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直之所以會這樣問,一是這個店員不賣貨給他,顯然是與他有過節;二則是她八成知道楊伯母,不然不會露出這種類似揶揄的神色。
“不認識。”沈彎語氣冷淡道。
見她這樣,藺直頓時明了,看來他們之間過節還不小。這人既然不亮身份,他也懶得熱戀貼冷屁股。
“我們出去吧。”和楊少濟出了店子,藺直又微微側首看了眼店裡,他總覺得那人的眼睛有幾分熟悉。
楊少濟見他不走,不由問道:“怎麼,你認識她?”
藺直搖頭,抬腿走道:“不知道。走吧。”
“去哪?”楊少濟跟了上去,“大晚上總不能是找我喝酒吧。”
“今晚上我們去摸摸這裡水的底。”白天他已經轉過了,總體感覺不是很景氣,現在去看看晚上如何。
楊少濟已經知道藺直把目光投向裡水的事,他笑道:“難道你真打算自己單乾,不準備繼承家裡的千億家業了?”
“說的好像那些家產隻要我點頭,就都是我的一樣。”藺家家大業大,晚一輩裡又不止他一個人。想要得到繼承權,不說同輩,上麵的長輩也是競爭對手。
他之所以會選擇暫時脫離家族,有一部分原因是膩了那些明爭暗鬥,另外一部分則還不想被家族所束縛。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他還年輕,目前更想要自由。
“在我心裡,非你莫屬。”楊少濟道。
“滾,少占我便宜。”
“我那是誇你,你懂不懂人話!”
“我懂啊。”
楊少濟梗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罵罵咧咧道:“你咋罵人呢。”
兩人一路互懟,除卻英俊的麵容,看上去其實和路上路過的年輕人並沒什麼兩樣。
……
沈彎的店晝伏夜出,天將亮時,喝酒的客人便紛紛離去。離去時,那位高先生把酒資都放到了沈彎麵前。
四位客人,四樣東西。兩樣金飾,一樣玉佩和一枚金珠。金飾依舊不含靈氣,玉佩和金珠內卻有一點白光,雖然靈氣十分稀少,但有比沒有要強。
手指一觸碰後兩樣東西,那白光融入沈彎體內後,玉佩和金珠就都化為了齏粉。
“以後會越來越多的。”何老爺子擔心她失望,安慰道。
“嗯,好東西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出現。”沈彎倒是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您放心,我沉得住氣。”
天亮後,店門關上,沈彎陷入沉睡。外麵剛吃完早餐的楊少濟打店門口路過,看著麵前像是關門大吉了店麵,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一想,哪有正常的便利店是半夜開張的,這店麵這麼奇怪也正常。
哼著小曲回到客棧,他收拾了一番後,就又出了門。
接下來一周左右,楊少濟都跟在藺直身後,兩人把整個裡水的轉了好幾遍不說,還把當地客流、客棧以及店鋪等等之類的數據給弄到了手。
有了數據,整個裡水的情況也就更直觀不少。
“這裡情況不太妙啊,”楊少濟道,“客流那麼少,錢怕是沒那麼好賺。”
藺直卻一邊看著數據分析表一邊道:“彆人覺得沒價值就是我們買入的時候,彆人覺得有價值就是我們賺錢的時候。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彆人覺得沒價值的地方變得有價值。騷雞,你幫我貼個招聘廣告,另外再租兩輛豪車。”
“行,這些交給我。”楊少濟也不問他具體要做什麼,反正他們目前來說還有錢霍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忙的緣故,楊少濟白天腳不沾地,晚上就也沒什麼心思做些消耗體力的事。
等他幫藺直把人招好,又租了個辦公的地方後,距離他腳受傷那晚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
明天女伴就要進劇組拍戲,兩人的離彆之夜,他本想好好溫存溫存,結果才剛開始,他就發現壞了,他好像不中用了。
幾乎是連滾帶爬連夜回了京市,楊少濟甚至都沒想到和藺直打聲招呼。
翌日,藺直打他電話打不通,徑自來到了楊少濟租賃下來的辦公地點,卻發現他的辦公地點很不湊巧的就在之前那家便利店的對門。他嚴重懷疑是騷雞那小子不願意走遠路,所以才選了這麼個抬腿就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