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拚命苟活的第三十八天:(1 / 2)

在聞玉絜不知道的角落,勒氏兄妹依舊在儘職儘責的完成著主上之前下達過的命令——替他看著公子越。

隻不過如今主上已經回來了,公子越又被安排到了坐忘學宮暫居,他們沒辦法再繼續像之前那樣把人軟禁在府邸裡,就改為了派人遠遠的跟著。既能防止聞玉絜逃跑,也能對主上夫人進行一定程度的保護。畢竟聞玉絜作為一個非常有錢的築基期,是真的又菜又招人惦記。

在這裡,勒玉映就不得不重點表揚一句,雖然公子越很廢,但至少他有自知之明,讓他們的保護任務進行得非常省心。

聞玉絜幾乎從不去什麼一看就很可疑的陰暗小角落,也不會和一看就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人搭話,最重要的是,從入住坐忘學宮的客峰開始,聞玉絜就很少出門,負責跟著他的人隻需要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就行。三班輪換,十分輕省。

勒玉映有個女下屬和她一樣,是個資深顏控,被聞玉絜感動得不行:“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又這麼乖的人啊?我可以申請一直來保護公子越嗎?”

這份省心一直維持到了考學結束。

自由了的聞皇子終於暴露本性,招呼了一大幫子人,前往了白玉京最熱鬨繁華的望仙樓。天街車水馬龍,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聖教的人再無法像過去那樣,隻派一兩個人就能輕鬆應對,盯梢壓力陡然增高。

為了以防萬一,最近正好沒什麼事的勒玉映便選擇了親自帶隊,一直在酒樓外麵守到了月上中梢。

勒玉映的女下屬還在盲目樂觀,覺得今天的情況大概是特例,畢竟誰考完了不想好好放鬆一下呢?公子越進的還是非常規矩又體麵的大場所,雖然這回身邊不知底細的考生比較多,但都是差不多的低階修士,在女下屬看來都很好對付,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深知聞玉絜本性的勒玉映卻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回不是特例,也不會結束,這隻是聞玉絜回歸吃喝玩樂的號角,一個全新的開始。

勒氏兄妹雖然腦子不夠,但直覺卻還算不錯,她這一晚都用來未雨綢繆,思考緊急預案了。好比如果聞玉絜以後都一直這樣到處亂逛該怎麼辦。他們一直暗中跟著是不是不太行?要不要直接在明麵上也給聞玉絜安排幾個?說真的,聞玉絜以前當皇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那些侍衛都是怎麼保護他的?她要不要該派人先去大啟古國取取經?

就在這個時候,勒玉映守在酒樓裡麵的手下來了傳音。聖教作為坐忘學宮之外的人,是無法使用森羅玉簡的,他們傳遞消息的手段十分傳統,到目前為止還是隻能依靠傳音石。

“老大,公子越出來了,就是他身邊還有人,咱們還要跟嗎?”

“為什麼不跟?”勒玉映皺眉,這是什麼需要問的奇葩問題?聞玉絜身邊有人怎麼了?不管是瓜來還是王讓塵,也都隻是築基期、金丹期的低階修士,他們能頂什麼用?

男屬下:“但、但是他身邊的人是主上啊。”

勒玉映姣好的麵容上出現了

短暫的空白,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自己說:“……什麼?”

你說誰?主上是什麼時候進入望仙樓的?她帶人一直在樓外盯梢,縱使主上道法通天,她也不可能錯過啊。不對,現在的重點是,主上來乾什麼?不會就是為了接醉酒的公子越回家吧?

他們果然是真愛!

CP魔怔人狂喜。

勒玉映以前可從未想過,有一天在他們主上的身上,還會發生這麼溫馨的一幕。

不對:“還不快去準備仙車!”

公子越喝酒了,他們主上要怎麼把人帶回去?總不能是抱回去吧?啊,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走向,他們是不是不應該多事?

直男屬下顫顫巍巍的回:“老大,這個世界上呢,存在一種東西,叫法術。”

咱們主上連仙器八萬春,都隻是用靈力浮在空中而已。他為什麼非要像個凡人一樣,自己動手去抱著彆人啊?

然後,這些藏在暗中的下屬,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上抱著公子越從容地從望仙樓裡走了出來。

月光下,清冷的仙人身著雲霞一般的法衣,仙姿玉貌,遺世獨立,明明他的臉上掛著最人畜無害的笑容,卻莫名帶著一種生人勿近、萬法不侵的疏離。

淵清上仙的身後,便是自動跟隨的名劍八萬春,身前卻以再溫柔不過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抱著熟睡過去的少年皇子。同樣好看的兩人,安靜相擁在一起的畫麵,美得就像是一幅畫。他們自成一方世界,任何外人都仿佛難以插足。

所有人:“!!!”

勒老祖環胸,得意的看回那些比鋼鐵還要直的下屬。還為什麼要像個凡人一樣親自抱人?當然是因為愛情啊。你們修煉這麼多年,為什麼至今單身,找找自己的原因!

不過,說真的,要是真的去問沈淵清,怎麼會選擇自己動手抱起聞玉絜,他其實也是無法回答的。

在意識到聞玉絜對瓜來是酒後才吐的真言後,沈淵清的事情正好也談得差不多了,他便選擇了起身告辭。在“順路”(彆問他怎麼順的路)路過流風院時,又“剛巧”看到瓜來在發愁該怎麼把昏睡過去的聞玉絜送回坐忘學宮……

等沈淵清回神的時候,他已經抱起了聞玉絜。

並聽到了瓜來在心裡尖叫:【臥槽臥槽臥槽,還好老子好機智,沒有真的動手。我就知道,這種時候我不能扶!和領導夫人太過親密無間的貼貼,怕不是嫌命長!】

麵對這個很有男德的瓜,沈淵清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方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晚事情談的很順利,未來魔尊的心情格外的好,他第一回放棄了去追究瓜來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

隻是抱著比他想象中還要輕一點、乖很多的聞玉絜,走出了望仙閣。

順路就把人送回了坐忘學宮。

嗯,真的隻是順路。

在把已經徹底睡過去的聞玉絜,以儘可能輕的力度放到拔步床上時,沈淵清還在如此堅信。

聞玉絜的酒品很好,

喝醉了之後,不會哭也不會鬨,除了一開始有點話嘮,後麵就隻剩下了乖乖睡覺。中間過程非常配合,讓乾什麼乾什麼。從脫去外衣,到拿下他手腕上的白蛇,再到蓋上被子,一點沒讓沈淵清感到困擾,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擺弄一個大型的絹人娃娃。

沈淵清記得他的堂姐妹們就都很喜歡擺弄這樣的絹人,烏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紅的就像是櫻桃一樣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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