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今天真的是太美了,你就是人類可望不可即的阿爾忒彌斯,今天的美貌也依舊讓我陶醉,一會兒定妝照你肯定豔壓所有人!”
經紀人傅奈一身輕奢牌子,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走到了藺綏的麵前。
藺綏被她浮誇的語氣弄得有些頭疼,身處高位者最忌諱的就是盲目的讚美,而原主就是迷失在了這種鮮花裡,成為了象牙塔裡的蠢貨,藺綏懷疑這才是係統給他的折磨。
“知道阿爾忒彌斯為什麼可望不可即麼?”
青年的薄唇微張,眼神如同蜜糖汪洋。
傅奈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
她哪兒知道啊,不過是打工人在網上背下的彩虹屁罷了。
“因為阿爾忒彌斯喜歡不嫁人的處女,從小就向宙斯許諾了保持永遠的處子。”
言下之意,所以她不會被得到,所以可望不可即。
傅奈看著藺綏嘴角仍然噙著的笑意,感覺背後有些隱隱發冷。
傅奈有些說不上來,隻覺得今天的藺綏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馬屁可算是拍在馬腿上了,傅奈也不尷尬,笑眯眯道:“親愛的真有文化,我都不知道這些。”
圈內人喊‘親愛的’‘寶貝’都是口癖了,藺綏聽的額角青筋直跳。
燕秦都沒敢這麼膩歪的喊他,除了藺家人偶爾會寵溺地喊喊‘寶貝’以外,誰還敢這麼叫他。
“下次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也不用總是誇我,聽著煩。”
原主本身也是個想一出是一出脾氣不好的人,藺綏變臉旁人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心裡嘀咕一句便改了稱呼。
“行,阿綏,時間快到了,我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傅奈打了個手勢,化妝室裡的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了,隻留下傅奈和藺綏的兩個隨身助理桃漾和湯圓。
“原定的男二號換人了,那人打算軋戲結果撞檔期,付了違約金就走了,劉導找了人來救場。”
傅奈心裡明鏡似的,這製作班底和本子都不錯,奈何主演是藺綏,另一部戲卻都是新生代小生小花,雖然演技不至於多好,但也不會差成藺綏這樣,那男二選哪邊簡直一目了然。
不過這話她是不可能拿到藺綏跟前說,和他繼續說來幫忙的那位演員,她道:“就是影帝獎杯都拿了兩座的那個燕秦,當初出事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他了,之前他出事和公司解約了,現在也沒有公司可以簽,一個人來的,看著好慘。”
“好歹當初是影帝,這次還是幫忙才有演戲的機會,片酬都要的很低。”
傅奈有些唏噓,她當初也是燕秦的影迷,誰知道世事無常。
燕秦的戲份不少,但片酬不過是藺綏的一個零頭罷了,倒也不是導演欺負人,是燕秦自己要求的,主要奔著本子來,不過大多數人不信,畢竟誰不愛錢。
藺綏滿臉冷淡,說:“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也正常,他幾年前出事,好久沒在娛樂圈露臉了。”
“受傷了還不好好靜養,還跑到娛樂圈湊什麼熱鬨,”藺綏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地灰塵,裝作無意問道,“他傷哪兒了?”
傅奈想了想說:“好像是腰還是腿?”
藺綏的麵色更冷了,如果是腰,他不會放過係統的。
畢竟自己動真的太累了。
傅奈見他沉著臉往外走,還以為隻是對人不屑,也沒再說什麼,連忙跟上他的腳步朝外走了。
劉導這次的新作的背景是一部近現代劇,藺綏要一人分飾兩角,有兩套衣衫。
一套是現代的西裝,一套是儒雅的長衫,藺綏先拍的是西裝照,化妝師將他的眼尾拉長,本就天生的多情的眼眸更是多了幾分驕橫與跋扈,像是那時矜貴跋扈的公子哥。
在拍照的棚裡藺綏瞧見了正在拍攝的燕秦,他穿著長衫長褲,外麵套著件黑色的風衣,冷峻神秘。
他的樣子比前世更加深沉內斂,像是一顆被打磨過黑曜石。
藺綏頗覺可惜,還沒做完呢。
而後他的眉眼一橫,轉身就準備走。
“配角的定妝照比主演先拍,乾脆主演換人當算了。”
攝影師臉色一僵,心裡吐槽還不是藺綏來得晚,但他又不能得罪藺綏,也隻好連連道歉,讓人把燕秦請下去。
燕秦略略看了藺綏一眼,微微蹙眉。
他到不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而是遺憾一個好本子要這麼砸了。
藺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和他擦肩而過時停下。
“曾經的影帝又怎麼樣,過氣也配複出?”
美人微笑,語氣裡卻滿是惡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