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隻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胤祥疼的滿臉是汗,然後衝鄧玉搖了搖頭。
鄧玉咬了咬嘴唇,沒敢再說話。
“幾位阿哥安好,”也是湊巧,前來給四阿哥診平安脈的丁芪正好路過雨花閣。
“丁太醫,”胤衸一看丁芪,連忙拽他過來,“你快給我十三哥看看,剛才都疼得不行了。”
“不用了,”胤祥忙出言拒絕,“我這是舊傷,多少太醫都看過了。丁太醫是來給四哥診脈的吧?快進去吧。”
丁芪被十八阿哥拉著,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胤衸才不管胤祥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他一向直言快語,“人都在這兒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十三哥就讓他看看吧。丁芪的醫術在太醫院都是頂尖兒的,萬一他有辦法呢。”
“也是啊,”胤禮也從旁幫腔道,“十三哥就讓丁太醫看看吧,若是真碰到了傷口,讓太醫重新上個藥也是好的啊。”
丁芪是看慣了各種病症的,見了十三阿哥為難的表情,便上前一步道,“不如十三阿哥跟微臣到偏殿內檢查一下吧,外麵塵土多,天氣又冷,也省得汙了傷口。”
“對對對,咱們去偏殿,”胤衸直接替幾人決定了,隨後一指幾個伺候的太監道,“你們趕緊去生炭盆,打熱水,把屋子暖起來!”
胤祥是真的不想讓外人見到他的傷口,但此情此景下,他也實在不好推卻了。
進了雨花閣偏殿,丁芪倒是借了個人多不好清理傷口的理由,把胤禮、胤衸都留到了外間。
胤祥多少鬆了口氣,鄧玉幫胤祥卷起了褲腿兒,露出了傷處。
饒是丁芪大傷小傷見了不少,剛一看到十三阿哥的傷處時,也是一驚。
隻見繞著膝蓋一圈兒,上下皆是毒瘡,雖然瘡麵已經上過藥,但不少還是破裂流膿,慘不忍睹。
“這,這,”丁芪湊到近處細看了看,“這是潰血之症啊,一定是阿哥當初受了外傷,傷口沒有處理好才會留下毒血在肌理。隻是,哪位太醫能如此疏忽啊?”
“當初的事,也是陰差陽錯……”
胤祥很隨和地笑了笑,“就勞丁太醫幫我處理一下,我回府休養一陣就好了。”
“可,可這去表不去理,日後會經常複發的。”
丁芪深知這種毒瘡的危害,“時間越久,毒血會生的越多。日後,阿哥這條腿……”
“我知道,”胤祥沒讓丁芪再說下去,“很多太醫都跟我說過了,我也看開了。生死有命,丁太醫不必多想。”
丁芪心裡也不大好受,一邊拿出藥粉,一邊說道,“阿哥這毒瘡複發時,一定不能碰水,衣服都要保持乾燥,儘量也不要走路,更不能過於勞累。阿哥若能保持身體健壯,精力旺盛,或許可抑製毒血的蔓延。可若身體有了病況,過於虛弱,毒瘡就會發的更厲害,到時就危險了。”
“我記住了,多謝太醫提醒。”
胤祥仍是微微笑著,隻有一旁伺候的鄧玉,麵帶哀傷。
延慶殿
丁芪給四阿哥診著脈,蘇偉坐在一旁,翻著他的藥箱。
“傅鼐大人讓微臣帶話給您,昨日西藏的軍報已經到京,兩路軍馬無一幸免,就連四川提督康泰所率的一千人,也被黑帽喇嘛誘殺,無一生還。”
“早就料到的事,”四阿哥輕歎了口氣,“最遲過了年關,皇阿瑪就要派人去邊關了……”
“彆想那些事兒了,咱們現在自身難保呢。”
蘇大公公這幾日很沒精神,“我說丁芪,咱們認識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怎麼跟咱家一點默契都沒有呢。”
丁芪乾笑了兩聲,從蘇偉懷裡搶回了自己的藥箱,“外麵看的緊,小的是什麼都不敢帶,生怕惹怒了禦前的人,下回連小人也不能進來了。”
蘇偉鼓起腮幫子,不再搭理他。
丁芪又向四阿哥道,“對了,王爺,微臣剛才經過雨花閣碰到了十三阿哥、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想都是來看望王爺的,隻是都沒能進門。”
“本王知道,”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小十八這幾天總過來,每次都要大呼小叫一陣。你下次再見到他,跟他說不許再過來了,鬨得人不得安生。”
丁芪低了低頭,隨即又道,“隻是,微臣剛才正好碰上了十三阿哥的舊患複發,替十三阿哥檢查了傷口。”
“胤祥的腿傷又複發了?”四阿哥眉頭一緊,蘇偉也連忙湊了過來。
“怎麼樣?嚴重嗎?”蘇偉問道。
丁芪斟酌了一下,直言道,“病情很不好,眼下看還沒什麼。隻是那潰血之症,如今已演變成了毒瘡,藏於十三阿哥的體內。去毒拔毒的藥物皆無法根治,時間長了,毒血蔓延至肺腑,十三阿哥恐怕不僅會不良於行,還會傷及壽數。”
“沒有其他的醫治方法嗎?”四阿哥問道,“或者民間有沒有善於治療這種毒瘡的人?”
“微臣就是來自於民間,這種毒瘡又稱鬼麵瘡,會治的人有,但是很少……”
丁芪想了想,忽然拍手道,“對了,微臣之前聽說,京郊有一位擅長鬼門十三針的大夫,曾治愈過鬼麵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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