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學著喜歡上我的生命嗎?”她繼續說,“既然這樣,那就相信我的話。”
“在沒有見到我的屍體前,在確認我化為灰燼前,不要有所動搖,一絲一毫都不要有。”
她不希望他給腦花任何可乘之機。
“......如果你一直在的話。”
良久,夏油傑睜開眼,低頭輕抵上她,低喃,“我保證,我會喜歡上你的生命的。”
【我隻能說,三三這個操作熟練到震撼我全家】
【這完美的畫麵,這救贖的光輝,我喘不過氣了,斯哈斯哈】
【天才偏執咒術師、唯一咒靈操術擁有者,讓我們恭喜動物園大師三三再添一狐(海豹鼓掌jpg)】
【這波,腦花落淚】
【這兩人根本就是在對蠱吧!!!】
【這是在對蠱嗎!這是在蠱我!!】
【救命,我真的激動到走來走去,我的股終於要反超了嗎?!】
【聽聽傑哥這蠱言蠱語:他的弱者,他的正論,他的意義和目標......這誰頂得住啊!】
【三三你真的好會,你這樣搞傑哥那不得把心臟獻給你嗎?!】
【行行好,能不能先收了我的腎TT】
【上麵的老師收收你掉的褲子吧,掉我頭上了,龐臭!】
......
與此同時。
文京區本駒込。
空蕩昏沉的宅邸客廳裡,白色的幕布前方緩緩放下,投影儀運轉時排風散熱的聲音清晰可聞。
“......謝謝。”
幕布畫麵上,黑發紅眸,一身黑色製服的金田一三三表情冷淡,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手上的信封上,對持有“鏡頭”的對象並不在意。
但下一秒。
她抬起眼,沒什麼情緒地看了眼“鏡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惑。
“怎麼了,金田一同學?東西有什麼損傷嗎?”持有“鏡頭”的人這麼問道。
“沒有。”
金田一三三沒什麼情緒地答了一句,旋即轉過身。她身上的貴族學校黑色製服采用了較為硬挺的材質,棱角分明,顯得穿著其人的背脊也格外筆直。
腦花的視線停留在幕布之上,溫聲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她似乎偏愛數學課。”
軟綿綿趴在沙發上,手指隨意搭在特製投影儀上的少女懶洋洋地說,“明明知道我在看她,可完全沒有要理我的意思。”
“這麼說,你失敗了?”腦花微笑,“你被她察覺到了對嗎?”
“怎麼可能!一定是她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少女豐潤的身形突然搖擺塌陷,像是被人用針尖紮破的氣球,泄了大半的氣後,白皙的人皮扁平地癱在沙發上,隻留下比例依舊正常的腦袋,以及一雙突起亂轉的眼珠,“她沒看我,我在她身上什麼也沒看到!”
“沒有因也沒有果!”
腦花沒有理會蹦躂的眼睛,隻是將視線再次看向放映的幕布。
少女背脊的幅度像是薄薄的刀刃,從身後看去,他似乎能看到她眼底反射出的凜光。
他可憐又可愛的女兒,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這麼警惕。
沒有因也沒有果......
跳出命運之外的人。
除了天與暴君外,竟然又出現了第二個。
“嗬嗬......”
低低的笑聲從黑發男人喉中溢出,腦花盯著幕布上的背影,聲音愉悅而親昵:“我們來打個賭吧,十一。”
後桌少女鮮嫩麵龐上,咕嚕嚕轉的眼睛猛地定格幕布,像是在記錄男人宛如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
“如果你今晚來到宅邸,你會心想事成。”
......
一切發展順利得出乎意料。
金田一三三睜開眼,3:03分。
她在夏油傑的夢境裡停留了不到一小時,但收獲卻比任何一次都要讓她滿意。
她得到了對方一個難得的承諾。
雖然不知道清醒後的夏油傑會是什麼態度,但夢境本身就是潛意識的反饋,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夢境和現實的距離並遙遠。
隻要在夢中多暗示幾次,說不定她的預想很快就能......金田一三三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狂湧彈幕打斷。
【啊啊啊啊啊啊,哦草!!!妹子居然是眼睛,我瞎了我瞎了!!!】
【我甚至覺得後桌很澀,動過讓她當老婆的念頭,我臟了QAQ】
【嗯......眼睛......怎麼不可以呢?】
【腦花你究竟有沒有媽德啊!!你怎麼能讓這玩意兒去監視三三,還在半夜三更衣服也不穿好的偷看三三!!】
【退!退!退!退!退!】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雖然但是,腦花說的話是真的嗎?心想事成耶?】
【以腦花的資源,好像是可以......】
【不是,腦花居然是相信心有靈犀那一票的人嗎?他靠什麼和三三賭,母女間的心電感應嗎??】
【他打電話給三三了,三三老婆快接!!你離盤星教祖的位置,隻有三聲響的距離了啊啊!!】
......
什麼?
金田一三三愣住,同時放在一邊的手機也立刻響起。
她下意識一把抓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對麵傳出了腦花的聲音。
溫和、親昵。
“十一。”他說,“今晚月色很好。”
“要來我這裡喝杯茶嗎?”
“.........”
金田一三三看了眼窗外。
陰冷、沉黑、無星無月。
和“今晚月色很好”這句話簡直不沾邊。
不過——
她的視線停留在彈幕上閃過的“心想事成”四字上,回答:“好啊,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