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一(2 / 2)

賀見山想,這是我選擇的人,他值得一個同樣認真的回應。

他放下筆站了起來,在林回驚訝的眼神中,伸出右手∶

你好,林回。

薛沛說得對,這的確是一件脫序的事。

所以,其實還是挺危險的嘛,得虧徐部長把我的簡曆放上麵。

說話的時候林回坐在客廳的地毯,伏在茶幾上練鋼筆字。過年的時候他試著寫了幾個字,覺得實在不堪入目,便想著把練字拾起來,找找感覺。這是個放鬆的事情,林回嫌棄書房太正經,將陣地轉移到客廳,賀見山便坐在沙發上看書陪他。結果才寫了兩個字,他就纏著賀見山一定要他講講他眼裡的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賀見山聽了他的話認真思考了一下∶那這要再往上追溯起來可不得了,每一步都很險,但是每一步卻又都走對了。

說真的,我現在無法想象沒有遇到你會是什麼樣。林回歎了口氣∶有時候真是恨不得在你身上做個標記。

賀見山麵露疑惑∶可是我身上都是你的標記。

不是那種標記,是—林回回過神來,你故意的是不是?賀見山忍不住笑了起來,放下書道∶你現在就可以做。林回將字帖上的鼠的最後一筆寫好,抬起頭看向他∶什麼?賀見山指了指他手中的繆斯∶你可以用它在我身上蓋章。他頓了頓,像是怕林回反悔,又強調了一遍∶現在就可以。

雖然是周末,但賀見山上午出去有事的,吃完飯回來後也沒換衣服,一直穿著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如果林回沒理解錯,他這話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在他襯衫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林回張大了嘴巴∶這———有點費衣服吧。賀見山張開手臂∶過來。

既然賀見山都這樣邀請了,林回便將鋼筆套好抓在手上,慢吞吞地走到他的麵前。他還在猶豫到底用什麼姿勢寫字,賀見山已經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拽到了自己懷中。林回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也不知道是姿勢不舒服還是怎麼的,他稍稍挪動了一下,賀見山的眼神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子變得幽深。

幾乎是瞬間,林回便感覺到了一些無所遁形的變化。他輕咳一聲,揶揄道∶賀總真的很愛玩遊戲。

《健康遊戲忠告》裡說,適度遊戲益腦。

賀見山抓住林回的手,摸上了左手無名指的位置,輕輕轉了一下指根處的指環。他的手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兩枚戒指交相輝映。

隻是益腦?林回很有閒情逸致地和他討論起來。

賀見山思考了兩秒鐘,篤定道∶還能增進夫妻感情。所以,林助理,快點讓我變成你的吧。

他的語氣帶著點投降的意味,林回毫無招架之力。

他發現賀見山真的很愛對著他示弱。你看明明兩個人早就屬於彼此,這會兒他卻又好像變成了一個因為自己而飽受情愛折磨的可憐人。不得不說,林回真的吃他這一套,經常迷得暈頭轉向直到最後才發現這是掉入他的陷阱了。

屢試不爽。

林回準備開始寫字,他選中了賀見山肩膀以下,胸口以上的鎖骨處的位置。隻見他左手努力排平衣服,右手握著筆,剛準備用嘴唇咬住筆套拔出筆,卻看見賀見山的喉嚨滑動了一下。

林回抬眼對上賀見山的眼神。

他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筆。

賀見山眉尖微挑,而林回則摟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小聲道∶我覺得-溫熱的氣息落在賀見山的耳畔,他忍住想要親吻的衝動∶嗯?林回舔了一下嘴唇∶你好像更希望我在你身上寫。

賀見山一下就笑了。

沒等他開口說話,林回已經開始解他襯衫上的紐扣∶從上到下,依次解開。賀見山就這麼縱容地看著他,嘴角持著淡淡的笑意。

還是林回選中的位置,隔著一層衣服看和脫掉衣服看,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像個流氓一樣摸了一把,感歎道∶還挺滑。

賀見山險些笑出聲。我寫了?賀見山點點頭。

林回低下了頭,拔出鋼筆∶繆斯銀色的筆尖離賀見山的皮膚不過毫厘,像一把出鞘的劍,寒光閃閃。

微涼的筆尖劃下了第一筆。

賀見山放在林回腰間的手一下子便收緊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林回忍不住哼了一聲,沒等他繼續寫下去,賀見山的手開始慢慢向下移動,然後從柔軟的衣擺中穿了進去。

林回的呼吸開始有些重了,可是賀見山卻說道∶繼續。

林回定了定心神,很快寫好了林字。此時,賀見山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後背的脊椎處,他撫摸著林回的脊椎骨,然後用指尖邊緣的那一層指甲,在林回的後背劃了起來——

指尖帶來的酥麻的觸感,讓林回一下挺直了背,頭也忍不住微微仰起,他忍不住輕喊道∶賀……

賀見山將他往前抱了一下,咬上他的耳尖,輕聲道∶對,我寫了一個''賀′。

像是怕林回感覺不出,賀見山緊接著又寫了一個見字,一筆一劃,動作極慢。林回抖著手套上了筆,他靠在賀見山的肩膀上,喘得有些厲害。

你還沒寫好呢。賀見山半真半假地抱怨著,開始將林回的耳垂含在齒間廝磨。

林回快要瘋了。耳朵本就是他較為敏感的地方,現在他整個人又酸又癢,手也快要抓不住筆了。他就知道,自己又要陷入這個頗有心機的男人漫長而又甜蜜的折磨了。

但是,身為萬築的第一助理,林助理並不會輕易服輸。

他努力從賀見山的唇間掙脫,滿臉通紅地看向麵前的人。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所以林回很清楚,不是隻有他,而是他們,都在被欲望折磨。甚至,賀見山可能還被折磨地更厲害一些。

想到這裡,林回笑了起來。

他定定地看了賀見山一會兒,忽然側過頭,就這麼吻上了他的喉結。

幾乎是頃刻之間,沒等林回反應過來,他就被賀見山壓在了沙發上。林回嘴角翹起,眼睛亮晶晶的,儘顯狡黠∶賀總,''山''呢?

賀見山眼中的愛意洶湧地翻騰著∶山—

林回的身體在他的手中開始慢慢變得柔軟,他低下了頭,輕聲道∶

現在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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