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問題解決了(1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4167 字 8個月前

如果不考慮手機遊戲的問題, 玄英宮的生活就是完美的。

——像洗衣機啊, 吸塵器啊,抽水馬桶這樣的東西,在特權階級可以享有的、大量的人力彌補下,幾乎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鈴木園子除了偶爾發愣回神後,會突然覺得有點無聊之外, 其實並沒有多少不適應。

要不是還記著自己姓啥,她可能連回去這事兒都要忘掉了。

當然,這種日子過久了, 人也容易廢。

所以她還得出去玩。

打獵啊, 看風景啊, 聽音樂啊,逛街啊。

——越說越不想回去了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日子過的太糜爛, 這一天清早睡醒,她在床上蹲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早飯是好吃的, 但是她緩過了這陣興奮勁之後, 雖然肚子飽了,但咬著筷子時,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這個上午還算空閒, 所以延王重新擺開了架勢,準備繼續上次的繪畫工作。

鈴木園子穿了件大紅色的長袍子, 興致勃勃的就給他當模特去了。

繪畫地點是個涼亭,水麵蒸騰著輕微的霧氣,鼻端全是清淡的荷花香味, 鈴木園子靠在柱子上發呆,一腳垂下時,將將挨在水麵上,沒兩下,把鞋給蹬掉水裡了。

果然還是很奇怪啊……

園子倒是沒有哪裡僵的疼,就是忍不住老想動一動,很久不做這種工作,身體感覺都陌生了。

——不是對於“被畫”很陌生,而是“被那種眼神看”很陌生。

到最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有種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的奇異慌張感。

小鬆尚隆此時像是裝備了班主任模板,視角籠罩範圍大的出奇,他看到哪兒,那種實質化的感覺又換到哪兒。

鈴木園子在涼爽的季節裡,生生讓他看出了快要中暑的症狀。

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還出了點虛汗。

感覺人都要被看化了……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地上,有朦朧的腳步聲慢慢走到了近前。

園子察覺到一片陰影落下,隱隱鬆了口氣。

終於畫完了嗎……

隨著衣料摩擦的聲音一閃而逝,一隻溫熱的手掌緩緩貼上了她的臉頰,皮膚蹭動間,籠罩在頭頂的那道陰影慢慢俯下身來,有輕柔的觸感落在了耳垂上。

她自然的側頭,額角抵著男人的發頂蹭了蹭,用軟綿綿的聲音哼唧著問:

“你畫完了?”

尚隆說還沒有。

男人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呼出的氣體都帶著溫熱的濕意:“不過總覺得就剛才那個狀態,不先來親你一下……就太浪費了。”

什麼叫臉紅心跳?

鈴木園子此時可以毫不心虛的說,她這就叫臉紅心跳。

——雖然還對自己的生殖係統抱有懷疑,但就她目前的反應來看,性|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少女抬手攬住懷抱裡男人的腦袋,自然的梳理他的發尾,隻覺得天氣晴朗,歲月靜好。

但她好像還是忘了點什麼……

午飯比早飯還好吃。

鈴木園子這回還沒吃飽呢,就情不自禁的咬起了筷子。

她……到底忘了什麼呢?

懷抱著這份疑惑一直到晚飯,她想起來了。

——赤司君呢!?

=====

赤司君倒是沒有坐牢。

在十二國,牢獄是很嚴肅的事情,關押還沒有削去仙籍的疑犯的時候,牢裡畫風極為玄幻。

而赤司身為海客,卻打一開始就會十二國的語言,第一懷疑便是胎果。

胎果並不常見,而且大多都身具王氣,成王之後還很容易彪炳史冊——所以打一開始,赤司雖然是被“逮下去”的,但各項待遇都相當友善。

可檢查結果偏又對不上。

赤司征十郎是個在【已經成了定局的狀態下,絕對不會垂死掙紮】的人——比起儀態儘失的難看,他選擇最大限度的保持自我。

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碰到不想說的事情,就乾脆沉默。

而在掩藏了家係、隱瞞了的場的血脈詛咒之外,他在到達這個世界前唯一稱得上神奇的事,就是被犯病的鈴木園子夾帶著飛了幾千米。

哦,還有一件。

——他曾經咬過她一口,並且不可避免了咽下了她的血。

“至於是不是這個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似乎就沒人再來找他了:鍋都甩給王後了,這幫人又不能去抽鈴木園子的血,事情可不就不了了之了嗎?

但無論如何,關押他的這棟建築(很可能是某座宮殿的一部分),基建水平都比窩棚要好的多,原先吃隻鴿子都難得,現在雖然人身受限——事實上,住窩棚區跟人身受限也差不多——但營養居然十分均衡了!

除了被圍觀的有點煩之外。

赤司征十郎曾經以為這些人看海客,大概跟看動物園裡的猴子差不多,後來了解到這邊的很多科技,都是山客和海客帶來的後,尋思著他們可能是把海客當聖人先知看了。

結果這些圍觀者的眼神,正好卡在兩者之間。

他們把他當神奇動物看。

其中的具體心路曆程,大概可以解析為如下三種:

【這是能被盛世妲己看上的男人!】

【這是差點(其實很可能已經)綠了他們王的男人!】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啊這!】

赤司覺得要不是他從小氣勢就強,擺出的又是一張冷臉,那些蹲在角落裡探頭探腦的宮女(說實話長得還挺好看的),甚至會像專業狗仔一樣,閃著亮晶晶的眼睛把話筒塞到他嘴裡,提問:

和那樣式兒的女人談過戀愛,是一種什麼樣的人生體驗?

——閉嘴,沒有,不知道。

除此之外,就是閒的慌了。

赤司君甚至在空閒的日子裡,從腦海深處扒拉出了“中島陽子”的確切全名。

雁國這對君臣,大概不怎麼待見他。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不待見,是【早日把他扔回現代,遠離他王後】的不待見,還是【乾脆丟在一邊,拖著他痛苦一輩子無法回鄉】的不待見。

於是赤司君很認真的計劃了離家出走(不是

他尋思著要不是要擱牆根挖個坑,想辦法去找中島陽子算了。

看麵相那像是個本性溫和的人,本著那點香火情,大概不介意幫他一波。

結果就在赤司君計算地道角度的時候,鈴木園子來了。

穿著柔韌華麗的寶藍色長袍,頭頂的細碎的金飾跟幕簾一樣能垂到半腰,偏偏擺著一張很愧疚的那種臉:

【真不好意思哎我居然把人家忘了好幾天】

“人家”,也就是赤司君,清楚的從鈴木小姐的臉上讀出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比初見的時候還好看懂呢?

他複又一想,也對。

人都是練出來的,一旦能毫無後顧之憂的被寵起來,大概很快就會變成這幅樣子了。

何況鈴木園子……

赤司君涼涼的瞥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你本來就不是什麼——他心音一頓,換了個詞: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他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眼睛。

那邊廂,完全沒有意識到赤司君曾經怎樣彆扭過的鈴木小姐,正試探性的清了清嗓子,問:“赤司君你……沒事吧?”

赤司就冷笑了一下。

“托你的福,沒事。”

這其實是真話,隻是那聲冷笑實在滲人。

於是園子瞬間就不認了,爭辯:“那私奔的故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要編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唄?”

赤司臉色唰一下就沉下來。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啊。”

聲音出口,涼的園子背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趕緊說沒有沒有。

“謝謝你一直帶著我沒扔,本來就都是我的錯嘛,我這不彌補來了嗎!”

她發出了“當當當當”的可笑音效聲,讓開一步,露出了背後的金發少年,雙手一攤:“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赤司君,你可以回去啦!”

赤司小小的“切”了一聲。

六太的臉比他還難看,不耐煩中夾在著揮之不去的困倦。

鈴木園子就很糟心的去戳他的肋下,動作暗搓搓到明目張膽。

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赤司不確定,自己的心理狀態,到底是因為接觸到足夠多的人類而慢慢恢複了,還是因為環境的進一步異化而出日漸惡化了,哪怕周圍的人都恢複了彩色,鈴木園子依舊是最紮眼的那一個。

飽和度濃烈到讓他有點想吐了。

——該說是姿態變化還是彆的什麼的,她可能是自帶報應這種死亡buff的,可能是讓人糟心不靠譜的,也可能是滿心恐懼但想保護他的。

但現在他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依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鈴木園子,不論外表和性格,其實都沒發生根本性改變的女人,在他眼裡看來,從來沒有這麼明確的,像是一朵花。

被裝點過的,單純是美麗的。

有主的——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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