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婚禮進行時(2 / 2)

相親事件簿[綜] 龍頭鍘 11432 字 8個月前

霧仁君自從爬雪山摔壞了腦殼,就性格大變,也不愛理人,原本是在後院愉快的自閉來著,結果假期快終結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就想通了。

大少爺說看醫生馬上就要看醫生,攔都攔不住,最後乾脆趁著毛利小五郎帶女兒返家的機會,一起跟來了東京。

鈴木園子心說比起摔壞腦殼自閉了,你堂哥這分明是摔成一個蛇精病了!

但這畢竟是小蘭的堂哥,所以她默默的把嘴閉了回去。

負責化妝的大叔兢兢業業的給她抹嘴唇。

結果毛利大堂哥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雙手插在兜裡,不知道怎麼的就在屋裡轉悠了起來,神色間居然有幾份居高臨下的意思。

搞得陪同在屋內的管家阿公,沒由來的產生了幾份被挑釁到的不悅。

下一秒,霧仁君乾脆走到了梳妝鏡前,毫不客氣的上手就摸新娘垂下的頭發,然後姿態悠然的低下頭,將金棕色的發尾湊到鼻端嗅了嗅。

很悠長繾綣的那種嗅法。

“果然沒看錯,”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笑意,低的幾乎隻剩口型,“就是你。”

鈴木園子像被人點過了死穴一樣,原地嗖的打了個哆嗦。

就是誰呀?

說真的,園子覺得大堂哥腦子壞的真的挺嚴重,這股突然襲來的危機感,也不全是她神經緊張——神經病很可能有暴力傾向啊!

她努力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頭發,連頭到不太敢回,隻是擔憂的轉頭去問小蘭:

“需要我給你介紹醫生嗎?”

小蘭:“……你都要結婚了,重點不應該關注一下新郎嗎!”

園子心說衛宮切嗣的兒子女兒都沒能來到現場,那家夥一看賓客名單,八成以為她是為了讓他投鼠忌器,就算去了新郎的準備室,也隻能看到一張生無可戀的大叔臉——

——“結婚這麼高興的事情,就不要老提掃興的人了好吧?”

小蘭:……

小蘭:有人……結婚當天還覺得新郎掃興的嗎?

她遙遙看了眼隔壁,雖然有一道簾子擋著,但休息室其實是所謂的“水晶建築”,新郎和新娘之間的牆壁,是大塊的透明玻璃。

何況這會兒連簾子都沒拉嚴實,她稍一轉臉,就能看到隔壁新郎君沉靜的側臉。

但除她之外,連管家阿公聽了這話,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老人家反而開始安慰她,說:“小蘭小姐不用著急,小姐之前選擇的醫生現在就在席上就坐,等下出去看時,您可以先詢問一下他本人……”

“人”字才將將落地,新娘手上捧著的飲料應聲摔在了地上。

“啊!”

小蘭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手:“園子你小心點啊,儀式都要開始了,果汁濺到裙子上要怎麼辦呀?”

結果鈴木園子卡了碟一樣,一頓一頓轉頭看管家:“你說……誰?”

保佑來的是真醫生!

她內心瘋狂怒吼:保證來的是真醫生吧!

然而老管家不為所動,冷酷無情的解釋說:“就是您的心理治療師啊,會列席也是正常的吧,上次治療完成時,我應次郎吉老爺的吩咐,給醫師遞上了邀請函。”

很好。

園子瘋狂的內心瞬間靜如止水:不用看了,既然是上次治療給的邀請函,那來的一定不是真醫生。

話說藍染惣右介來這種場合,都不擔心被喝喜酒的非時院高層逮回去嗎?

不對。

鈴木殿下後知後覺的想起:黃金老頭大限將至,禦柱塔已經戒嚴了,而她今天的婚宴上,一個司法人員都沒有!

小蘭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沉默了,但園子的性格從小就這樣,突然轉換什麼的她也算是適應良好。

就是大堂哥搞的人好尷尬啊……

玻璃牆對麵,衛宮切嗣瞥過來一眼,她覺得自己的身高就要縮水十公分——大堂哥的手要是再不從園子頭發附近離開,她就要被對方看的慫到地裡去了!

空手道實力驚人的毛利蘭小姐深吸一口長氣,拉著大堂哥就出了休息室的門。

“為什麼這樣做啊……”

小蘭啊了一聲:“摸女孩子頭發好尷尬的,園子是要結婚的唉!”

——凶完她又意識到大堂哥這人,從心理狀態來說是個病人,自己的口氣有點不合適。

於是懊惱的跺了下腳,又手忙腳亂解釋:“我不是想責怪霧仁君啦,但這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充滿愛和期待的婚姻,但從儀式感來看,也是鈴木家很重視的婚禮……”

“所以,”女孩子雙手捏成了拳頭,認真的說:“霧仁君不要做這樣有失禮數的事啦!”

“哈?”

毛利蘭:……

毛利蘭:“‘哈’算是個什麼回答啊!”

——知不知道你回個準話啊!

——不要以為你是堂哥我就不會對你動手啊,隻是擒拿的話輕而易舉好嗎!

——柯南宇宙最強的力量就是空手道,你不曉得嗎!?

然而毛利霧仁不為所動。

他問:“你說‘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婚禮’,是什麼意思?”

毛利蘭:“哈?”

霧仁君撇了下嘴:“回答我,‘沒有充滿愛和期待’,又是什麼意思?”

毛利蘭看著他鴉黑的眼睫,嘴巴無聲的張開,又慢慢的合上。

有哪裡不太對勁。

毛利蘭想:毛利霧仁君,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位大堂哥和伯母嘴巴裡說起的完全不一樣,但找不到變化的緣由。

或者說,因為她沒接觸過他之前的狀態,所以不好評價他現在的脾氣。

隻是……

又和園子有什麼關係嗎?

毛利蘭看著對方自顧自遠去的背影,下意識想回去休息室確認一下,看看園子是不是還安全著。

毛利霧仁明明一直家裡蹲,突然在他們告辭時,同意和他們一起離開鐮倉來東京,還參加婚禮這種麻煩程度上天的社交場合,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算久遠的記憶,順勢從腦海中浮現:

那天她和園子打完電話,得知定下了婚禮的日期,繼承人的事情似乎也搞定了,就高興的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撲過去和爸爸說這件事。

那時候,霧仁君……似乎就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篡改了曾經的記憶,小蘭現在再回想過去,居然覺得有很多奇異的細節,被自己粗心大意的忽略掉了。

比如她的手機壁紙,是冬木住院期間和園子新拍的合照。

——就好比霧仁在看到她亮起的手機桌麵的一刹那,瞳孔曾經波動劇烈收縮又放大。

又比如她提起自己的好友將要舉行的婚禮時,意外同意出來吃飯的霧仁君,手上曾經捏著張被捏的破碎變形的餐巾紙。

再比如到來的這一路上,他潛藏在冷漠之下的、像是在期待著什麼的暴虐情緒。

而情緒的頂點。

小蘭突然想:大概就是抓住園子發梢的那一瞬間了吧。

想來想去她居然更不放心,大堂哥本質上就是個病人啊!

結果她追著那道背影離去的方向,直到跑出庭院的範圍,都沒能見著人。

最後沿著岔出的小路轉了一圈,在靠近後門的涼亭下,看到毛利霧仁,和一個陌生的白發男子麵對麵站著。

兩人看著都很放鬆,就身姿體態來說,甚至可以說是閒適悠哉的。

但兩個閒適悠哉的人之間,沒由來的凝固出了一個讓人覺得異常刺眼的神奇力場。

青天白日的,居然傳來一陣讓人腦門犯怵的涼氣。

毛利蘭看著白發男子的頭頂,疑惑的歪了下頭。

那……是狐狸的耳朵嗎?

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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