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一片空白,努力憑借最後的意誌去思考。
對男人的愛意戰勝了對未知的恐懼,她咬了咬唇,篤定地搖了搖頭。
既然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
那麼她願意在今天,
雙方表白心跡的這一刻,將自己交付出去——在最美好的年齡,要去愛值得愛的人,做美好的事。
沈馳嘖一聲笑了,欺身吻上她,帶著疾風驟雨的姿勢,蠻橫又霸道地吻上她的脖頸,細細舔舐著,磁沉的嗓音含著沙啞:“老子做夢都想乾這事兒。”
“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溫情的吻變得激烈,男人灼灼的眸光,令她的心頭狂跳。
雲黎隻覺得身體一輕,突然被人騰空抱起,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男人平放在了床上。
燈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滅掉了。
室內昏暗,曖昧叢生。
細細密密的吻再次落下,像是秋日裡淅淅瀝瀝的雨水,淋漓不儘,纏綿不絕。
呼吸聲變得清晰可聞,他們食指交纏,像是要將彼此以永恒的姿態纏繞進自己的生命,從此再不分離。
*
第二天還要早起。
雲黎出版書的合同還沒走完,她上次去公司忘記帶身份證,這次在家複印完畢,要和合同一起交上。
這一夜,雲黎睡得格外舒服,是她為數不多睡過的最好的一覺,一夜無夢魘,醒過來時神清氣爽。
她醒得很早,枕在沈馳的臂彎裡。早就聽周心言說過,適度的親密生活有利於睡眠,體驗了果真如此。
說曹操曹操到,雲黎看了眼手機,收到了周心言的消息。
有昨晚的,也有今早的。
昨晚沈馳折騰了太久,她壓根就沒時間看手機,到最後精疲力儘,直接睡了過去。
周心言:【黎黎,你知道嗎?張梁那朵奇葩說要告他們公司,說公司無故將他辭退,然後他的上司直接拿出來他汙蔑你的證明材料哈哈哈你知道重點是什麼嗎?他那個上司是你的忠實讀者,所以氣不過直接捅到了上層領導!!】
周心言:【這個張梁真是活該,簡直看完了一場爽劇!!我決定把這個劇情寫成腳本!!】
周心言:【怎麼還不在?】
周心言:【黎黎,你該不會昨晚跟C神那啥了吧……要不然怎麼會一直沒消息……】
雲黎淡定回複:【你猜得沒錯。】
雲黎臉頰熱乎乎的,此刻稱得上社死瞬間:【彆問我細節,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周心言:【???!!!】
周心言:【那跟我講講體驗感總可以了吧?這可是老天賜予我們成年人最好的禮物,你有沒有覺得特彆新奇又很舒服!!】
雲黎腦海中緩緩飄過一個問號,講講體驗感不就是詢問細節嗎?不是她不說,而是真的不記得了。
隻能說,沈馳這個人,異常磨人,又異常能堅持。
初嘗□□,沈馳自然食髓知味,恨不得拉著她再多來幾l次,可雲黎的承受能力早就被拉扯到極限,不知道求饒了多少次,才勉強停下來。
更可惡的是,這男人惡劣得要命,昨
夜壓著她在耳邊說了好多過分的話,弄得她麵紅耳赤,卻沒辦法發作。
雲黎將手機摁滅,生怕打字幅度太大,再把沈馳吵醒了。
窗簾拉得死死的,陽光僅僅從縫隙裡淺淺地透出來,沈馳的臉陷落在陰影裡,睫毛長而密,高鼻梁,薄嘴唇,皮相與骨相同等優越,好看得要命。
雲黎不想繼續麵對,也承受不了他的索求,這會兒就連呼吸都放輕了,想著悄悄走出臥室門就安全了。
哪想到,她剛把小衣服穿上,扣好扣子,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磁沉好聽的聲音,還帶著清晨剛醒來的沙啞:“怕我?”
雲黎整個人一激靈,趕緊把睡袍披在身上,想要逃離這危險之地。
沈馳懶洋洋地笑了聲,在她逃離之前,伸出長臂將小姑娘從身後抱在懷中。
“老子又不會吃人。”
雲黎不太敢轉身,昨夜她被迫對著男人被欲.念浸濕的雙眸,不想回憶那時的情形。
“你昨天,怎麼提前準備的那個東西……”
沈馳口氣懶散,透著一股子痞勁兒:“這不是新婚必備麼。”
“實話說,早就備好了,再不用都該過期了。”
雲黎:“我還以為你跟彆人用過。”
他們昨晚沒有預謀地發生那件事,最危急的關頭,雲黎迷迷糊糊地思考著沒有安全措施該怎麼辦,卻不想男人長臂一撈,從旁邊的抽屜裡直接拿了出來,用牙撕開了袋子。
“你這小姑娘還能不清楚麼,”沈馳低低地笑了聲,“我身邊除了你,從沒彆的女人。”
“難不成我還能自己跟自己用這玩意兒?”
雲黎臉熱了熱,溫吞道:“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湊近了她,含住她柔軟的耳垂,聲線低沉又曖昧:“不好意思,沒特殊愛好。”
“我這個人呢,要求不高,隻要是跟我媳婦兒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