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苟活的第九天:(1 / 2)

勒珠聯千挑萬選,終於還是從主上沈淵清最重要的幾處產業裡,選出了那麼一個保密過硬又美輪美奐的大宅。

那裡同時也是離坐忘學宮最近的一處宅邸,就位於白玉京主城的城東。與不少坐忘學宮峰主、堂主的親族比鄰而居,紫府玄圃,咫尺繁華。據勒玉映介紹,這裡不僅是地價貴,而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最次最次也得是個客卿長老的家眷才有資格置業。

聞玉絜在心裡換算了一下,大概就相等於他爹朝廷裡三品以上大員的家宅,高門弟子長大的地方。

勒玉映的重點在於,我們主上就有這個麵子在這裡買哦,他超厲害的。

聞玉絜的理解是,懂了,反派打入坐忘學宮內部了。

很符合聞玉絜文裡沈淵清的人設,這逼就是個top癌,在第一大宗清虛仙宗臥底的時候,臥著臥著就臥成了老大,還是越過掌門,直接當了地位超然的淵清道君;等後麵開始在魔域南征北戰,他又坐上了魔尊之位。

總之這一句話,不管在哪裡,他沈淵清都要當老大。

當然,他也有能力、有本事當這個老大。

要不是太過熱衷左右手互搏、非要搞事毀滅世界,沈淵清這個一統黑白兩道的老大說不定能當到地老天荒。

聞玉絜完全理解並尊重反派的個人興趣愛好,他隻是很真誠地想和勒玉映打個賭,就賭她主上幾年能當上坐忘學宮的宮主,或者比宮主更大的存在。

“低調,低調。”勒玉映誒嘿一笑,“不過我也覺得主上確有此意,我猜是百年以內,我阿兄覺得隻需要五十年。”

聞玉絜押了十年。

勒玉映一臉震驚,你這麼快就也被愛情盲目了雙眼嗎?

咳,總之,在確定好了住所、聞玉絜本人對此也沒有異議後,他們當下就搬了過去。當然,是在把聞玉絜堆滿了船艙的物品也一並打包帶走之後。

勒玉映在目睹了手腳麻溜的小仆們給聞玉絜愚公移山般的收拾物品後,就再一次斯巴達了:“你到底買了多少東西?我們從南瞻部洲一路過來,也就不到一旬的時間吧?”

一旬不過十天,是每一分每一秒連做夢都在買買買嗎?

聞玉絜故作謙遜的擺擺手,基操,勿六,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花錢小天才罷遼。以前在大啟的時候,他爹和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買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就為了彰顯你不是這個皇宮裡最沒用的*,是嗎?

說起沒用的東西,聞玉絜這才想起,同船的還有一個被囚禁至今的趙騰呢。

不等聞玉絜開口詢問,趙騰就被捂著嘴、銬著手腳從船艙底層押了出來,手腕腳腕上都是磨出來的血。勒玉映一個長相怪裡怪氣的手下,正準備給趙騰戴上仿真的千麵,再塞入木箱。趙家也就是個三流的修真世家,算不得多麼厲害,但以防萬一,勒玉映在轉移趙騰時還是做了些遮掩。

趙騰十分不情願地想要抗議,那木箱太小了,他必須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才有可能進去,他又不是天橋賣藝的!

特彆是看到站在甲板上不僅自由、還有人給撐傘的聞玉絜後,趙騰更是氣得雙眼通紅,心魔叢生。

“他也和我們一起?”聞玉絜隨口問道。

沒想到勒玉映卻給了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也配?”那可是她主上最重要的宅邸之一,用來關這種猥瑣河童也太晦氣了。勒玉映不屑地一瞥,很是給了那位慣愛把人分個三六九等、自詡天龍人的趙仙長,一些小小的三六九等震撼。

“?”趙騰一下子就掙紮的更厲害了,堪稱怒火攻心。誰不配?我不配?那他就配了?

聞玉絜自然也是覺得自己不配的。

大概是淵清上仙的宅子靈氣太過濃鬱、福澤又太過深厚,聞玉絜人還沒搬過去呢,在路上的時候就病了,臉色潮紅,難受異常。

幸好,勒玉映是個毒修。自古醫毒不分家,她能毒人,自然也能救人。

她和聞玉絜乘坐在飛馳的雲車之中,當下便運轉真氣診治了起來。望聞問切,懸絲診脈,專業得不可思議。

就是……

“為什麼要懸絲?”聞玉絜看著就在他眼前的勒玉映。

勒玉映一邊探脈,一邊回答:“主上每次讓人診脈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呀,超有男德的。”一個好的手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推銷自家主上的機會!

聞玉絜:“?”你們主上那叫潔癖!況且,他有沒有男德,和我有一靈石的關係?

總之,勒玉映用絲線診著聞玉絜白皙細瘦的手腕,感受著自己的真氣在對方的四肢百骸快速遊走了一圈,然後就得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氣虛身熱,傷津耗氣。是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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