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對方再棘手,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想要和解隻怕不太可能,也隻能等對方到了之後再看情況。
好在杜若晟的麵子似乎不怎麼大,一時半會兒人還請不過來,天一子人就天天要過去。而在杜若晟躺在床上慢慢恢複知覺的時候,杭市有一批人身上卻開始長鬼麵瘡。這些瘡口一開始很小,隻是紅斑模樣,不痛不癢,可經過一兩個晚上,瘡口越大漸漸形成人臉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怖。
第一位患這個病的病人錢去醫院診治,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醫生看到這瘡口都被嚇了一跳。
可偏偏醫院裡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這第一位患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三天兩頭醫院就會出現一例類似的患者。這新病情突如其來密集性出現,讓當地衛生局還以為有新的病毒入侵,頓時進入了預防狀態,甚至邀請專家前來查看。
衛生局的動靜外人不太清楚,不過長了人麵瘡的患者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再加上現在發聲渠道已不僅僅是媒體獨攬,很快就有人拍攝了小視頻發布到網上,在小範圍內引起了一陣熱議。
沈彎在查泰國小鬼的資料時也看到了這條新聞,她知道這是來自獸魂的報複。這種危害公共安全的事,警方肯定會有所關注。這些得了人麵瘡的人究竟是不是無辜的,那得看警方的調查結果。
將視頻刷過去,沈彎本想繼續查資料,結果這時收到一條消息,徐文斌告訴她,那位行深大師今天到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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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斌這消息得到的比較突然,在他通知沈彎的時候,行深已經在下飛機。
和一般人對大師的印象不太一樣,這位行深大師脊背佝僂,拄著一根竹拐杖,渾身黑衣,黑色的鬥篷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隻能隱隱約如樹皮一樣的枯臉。
徐文斌陪著杜若晟來接人,他對這位大師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大師你可算來了!”杜若晟此時一見到他宛如見到了親娘,天知道這小半個月來他被那天一子給折騰成了鬼樣,如果大師再不來的話,他都懷疑自己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裡。
行深對他的身體並不是特彆關心,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之前說你被鬼上身,有人畫了兩道符把你救了回來?”
“是的。”杜若晟沒敢隱瞞,當即又把那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雖然這時他已經在電話裡敘述了一次。而也是因為他說了這件事,行深大師才會突然來到杭市。
行深聽完後微微頷首,“我要見見那個沈姑娘。”
站在後方的徐文斌聽到他這句話,心裡微微驚愕。這話的語氣太理所當然了,不是身居高位,那就是壓根沒瞧得起彆人。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安排就是。”杜若晟一口應下,“大師你剛剛下飛機,舟車勞頓。我已經在酒店裡已經給你準備了歡迎宴,現在就先帶您過去休息一下。”
行深沒拒絕。
杜若晟現在兩條腿還動不了,徐文斌有心想聽他們說什麼,於是主動請纓給他們開車。
一路前往溫泉山莊,杜若晟話就不停,即便行深不怎麼搭理他。這一現象讓徐文斌心裡又有了點數。
杜若晟在尋常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舔狗,看來這位大師確實不容小覷。
就在徐文斌以為自己偷聽不到什麼的時候,誰知車行到西子湖邊的湖濱路時,他卻聽到行深幽幽感歎道:“與西子湖一彆七十載,沒想到還有重逢的時候。”
徐文斌微訝,杜若晟卻像是抓住了談話的機會,熱切詢問道:“難道大師以前來過杭市?”
哪知行深古怪一笑,“我本就是大陸人,從前曾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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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深踏入杭市的土地時,這邊天一子也接到了一個特殊的電話。
是道教協會會長打來的。
當初正元教被國家收編的時候,他也進入了道教協會。隻是他身上不愛帶手機,一般人都聯係不到他。現在這個人卻把電話打到了老爺子身上,這麼費儘心機的找到他,那看來是有事發生。
天一子接了電話後,表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青鬆觀主眼見著他的神色改變,等他一掛電話連忙問道:“什麼事?”
“道教協會說行深到了杭市,讓我密切留意他,他已經連同大覺寺的住持一同在往這邊來了。我們本來還發愁怎麼對付這個棘手的家夥呢,現在來了外援,那完全不用怕了。”天一子興奮道,他腦海裡已經閃過各種撿漏的攻略。
“為什麼我沒有接到這電話?”青鬆觀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