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因為我們公子越是個好孩子啊,不願意傷害人的好孩子。所以才會給我這樣的壞人可乘之機。沈淵清笑彎了一雙眼睛,“走吧,我們要遲到了。”
聞玉絜徹底愣住了:“去、去哪兒啊?”
“祈仙天法會召開在即,我先帶你熟悉熟悉流程,作為大啟代表的流程。”沈淵清輕笑著偏頭,任由絲滑的銀色長發由肩頭垂落,明知故問道,“不然呢?你以為我來找你做什麼?”
聞玉絜:“!!!”
***
坐忘學宮有一座平日裡隻有遇到重大事情才打開的主殿,就在雲台最大的廣場之上,由內門進
() 入,穿過二廣場,拾階而上,便能看到。
氣勢恢宏的重簷大殿,仙霧繚繞的壯麗之景,和聞玉絜當年參加收徒法會時見到的宮殿幾乎一模一樣。
或者說,他當年見到的那些宮殿,模仿的便是坐忘學宮的主殿,等比縮小版。
當時聞玉絜還覺得那些宮殿已是仙宮模樣,在見到坐忘學宮的主殿後才明白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在主殿的門口,那口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會敲響一次的青銅古鐘,已被妥善地安放在了最合適的位置。古鐘碩大,上刻銘文,帶著歲月的痕跡,古老而又神秘。
聞玉絜之前還想過,全世界都知道青銅古鐘是坐忘學宮的鎮派仙器,為什麼會沒有人來偷。連之前收徒法會裡的仙壺都曾被於微搶奪過進行威脅,為什麼曆史上會沒有任何一次古鐘失竊的傳聞。如今總算知道了,這麼大,誰能偷得走啊,彆人又不是瞎子。
繞過古鐘,步入大殿,便都是忙碌而又井然有序的在布置現場的弟子們了。
薑也親自坐鎮指揮,在看見沈淵清帶來了聞玉絜後,就笑著對聞玉絜招了招手:“太好了,你們總算來了。()”
不等聞玉絜客套,薑也便直奔主題:按照傳統來,東道主坐主位,清虛仙宗和坐忘學宮會根據上一屆的名次決定誰坐在左手。?()”天衍大世界一直以左為尊,top2每次為了這個左手位置,總會有好一陣的暗潮湧動。雖然其實坐哪裡都一樣,但就是不能被老對手壓過一頭,“這回好了,咱們自己就是東道主。”
“可以穩穩的壓清虛仙宗一頭了?”聞玉絜接話。
“不,是壓兩頭。”薑也指了指左手邊的位置,“到時候你會代表你父皇,也就是作為大啟古國的使臣,坐在左手邊。”
聞玉絜:=口=我們大啟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我怎麼不知道?
薑也扶額,她找聞玉絜提前通氣的原因就是這個了。這麼多年的相處,已經足夠她意識到,這位來自大啟的皇子對於自家家底,是真的沒有什麼清晰的定位。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灌輸了這種我老家平平無奇的奇怪想法,總之,這個根深蒂固今天必須得給鏟平了!
“大啟的地位一直很超然。不管彆人說什麼,都不能讓,知道嗎?”薑也真的是為自己未來的小師弟操碎了心。
沈淵清比薑也更懂該如何讓聞玉絜重視:“你讓了,丟的就是你爹的臉了。”
聞玉絜:“!”不讓,打死不讓。
然後,聞玉絜又舉手提出了他的另外一個疑問:“祈仙天法會的本質,其實是用來決定未來百年內靈石礦脈的分配與歸屬,對吧?大啟也會參與這種分配嗎?”我們全國都沒什麼人修仙吧,如果需要下場比賽,讓誰來啊?他嗎?他有可能連江遇都打不過啊。
薑也的表情更古怪了,她知道聞玉絜沒什麼常識,但她沒想到他會沒有常識到這種地步;“大啟不需要參與鬥法。”
聞玉絜一愣:“為什麼?”
“因為四大洲的很多靈石礦脈都起源於大啟。”
聞玉絜:“!!!”不過也是,好像更合理了呢,好比為什麼在其他地方死活都種不活的古植物,在大啟茂密的遍地都是。
不對,也不合理,如果大啟這麼牛逼,他爹到底是怎麼守住的?
薑也又哪裡知道人皇是如何維持大啟的統治呢?她隻知道:“所以你明白了吧?大啟不參與分配,因為你們決定如何分配的那一方。”
聞玉絜在心裡簡單給翻譯了一下:大啟坐的是評審席。
“不過,大啟一般是不參與這種事的。”連評委都懶得派的那種,隨便十大仙宗怎麼分配。這也就導致很多接觸不到修真高層的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窮其一生都不知道大啟的深淺。
如果一定要形容,大啟就像個i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和外人玩的。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聞玉絜疑惑:“那為什麼如今又要我參與啊。”
“你父皇沒和你說嗎?”薑也更頭疼了,她抬起寬袖,揉了揉自己一抽一抽的額角。
雖然大啟幾乎沒怎麼參加過祈仙天法會,但東道主每一次的邀請函還是要送過去的。大啟回的結果也都差不多,沒空,隨意,彆打擾我自閉。隻這一回給坐忘學宮的回複不太一樣,人皇大筆一揮表示,就讓我兒子代表吧。
既然我兒子已經在了,來都來了,對吧?
聞玉絜:“……”是我爹能乾得出來的事情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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