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快開學時候,元棠新推出了群像卡。這次的卡麵足足有八十一個,其中包括白骨精,牛魔王,黃風怪,紅孩兒,六耳獼猴,九頭蟲,蜘蛛精……這些讓大家耳熟能詳的妖怪。
有之前的西遊主角團打頭陣,這次的群像卡一經推出,就受到了廣泛歡迎。
其實早在群像卡還沒推出的時候,就有很多小孩子們體會到了集卡的樂趣,他們把每一套卡都集全,各個小學還興起了一股比拚誰的卡更全的風潮。
如今群像卡一經推出,很多小孩子就開始兢兢業業的集卡。
誰有一張稀奇的卡麵,就會是周圍人眼裡最耀眼的崽!
這裡麵當然也有元堂那隻電視廣告的功勞,早在七月底,元棠準備好的廣告就已經上了電視。
廣告是動畫版的孫悟空,在打敗了還幾個妖怪之後,搶到了一包乾脆麵,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廣告詞。
“乾脆麵,我就吃哢哢香!”
這隻廣告雖然不夠精致,但廣告詞夠洗腦,裡麵的動畫都是找人一幀一幀畫出來的,猴子的形象格外符合小朋友們的審美。
哢哢香乾脆麵,徹底站穩了腳跟。
有關於這一套卡,元棠的說法是。隻要集齊八十一個妖怪,就可以兌換一整箱乾脆麵。
當然了,這次的卡麵數量眾多,並不那麼好集齊。甚至,比起兌換一整箱乾脆麵,很多孩子隻是沉浸在集卡的樂趣中。
有了這套卡,天尋公司的乾脆麵更是沒了立足之地。
哢哢香乾脆麵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客戶群體,這些小孩子們口耳相傳,互相交換卡片,原本用作促銷手段的卡片,如今已經成了孩子們社交的基本。
你說天尋的乾脆麵一包隻買三毛五,就算是低了那麼多,孩子們也依舊會選擇哢哢香。
天尋視之為殺手鐧的價格戰,還沒打響,就已經铩羽而歸。
原本還殘留的那幾家,如今一看這樣,也紛紛要求退貨。
黃經理看著送上來的彙報,癱軟在辦公室裡。
天尋公司因為西遊卡的事情再次展開了新一輪的激烈討論。到底還要不要投,再投下去,如果收不回成本怎麼辦?可不投的話,損失又由誰來承擔?
黃經理這次甚至沒有參與討論的資格,他作為一切的開始,被其他幾個人排除在外。隻能呆呆的坐在會客廳,等待著宣判。
很長時間過去,會議室的大門終於打開,黃經理終於聽到了那個他最不想聽到的噩耗。
公司將扣除他今年的分紅,明年的分紅也要扣除一半,作為他失誤的懲罰。
黃經理臉色鐵青,其他幾人還在抱怨指責。
“早就說了,咱們當當二道販子就好了,乾嘛去弄工廠?吃力不討好!”
“還不是老黃說的,他說這個東西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躺著就能掙錢。”
“哢哢香那個廠長到底什麼來頭?花錢眼睛眨也不眨。”
“我倒是打聽了,聽說是北邊來的,有錢人家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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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沉默了,然後更加激烈的怨怪彼此沒有提前打聽好。
之前弄餅乾廠那一次,那老廠長無親無故,一個瀕臨破產的老廠也沒有人會在意,所以他們才鋌而走險,乾了一筆。
可這次他們踢到了鐵板,完全也是以為對方無親無故來開廠的,誰能想到對方有錢任性,愣是花錢跟他們對砸呢?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了。隻有儘快撤出,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就為這個乾脆麵,前前後後他們投資了將近二十萬,貼牌的錢,原料的錢,跟人家代工廠簽約的錢,還有花了大價錢的印刷卡片。現在都堆在倉庫裡,連賣都賣不出去,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這種損失雖然不至於讓公司傷筋動骨,但這完全是自找的損失,因此所有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就算是讓黃經理承擔了一半,整個公司的損失也在十萬以上。
這些錢都是白白丟了的啊。怎麼能讓人不窩火呢?
被宣判了的黃經理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剛才被人說扣分紅時候,他都差點想要摔桌子不乾了。後來又硬生生把那口氣咽下去。
他怎麼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差在哪兒?
路邊的小賣部,依稀可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看啊,我抽中了白骨精!”
“白骨精有什麼稀奇的?有本事你抽中紅孩兒。”
“誰跟我換,我有一張多出來的黃風怪。”
“哈哈哈,我又抽中一張鐳射卡。”
……
孩子們的歡笑是那麼真實,襯得他的失敗更加失敗。
他頭昏腦脹的回到家,剛到樓下就看見剛上三年級的兒子,在和夥伴炫耀著自己新抽到的卡片。
“看我的金角大王!”兒子一臉驕傲:“這可是才超級難抽到的!我買了好幾箱才找到這一張!”
頓時引起小孩子們哇哇的一片捧場聲。
黃經理眼前一黑,兒子看見他也縮了下脖子。
黃經理憋著一股氣,把兒子拎回家。屋角壘放著三四箱還沒吃完的乾脆麵。自家這個小崽子為了抽卡,把一箱子乾脆麵全撕開口子。卡全抽走了,麵還留在那裡。
黃經理的兒子像是曉得了要挨打,趕緊扯著嗓子哭。
很快,他奶奶就出現了,一把把大孫子奪下來。
“你說說你,孩子要吃個零食你也管。”
“小寶都說了,這個麵能抽到大獎呢!”
小孫孫還貼心懂事的說,到時候抽到大獎,就給她買金子。
兒子被親媽帶走,黃經理更生氣了。
他瞪著那些麵,像是看仇人。
良久,他捏開一包麵,惡狠狠的放在嘴裡,嚼吧嚼吧,抻著脖子咽下。
口味跟自家工廠的相比,沒有太大區彆。不就是沾了卡片的光,也是對方會耍
() 手段。他要是也那麼有錢,肯定早把生意做起來了。
黃經理的眼睛裡冒出陰沉沉的鬱氣。
之前找代工廠的時候,大家都舉手同意了。結果現在賠了錢,卻要自己來承擔決策失誤。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一想到自己今年要白乾一年,明年還要白乾半年,黃經理就一肚子的氣。
憑什麼?
*****
沒過幾天,元棠就聽說了天尋公司出事了。
李經理人脈廣,很快打聽到內情。
“姓黃的卷了公司一大筆錢跑了。”
元棠很詫異:“怎麼跑的?”
李經理眯起眼睛:“聽說是找代工廠做乾脆麵這件事兒。不是賠錢了嗎?其他幾個合夥人。把這筆損失算在了他身上。扣了他今年全部分紅,結果姓黃的就不樂意了,帶著老婆孩子老娘,把公司賬上的錢全拿走了。”
元棠:……?
合著還跟自己有關係?
“他跑哪兒去了?”
“據說是偷渡出國了。”
元棠“哦”了一聲,也不奇怪。前些年,申市多的是往港島那邊跑的。沿海地區,每年偷渡出去的人都有一大批。
黃經理這一招夠狠,直接斷了彆人的後路,也斷了自己的後路。
“現在天尋公司的運轉已經出問題了。”
李經理表現的十分淡定,但耳朵邊上的一點紅,還是露出了他內心的激動。
“我已經安排人去搶市場了。”
你說這是什麼運氣?想瞌睡就來枕頭。
公司原本就著急著經銷渠道的事情,這下天尋岌岌可危,原本偌大的市場現在空出來了。。他派去打聽的人回來說,天尋供貨的那些商店,現在紛紛反映。天尋上貨不及時,收了錢不給貨。
李經理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從天尋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元棠大筆一揮,批了錢給李經理。
“放心大膽的去乾。”
李經理帶著批款條子健步如飛的走了。
自從廠子走上正軌,元棠終於從繁忙中把自己解救了出來。
有江浙滬這三個地方打底,外省也陸陸續續有經銷商過來找合作。
元棠決定短暫的休整一下,好好穩穩步子再說。順便也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廠,乾脆麵的生產已經到了瓶頸,再想擴大規模,就隻能建二廠了。
所以元棠放出風聲去,準備再收購一個二廠。
最近看了幾家都不滿意,於是也就暫時擱置下來。
****
新學期伊始,新的大一學生入校,大二的學生都被安排去接新生。
元棠一個宿舍的人也不例外,林菲和黃欣楠被安排去迎接新生,田蜜和元棠則是被安排去火車站引導秩序。
一個暑假不見,田蜜比原先胖了些。
也是,她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拿自己的錢給劉明花。她家又不是什麼大富
大貴的家庭,每個月給的生活費也就是緊緊巴巴的幾十塊。田蜜沒談戀愛之前,每個月的生活費一見底就回家吃,自從談戀愛後,原本就捉襟見肘的幾十塊還要分給劉明。生活質量直線下降。
光是上學期,田蜜就瘦了十來斤,肉眼可見的憔悴。班上同學都看在眼裡,也不乏有人勸她,但她就是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中,跟所有勸她的人說“有情飲水飽()”。
有情真的飲水飽嗎?
元棠覺得她不飽。
彆說不飽,元棠甚至覺得田蜜是在找苦吃。
此時此刻,找苦吃的田蜜正心疼著她一個暑假不見瘦了一大圈的男朋友。
兩個人旁若無人,說著說著話就摟到了一起。
一個女同學翻了個白眼:還走不走啊?()”
真是的,大馬路上還這麼親熱,也不嫌害臊。
劉明不滿的瞪了一下那個女生,又低聲對田蜜說了什麼,這兩人才拆開,手拉著手跟著大部隊出發。
今年交通大學為了迎接新生,首次準備了幾十輛大巴車,元棠等人坐上大巴車,早早在火車站外麵等著。
每個學院都派了人來,扛著本院的牌子在出站口大聲吆喝。
元棠負責登記新生信息,指揮分流。她長得漂亮,又格外有耐心,很快她負責的這一排就聚集了很多人。
尤其是在某列以滬市為終點的列車到達之後,下車的人迎來了一個小高峰,這年頭選擇送孩子來上學的家長畢竟是少數,多數都是自己扛著大包小包。這些人看到交通大學的牌子,就聚集過來,理所應當的排在了人數最多的隊伍後麵。
元棠一看人多,立刻選擇讓人先上大巴車。
田蜜把筆一摔:“你乾什麼?這些人不登記好就放上車,萬一裡麵混進去不是咱們學校的人怎麼辦?”
元棠:“你看看這裡,這麼多人,排隊要排到什麼時候?”
田蜜翻個白眼:“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排隊就排隊好了。”
都是學校決定的,現在改流程,到時候出事了怎麼辦?
元棠懶怠跟她解釋,隻是小跑著去找了學生會負責人。
“排隊的人太多,都擠在一處,萬一混進去小偷就不好了。還不如讓人都上車,一輛大巴車安排一個人,在車上直接登記,到地方再分流。”
負責人正愁人手不夠,元棠的話讓他茅塞頓開。
是啊,何必非要都在這裡排隊呢?還不如先憑通知書上車,在車上登記也一樣。
負責人很快通知下去,原本混亂不堪的場麵迅速得到控製。
人群中,維持秩序的元棠看起來更加耀眼了。不少新生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小聲打聽著這位學姐是哪個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