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晴,微風習習,一襲紅衣黑紗容貌姣好的女子,步履輕盈的漫步在嶗山縣城的大街上,引得路人連連回頭張望,那些男人臉上更是露出癡迷之色,駐足不前。
突然,許念前方跳出一個穿著破舊,腰間掛著個酒葫蘆的中年道長,他指著許念一聲大喝:“大膽妖孽!站住!”
原來是癲道人,一個一心殺妖的道士,道法很是高深,卻有些瘋瘋癲癲的,不時就會犯瘋病。許念從水三娘的記憶裡知曉來人身份。
離得七八米遠,許念也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鬱的酒氣,她神色未變一分,淡淡問道:“然後呢?”
周圍一群百姓遠遠的站著,半點兒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是要等著看熱鬨啊,幾個婦女對著許念指指點點,一臉的鄙夷不屑,眼底卻滿是嫉妒。
“看,我就說吧,長的這麼漂亮,肯定是妖怪!”
“一定是狐狸精!”
“我看是蠍子精!”
……
“你這個死鬼,還看,不怕這妖精吃了你啊!”一個肥碩的婦人說話間狠狠的擰住身旁男人的耳朵,一臉嫉恨的瞪著許念。
許念掃了兩人一眼,要不是氣氛不對,她真的好想洗眼睛,深刻表示:你寒磣誰呢?你男人長成這幅報廢處理的模樣,你以為妖怪不挑嘴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妖怪竟敢公然走在大街上,你是要自己現出原形呢,還是要我來收你呀?”癲道人說話時,兩隻手舉到耳邊比了個抓的動作,還用那種你怕了吧的眼神看著她。
看上去竟然有點萌萌噠,許念覺得。她唇角微勾,右手握著白玉蕭微微前伸,朝癲道人做了個請的動作,態度很是謙虛,“既然道長一口咬定我就是妖怪,那你來收吧。”
“好!”癲道人指著許念,一副既然你死不悔改,就彆怪的出手無情樣子,“那我就把你打出原形!”
話落,他舉拳疾步朝許念衝來,許念半分未移動,左手微微背在腰後,隻抬起右手用手中白玉蕭去阻擋,你來我往,紅袖翻飛,癲道人無論如何出招,都能被許念輕巧的擋回去。
半晌後,他收拳後退幾步,指著許念叫囂道:“臭妖怪,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抽出背後背著的那柄長劍,長劍古樸莊重,“天地無極,乾坤劍法!”
劍身上金光閃動,一看便知是正統的道家劍術,許念轉手間將白玉蕭收回空間,她指間翻飛,兩手飛速掐訣,“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吧!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一個巨大的閃耀著金光的八卦圖形浮現在許念身前,“去!”她輕輕一推,八卦紋朝癲道人極速奔去,八卦靈氣逼人,紋路清晰,來勢洶洶,威勢漸增。
癲道人見許念這個妖怪竟然能夠使出道家術法,手法比他還純熟,就已經有些懵了,眼見八卦紋就要襲上他,急忙運劍抵擋,可是他哪裡是許念的對手,整個人被打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到街旁的一個菜攤子上,捂著胸口吐出口血來。
圍觀的眾人見此情形,嚇得一陣吱哩哇啦亂叫的急忙奔命,生怕許念一言不合,把他們也殺了,鞋都跑掉了好幾隻,場麵一度十分混亂。許念表示,你們真是想太多!內心戲怎麼這麼豐富呢?我就是出來逛個街而已。
“你……”癲道人搖晃著站起身,“你這妖怪,怎麼會使正宗的道家術法?”
“妖怪怎麼啦?照樣能得道飛升,我修煉幾百年,從未殺人,身上沒有業障,為何不能修習道家術法?你這道長,怎的如此迂腐?你是哪個門派的,叫什麼名字?”許念說著話,施施然的朝癲道人走去。
許念此話一處,誰知剛才還正常的癲道人突然抱著頭大喊大叫,“對啊,我是誰?我是誰?啊!我想不起來我是誰……”他使勁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神情很是痛苦,一個飛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唉!”許念輕歎了口氣,看著這空無一人的街道,街麵上遺落著的幾隻鞋子,竟然還有布襪和腰帶,她都能想象到那群人逃跑時的狼狽模樣,“算了,還是回家吧。”
她身旁是一家雜貨鋪子,有人從門縫裡偷偷往外看,目光很是猥瑣的在許念身上逡巡,許念突然扭頭朝看向那人,眼仁倏然間變成了蛇類的豎瞳,墨綠幽深,嚇得那人連連後退,門內傳出一陣叮咣的物品碰撞聲,即使隔著門,她也能聞到那股惡心的尿騷味。
許念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三個月前打傷了花姑子和陶醉,讓原本的劇情崩的再也無法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