恐山的特殊之處在於,隻有這裡的招魂者才能被稱作市子,而市子,在日本這個國家,是傳統意義上公認的美女代稱。
事實上,園子並沒有在恐山遇到任何一個大美女。
拿了名片後從一團霧氣中出來招待她的,是個皺紋縮成了一團的老太婆,而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正式接活幫她請神的,是個小丫頭。
雖然小丫頭長得也是挺好看的啦,但是園子努力確定好幾遍,愣是沒看出來眼前這個小姑娘,她是個小學生,還是個國中生。
——畢竟小學六年級和國中一年級中間,也就差一歲而已啊!
“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園子被突如其來的冷淡聲音問的一愣,接著眨了眨眼睛,特彆自然的回答說:“看你漂亮啊。”
恐山安娜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緊接著,顧客小姐又自顧自的感歎了起來:“可是你看著也太小了……”
恐山安娜一般情況下不毒舌,不過她有點使喚人的小愛好,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儀式開始之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雖然直接不會動手腳,但在儀式過程中加些繁瑣的的步驟折騰折騰顧客,那也還是可以的。
但當她對上顧客小姐的眼睛時,突然有些意外的發現:這位小姐真的是全心全意震驚於她的年紀小。
比起之前大部分人【年紀這麼小當市子,能力夠嗎?】的態度,她那個震驚中夾雜著好奇的眼神,更類似與【年紀這麼小就能當市子,好厲害!】之類單純的讚歎。
於是恐山安娜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難得開口解釋了一句:“之前負責這些的是白石不是我,她前一陣子跟著花開院家的秋房跑了,我來頂替一段時間而已。”
這短短的一句話裡,最少有三個詞園子聽不懂。
但她習慣了擺花架子,所以在連【秋房】是個人物名字、還是方位副詞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依舊像聽到了天大的八卦一樣,擺出標準(略浮誇)的震驚臉,沉思著點了點頭。
一刻鐘後,儀式正式開始了。
市子做法招魂,簡單說就是請鬼神上身,恐山安娜本人不擅長卜算,但她可以找會的“東西”出來。
鈴木園子安靜的坐在蒲草墊子上,半天也沒看出小女孩身後有什麼異常的特效,等恐山安娜再次睜開眼睛時,女孩伸手點了點麵前的桌麵,示意她想問什麼就可以問了。
園子猶豫再三,選擇問個問題鋪墊一下。
“我未婚夫的哥哥,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安娜麵前的念珠輕輕動了動,園子根本沒看出變化來,她卻突然開口下了定論。
“命該如此。”
“啥意思?”
安娜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園子想起之前帶她進來的老太太叮囑過的規矩:請來的靈其實好壞不論,這些東西在市子身邊恭順,不代表之後不會作祟,想問問題的話,心裡想著那個人就好了,將於他有關的牽引線索說清楚,但不要說出確切的人名。
對有些不太好的東西來說,知道個名字就等同於能整死人了。
於是園子又問:“那我未婚夫的父親,為什麼會突然猝死?”
屋裡依舊什麼特效都沒有,安娜淡定的開口說:“命該如此。”
“那宗……”
鈴木園子舒了口氣,想起領路老太太說過的話,把確切的人名隱掉:“我未婚夫乘坐的飛機……為什麼會失事?”
恐山安娜這次沉寂的時間格外的長久,她新奇的盯著園子看了很久,估計是沒見過這麼慘的未婚夫,接著又轉頭看向半空。
園子的視線一直跟著她跑,無奈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特效。
“那東西”最後的答案明顯讓安娜愣了愣,她再次將視線轉向園子,告訴她:“命該如此。”
——所以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園子心裡琢磨著,這答案是說丟哥死爹掉飛機的……都和她沒關係是嗎?
那怎麼可能這麼巧?!
想到這裡,她已經有些煩躁了,大聲的再次詢問:“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招到滿意的合法勞工,肯真心實意的入贅我家?”
之前教她儀式的老太太同樣告訴過
過她,因為是請靈來卜算的,所以多少都會給個期限。
她現在都在這破事上耽擱好幾年了,那靈卜算的結果,準確點的能卡到三五天,再不準確的,好歹還能給個年限。
要是二十歲之前有可能,她就姑且再相一個試試去!
恐山安娜麵無表情的看了她半天,小姑娘稍稍嘴唇一動,園子的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她說:“三個問題一次,再問加錢。”
鈴木園子從左邊懷裡掏出個支票本,又從右邊兜裡掏出一根簽字筆,吧嗒摞在一起,斬釘截鐵的拍在了法陣前的小木幾上。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娜,啪啪啪的拍桌子。
“說,要多久?”
這次,園子明顯看到隨著安娜閉眼的動作,桌上大紅色的那顆念珠,隨著她的動作突兀的跳了一下。
金發的女孩盯著桌上的痕跡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答案是不可想。”
“哈?”
“意思就是不可能,”通靈中的市子解釋說:“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
想都不要想是……
“開什麼玩笑?!”
園子小姐一腦袋磕在木質的案幾上,聲音實在的安娜聽著都疼,她垂頭喪氣的攤倒,聲音裡居然有了點早知如此的頹喪。
“啊,”園子心灰意冷的仿佛掉了色:“我果然就是沒有戀愛運……”
話音將落,句尾的歎息簡直一派淒涼。
然而:【有的】
在恐山安娜獨有的“聽覺”中,這句肯定簡直擲地有聲,連她都不由的被“那東西”超乎尋常的回答速度驚到了。
但這種狀況也不是沒有過,安娜稍微想了想,還是沒把這點異常告知已經心如死灰的雇主。
市子隻是按照一貫的語速,平淡的重複說:“有。”
然而萎靡不振的雇主小姐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何況那句感歎,它本身也不是個問題啊!
園子這會兒已經試圖在心裡把恐山這一波人都打成騙子了,不然就卜算結果來看,她未來的情感生活也太黯淡無光了……
“還是算了吧。”
鈴木園子撐著膝蓋站起來:“要是真有,我怎麼會一連失敗這麼多次呢?”
恐山安娜心想六個問了五個,這還差一個問題呢,不過你現在站起來了,我們也不退錢的。
誰知道就在她撥亂念珠之前,那個仿佛學會了自己辨彆問題的“東西”,再次在她耳邊說話了。
安娜天分最高,請靈時所能承受的力量也很大,她和的靈交流,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
——可是就在剛才,那道“聲音”卻突然斷線了一樣模糊了起來。
【男人……】
“男人?”
【不行……不合,和不……男……】
“不……行?”
“那東西”說一個詞,安娜就跟著重複一個詞,鈴木園子都走到靜室門口了,分分鐘被短短的兩個詞語劈在了原地。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念念有詞中的小女孩:“你剛才說啥?”
恐山安娜等了半天,“那東西”斷斷續續中並沒有再說出其他可以辨認的詞彙,她聽著一陣又一陣的雜音,淡定的宣布說:“失敗是因為‘男人’。”
無形的颶風刮過耳畔,鈴木園子整個人都失去了應激能力。
她一連相親失敗那麼多次……
就因為相的對象是男的?
上首的市子已經開始收拾念珠了,突然之間就被上天出了櫃的鈴木園子小姐,隻覺得眼前一片的——
——豁!然!開!朗!
媽呀原來這是找個妹子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一想到死情緣的解決方法這麼簡單,園子整個人的輕鬆了起來:兩年多前,她還和西門抱怨過小時候婚約不作數呢,敢情命中注定她就是要娶個姑娘啊?
於是在回程的車上,毛利蘭驚恐的發現園子把自己社交網絡清了個遍,性向那一欄突然就從直的閃成了彎的。
她還開始滿飛機場的瞟小姐姐。
“呐,園子,”小蘭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怎麼可能,”鈴木園子突然喪氣,整個人蜷在了椅子上,腦袋往小蘭肩膀一靠,心塞:“雖然天意注定我要娶個姑娘,但完全沒有感情衝動啊,看到了連交個朋友的想法都沒有,怎麼過下半輩子……”
——她也是腦筋一根線習慣了,聽到有解決方案之後光顧著高興,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解決方案怎麼有點坑啊?
完全不考慮雇主本人性向到底如何嗎?!
恐山不接待雇主之外的外客,小蘭這一早上主要是買土特產去了,蘋果大米小擺件之類的,這會兒也沒聽清她說的啥,隻是一邊撥弄著新買的鞋子,一邊習以為常的安慰她。
“沒有朋友也沒關係啦,我會當園子一輩子的朋友的,還有新——”
新什麼新!
鈴木園子一拍大腿,雙眼亮晶晶的就看向了小蘭。
她那眼神看的小蘭憑空發了個抖,然而本人則像是完全沒有感到異常一樣,頂著這副意味不明的笑容,信誓旦旦的敲了敲手心。
“對啊,我怎麼不乾脆娶了小蘭呢?”
“娶我?”
“靈媒占卜的結果,是我因緣在女不在男,相親老失敗,全是因為對象性彆不對!”
小蘭一臉茫然的聽著,好不容易等到她換氣的時候,艱難的問了句:“怎麼會這樣?”
結果園子光顧著興致勃勃的掰手指頭算:“小蘭長得那麼好看,相處起來也不尷尬,我和你過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毛利蘭:我也是不會膩的啦,不過……
“何況你身手厲害體力還好,功課也不差,對了,”園子興高采烈的想起來了:“我們小時候不是約定過長大要結婚的嗎?”
“可是園子……”
園子終於鬆了口氣,像是放心了一樣拉住小蘭的手放在胸前,欣慰都帶哭腔了:“太好了,問題終於解決了!”
“不是……”
在小蘭還沒搞清楚那些神棍到底忽悠了園子些啥的情況下,欣慰中的鈴木園子已經拿著手機準備發自拍了。
小蘭一看她拿手機,下意識陪著擺了個poss,結果想問的問題還沒組織好語言,廣播突然通知該登機了。
她又急忙去提包,還要小心拉著園子找登機口。
而被拉著的那個,在放心的將方向交給彆人操心的同時,已經開始給通訊裡的人挨個發結婚通知了。
這份通訊不止遍布雙方家屬,還包括她的未婚夫一二三四五。
鈴木史郎現在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他覺得女兒就算真的有點問題也無所謂,既然沒緣分,那以後隻要相親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結婚,等相個十年八年的,鍛煉的各方麵能力都上來了,要娶個女孩子也不是不行的。
於是,等小蘭更加茫然的走下飛機打開手機時,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收到了對方父親表示認同的郵件!
耳畔,園子看著手表問她:“要我送你回家嗎?”
小蘭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母親說了會接我。”
“那就再見吧!”
鈴木園子小姐高興的招了招手,很新奇的突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女生互相親吻臉頰這種事不算少見,手拉手更是家常便飯,她倆從小玩到大,小時候連澡都是一起洗的,所以毛利蘭在那一瞬間居然沒覺得什麼不對,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過去無數次分彆一樣,苦口婆心的囑咐她“走路千萬記得看車”。
等她雀躍的身影遠去,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乾了啥的毛利蘭,孤獨的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車站前,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憔悴。
大意了。
——她倒是知道園子從小邏輯異於常人,可是最近幾年她表現的一直比較正常,結果怎麼就突然……
沒煩惱多久,一陣輕巧的鈴聲拉回了小蘭的意識,她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向遠處出現的妃英理的座駕招手,小心翼翼的穿過了擁擠的通道。
電話的另一邊,抽著嘴角的工藤新一看著手機上高清的雙人合照,接著又掃到底下那行“我們決定結婚了”的漢字,最後把視線停在了標點之外的愛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問說:“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這次貌似不是園子要搞幺蛾子,”小蘭的聲音瞬間頹喪了起來:“是園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騙了!”
“那些人有病啊,騙她這個乾嗎?”
小蘭聽完這話很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園子這種類型屬於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騙她,我一點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蘭把取下來的特產扔進後備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接著對電話那邊說:“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園子怎麼能這麼笨呢,人家說這種話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來就是靠騙人為生的家夥是不是有病,你不覺得趕緊把園子的腦子掰過來,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嗎?”
你明明應該感歎【她腦子是不是有病,相信這個乾什麼】才對啊!
通話沉寂了三秒鐘。
“那種一根筋的笨蛋,腦子一旦擰住根本不存在轉彎這種事了……”
“呐,新一。”
毛利蘭小姐從旁邊的袋子裡取出妃英理給她帶的奶茶,一邊戳孔一邊不鹹不淡的吐槽說:“你知道嗎,在我提示之後才想起強調‘笨蛋’這個詞,反而顯得特彆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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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將大額支票送去了賬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掃帚,端著水盆準備打掃一下今天用過的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