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問題解決了(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4167 字 2024-04-02

如果不考慮手機遊戲的問題, 玄英宮的生活就是完美的。

——像洗衣機啊, 吸塵器啊,抽水馬桶這樣的東西,在特權階級可以享有的、大量的人力彌補下,幾乎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鈴木園子除了偶爾發愣回神後,會突然覺得有點無聊之外, 其實並沒有多少不適應。

要不是還記著自己姓啥,她可能連回去這事兒都要忘掉了。

當然,這種日子過久了, 人也容易廢。

所以她還得出去玩。

打獵啊, 看風景啊, 聽音樂啊,逛街啊。

——越說越不想回去了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日子過的太糜爛, 這一天清早睡醒,她在床上蹲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早飯是好吃的, 但是她緩過了這陣興奮勁之後, 雖然肚子飽了,但咬著筷子時,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這個上午還算空閒, 所以延王重新擺開了架勢,準備繼續上次的繪畫工作。

鈴木園子穿了件大紅色的長袍子, 興致勃勃的就給他當模特去了。

繪畫地點是個涼亭,水麵蒸騰著輕微的霧氣,鼻端全是清淡的荷花香味, 鈴木園子靠在柱子上發呆,一腳垂下時,將將挨在水麵上,沒兩下,把鞋給蹬掉水裡了。

果然還是很奇怪啊……

園子倒是沒有哪裡僵的疼,就是忍不住老想動一動,很久不做這種工作,身體感覺都陌生了。

——不是對於“被畫”很陌生,而是“被那種眼神看”很陌生。

到最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有種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的奇異慌張感。

小鬆尚隆此時像是裝備了班主任模板,視角籠罩範圍大的出奇,他看到哪兒,那種實質化的感覺又換到哪兒。

鈴木園子在涼爽的季節裡,生生讓他看出了快要中暑的症狀。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還出了點虛汗。

感覺人都要被看化了……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地上,有朦朧的腳步聲慢慢走到了近前。

園子察覺到一片陰影落下,隱隱鬆了口氣。

終於畫完了嗎……

隨著衣料摩擦的聲音一閃而逝,一隻溫熱的手掌緩緩貼上了她的臉頰,皮膚蹭動間,籠罩在頭頂的那道陰影慢慢俯下身來,有輕柔的觸感落在了耳垂上。

她自然的側頭,額角抵著男人的發頂蹭了蹭,用軟綿綿的聲音哼唧著問:

“你畫完了?”

尚隆說還沒有。

男人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呼出的氣體都帶著溫熱的濕意:“不過總覺得就剛才那個狀態,不先來親你一下……就太浪費了。”

什麼叫臉紅心跳?

鈴木園子此時可以毫不心虛的說,她這就叫臉紅心跳。

——雖然還對自己的生殖係統抱有懷疑,但就她目前的反應來看,性|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少女抬手攬住懷抱裡男人的腦袋,自然的梳理他的發尾,隻覺得天氣晴朗,歲月靜好。

但她好像還是忘了點什麼……

午飯比早飯還好吃。

鈴木園子這回還沒吃飽呢,就情不自禁的咬起了筷子。

她……到底忘了什麼呢?

懷抱著這份疑惑一直到晚飯,她想起來了。

——赤司君呢!?

=====

赤司君倒是沒有坐牢。

在十二國,牢獄是很嚴肅的事情,關押還沒有削去仙籍的疑犯的時候,牢裡畫風極為玄幻。

而赤司身為海客,卻打一開始就會十二國的語言,第一懷疑便是胎果。

胎果並不常見,而且大多都身具王氣,成王之後還很容易彪炳史冊——所以打一開始,赤司雖然是被“逮下去”的,但各項待遇都相當友善。

可檢查結果偏又對不上。

赤司征十郎是個在【已經成了定局的狀態下,絕對不會垂死掙紮】的人——比起儀態儘失的難看,他選擇最大限度的保持自我。

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碰到不想說的事情,就乾脆沉默。

而在掩藏了家係、隱瞞了的場的血脈詛咒之外,他在到達這個世界前唯一稱得上神奇的事,就是被犯病的鈴木園子夾帶著飛了幾千米。

哦,還有一件。

——他曾經咬過她一口,並且不可避免了咽下了她的血。

“至於是不是這個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似乎就沒人再來找他了:鍋都甩給王後了,這幫人又不能去抽鈴木園子的血,事情可不就不了了之了嗎?

但無論如何,關押他的這棟建築(很可能是某座宮殿的一部分),基建水平都比窩棚要好的多,原先吃隻鴿子都難得,現在雖然人身受限——事實上,住窩棚區跟人身受限也差不多——但營養居然十分均衡了!

除了被圍觀的有點煩之外。

赤司征十郎曾經以為這些人看海客,大概跟看動物園裡的猴子差不多,後來了解到這邊的很多科技,都是山客和海客帶來的後,尋思著他們可能是把海客當聖人先知看了。

結果這些圍觀者的眼神,正好卡在兩者之間。

他們把他當神奇動物看。

其中的具體心路曆程,大概可以解析為如下三種:

【這是能被盛世妲己看上的男人!】

【這是差點(其實很可能已經)綠了他們王的男人!】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啊這!】

赤司覺得要不是他從小氣勢就強,擺出的又是一張冷臉,那些蹲在角落裡探頭探腦的宮女(說實話長得還挺好看的),甚至會像專業狗仔一樣,閃著亮晶晶的眼睛把話筒塞到他嘴裡,提問:

和那樣式兒的女人談過戀愛,是一種什麼樣的人生體驗?

——閉嘴,沒有,不知道。

除此之外,就是閒的慌了。

赤司君甚至在空閒的日子裡,從腦海深處扒拉出了“中島陽子”的確切全名。

雁國這對君臣,大概不怎麼待見他。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不待見,是【早日把他扔回現代,遠離他王後】的不待見,還是【乾脆丟在一邊,拖著他痛苦一輩子無法回鄉】的不待見。

於是赤司君很認真的計劃了離家出走(不是

他尋思著要不是要擱牆根挖個坑,想辦法去找中島陽子算了。

看麵相那像是個本性溫和的人,本著那點香火情,大概不介意幫他一波。

結果就在赤司君計算地道角度的時候,鈴木園子來了。

穿著柔韌華麗的寶藍色長袍,頭頂的細碎的金飾跟幕簾一樣能垂到半腰,偏偏擺著一張很愧疚的那種臉:

【真不好意思哎我居然把人家忘了好幾天】

“人家”,也就是赤司君,清楚的從鈴木小姐的臉上讀出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比初見的時候還好看懂呢?

他複又一想,也對。

人都是練出來的,一旦能毫無後顧之憂的被寵起來,大概很快就會變成這幅樣子了。

何況鈴木園子……

赤司君涼涼的瞥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你本來就不是什麼——他心音一頓,換了個詞: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他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眼睛。

那邊廂,完全沒有意識到赤司君曾經怎樣彆扭過的鈴木小姐,正試探性的清了清嗓子,問:“赤司君你……沒事吧?”

赤司就冷笑了一下。

“托你的福,沒事。”

這其實是真話,隻是那聲冷笑實在滲人。

於是園子瞬間就不認了,爭辯:“那私奔的故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要編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唄?”

赤司臉色唰一下就沉下來。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啊。”

聲音出口,涼的園子背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趕緊說沒有沒有。

“謝謝你一直帶著我沒扔,本來就都是我的錯嘛,我這不彌補來了嗎!”

她發出了“當當當當”的可笑音效聲,讓開一步,露出了背後的金發少年,雙手一攤:“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赤司君,你可以回去啦!”

赤司小小的“切”了一聲。

六太的臉比他還難看,不耐煩中夾在著揮之不去的困倦。

鈴木園子就很糟心的去戳他的肋下,動作暗搓搓到明目張膽。

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赤司不確定,自己的心理狀態,到底是因為接觸到足夠多的人類而慢慢恢複了,還是因為環境的進一步異化而出日漸惡化了,哪怕周圍的人都恢複了彩色,鈴木園子依舊是最紮眼的那一個。

飽和度濃烈到讓他有點想吐了。

——該說是姿態變化還是彆的什麼的,她可能是自帶報應這種死亡buff的,可能是讓人糟心不靠譜的,也可能是滿心恐懼但想保護他的。

但現在他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依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鈴木園子,不論外表和性格,其實都沒發生根本性改變的女人,在他眼裡看來,從來沒有這麼明確的,像是一朵花。

被裝點過的,單純是美麗的。

有主的——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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