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喬掐了煙,抱著冬崽躺回了床上。
隻是雨還未停,黎綰就回來了。
聽到樓梯處的腳步聲,簡喬連忙跳下床,光著腳丫跑了出去。
黎綰也沒瞧她,自顧自地上了三樓,簡喬緊隨其後。
浴室裡淅淅瀝瀝地響起了水聲,簡喬抬腕瞧了眼時間,還差十分鐘到中午十二點,她怕黎綰沒吃飯,匆匆去了一樓廚房,做了兩碗陽春麵。
黎綰從浴室出來時,桌上的兩碗麵還冒著熱氣。
等黎綰一吹乾頭發,簡喬就把筷子遞給了她。
“我沒胃口。”黎綰沒接,而是掀被上了床。
簡喬眸裡閃過幾分失落,又很快斂起情緒,坐在桌邊吃麵。
“小點聲,彆吵我。”黎綰翻了個身。
簡喬放輕了動作,相較以往,現下她的吃相也變得斯文起來。
片刻後,黎綰惱然地下了床……那麵的香味屬實太濃鬱了,勾得她睡不著。
見黎綰過來,簡喬咧嘴笑了笑,重新遞了筷子。
最後黎綰不僅把麵吃乾淨了,連湯也沒剩幾口。
“我睡了,彆打擾我。”黎綰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再次窩進了被子裡。
“好。”
簡喬起身收拾桌子,不經意間瞥到黎綰露在外麵的右腳後跟破了皮,紅了一片。她當即放下手裡的碗筷,回房間拿了醫藥箱。
簡喬蹲在地上,輕輕捏著蘸了碘伏的棉簽,小心翼翼地塗抹黎綰受傷的肌膚,消毒後她還幫著貼了兩個創可貼。
黎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呢喃著問了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簡喬嘴唇動了動,剛欲開口又被黎綰冷聲打斷:“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哦。”
周一,黎綰早早去了公司,黎鑫卻是沒來。另外,約莫有一個周的時間,簡喬都沒見到左洇來找黎綰。
再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遲鬱忙裡偷閒來了一趟荊郡。
“晚上,咱倆去酒吧喝一杯,慶賀一下你賣版權的事。”今個周末,簡喬不上班,遲鬱便想帶著她放鬆一下。
簡喬應下了。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情緒不佳的黎綰身上,幾乎都忘了自己的事。
倆人在酒吧喝到夜裡一點鐘,這晚簡喬也沒回彆墅,她去了遲鬱那裡。
“你這次過來……能在這邊……待多久?”醉意上頭,簡喬說話都有些磕巴。
遲鬱扶著簡喬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公司一堆事,明天我就得走。”
“你家裡的生意……還不見起色嗎?”簡喬打了個酒嗝。
遲鬱煩心地按了按太陽穴:“嗯,很艱難,有人不停在暗中使絆子。”再這樣下去,碼頭怕是要保不住了。
簡喬拍著遲鬱的肩膀,安慰了她一番。
自這之後的三個月,倆人都沒再見麵。
此外,遲鬱在荊郡的彆墅和汽車也因為公司需要資金周轉處理掉了。
六月,天漸漸熱了起來,這個當下,冷瑾顏回國了。
冷家和遲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唇亡齒寒的關係。
冷瑾顏回國的第三天,便約了林平的副市長,一個隻手遮天,相當有影響力的人物。
大概過了半個月,冷家和遲家的危機得到了扭轉,各路關係也基本疏通了。
但遲鬱心裡卻是半點都不輕鬆,她難以想象冷瑾顏在背後付出了什麼代價才換回這樣的結果。
淩晨三點多,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和糾結後,遲鬱還是給冷瑾顏打了電話。
“你答應了那老男人什麼條件?”遲鬱鼻息粗重,緊咬著後槽牙,顯然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對於遲鬱的質問,冷瑾顏沒出聲解釋,而是在心裡細細想著,自己有多久沒接到這人主動打來的電話……
“冷瑾顏!”遲鬱喊了一嗓子。
冷瑾顏回神,連忙道:“他要我做他的情婦。”
“艸!該死的老混蛋!”遲鬱一腳踢開被子,粗暴地咒罵。
冷瑾顏嘴角上揚,等遲鬱氣急敗壞,唾液橫飛地罵完那老色鬼,她才緩緩開口:“不過我沒答應,我手上有他和張瑤的豔照以及大尺度視頻。”張瑤是國內當紅影星,也是那老色鬼包養的金絲雀。
遲鬱聽後半晌沒吭聲,最後默默掛斷了電話。
冷瑾顏盯著屏幕彎了彎唇,然後給遲鬱發了條微信。
顏:【明天中午,我和媽媽去你家吃飯。】
隔了兩分鐘,遲鬱回了句不相乾的。
鬱:【那些臟東西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顏:【等明天見了麵再說。】
遲鬱撇了撇嘴,扔了手機,過後,她趿著拖鞋去了遲父遲母的臥室外,朝裡麵叫喚了一聲。
“媽,明個冷瑾顏和連阿姨來家裡吃飯!”
遲母這段時間本就有些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遲鬱嚎醒……
聽到遲母一連串的怨念嘟噥,遲鬱蹦跳著回了房間,一覺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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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