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2 / 2)

因此他想廢太子,也要在一個恰好的時機去廢除,他內心也是擔憂,如若沒有太子製衡,慶王會將其他孩子壓製的很慘。

“扶疏,去請太醫,這模樣瞧著礙眼。”

藺綏擺了擺手,倒是不急於將他們請回鐘毓宮。

燕秦跟著扶疏離開殿內,跨出門檻時回頭望了一眼。

此時已到了快要用晚膳的時候,外邊瞧著還是天明,店內宮人還未點亮燭火,一片朦朧晦暗。

錦衣華服的太子就坐在裡邊,一雙眼亮如寒星。

他分明這樣年輕,卻讓人覺得暮靄沉沉,蒼涼孤寂。

燕秦的腦袋似乎被人輕敲“嗡”了一聲,有些空茫,說不出是何種滋味,轉過頭一步步朝外離開了。

許久後的某一天,燕秦想到這一幕,覺得當時應該回頭去藺綏身邊才對,即使沒有緣由。

晚膳時,依舊是藺綏先用飯,燕秦吃剩下的。

燕秦早已習慣,甚至能夠從今天的食物分量來推測藺綏對哪道菜格外青睞,胃口好不好。

一旁的寶酥上了藥揉了臉,雖然她臉依舊腫著,但仍然儘職儘責的跟在燕秦身邊。

她瞧見這一幕,心裡更難過了,不僅僅是因為主子要吃殘羹冷炙,而且還要表現得如此甘之如飴。

不過這裡寶酥但是會錯意了,燕秦歡快的很,畢竟東宮的食物可比鐘毓宮的好得多,藺綏又挑剔,他的吃食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夜裡,扶疏提著燈籠為燕秦引路。

“太子殿下並未吩咐你們住哪,奴婢便擅自主張安排你們住偏殿,殿下隨奴婢來吧。”

“扶疏姐姐,我不住太子哥哥身旁嗎?”

燕秦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打算自個兒抱著被子在太子床邊打地鋪了。

扶疏糾正過燕秦的稱呼,但稚子般的五皇子依舊這麼稱呼她,她也就隨他去了。

“你去幫我在太子哥哥旁鋪被吧,我一會兒就去,若是太子哥哥拒絕了,我就自己住了。”

燕秦半是撒嬌半是要求地說,扶疏猶豫了一會兒,想起主子維護五皇子的樣子,還是沒拒絕的先去試試了。

燕秦偏頭,便撞進了寶酥震驚的眼中。

燕秦沉著道:“太子時常會在夜間看書,或者是一些批文,我去打探一番。”

寶酥連連點頭:“辛苦主子了。”

這是不是貴妃從前說的臥薪嘗膽?

不愧是主子!

大燕的都城盛光是座不夜城,在宮內之人準備歇下時,一台小轎卻悄悄離宮。

鐘琢跟在“老爺”身後,帶他來體察民情,與民同樂。

他慣會說漂亮話,本是尋歡作樂的嘗鮮的行為,在他的粉飾下一片凜然正義,連皇帝自己都覺得他隻是出來看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子,走近百姓中來,與友人喝酒談天罷了。

至於那些圍上來的女子,隻是被他的儒雅文氣所迷,紛紛送上繡帕與秋波。

這“老爺”的風流韻事,和皇宮裡的皇帝有什麼關係?

不過皇帝倒也沒有表現的十分急色,揮退了旁人之後格外賞識地看著這位近臣,半帶醉意的將今日之事說出,等著他的回答。

鐘琢知道這是試探了,表情惶恐地答:“臣不敢斷言是誰對誰錯,臣隻知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臣說句可以掉腦袋的話,太子雖無才無德,難當大任,可陛下也不必著急,陛下正值壯年,是要活百年的,無論是哪位殿下繼承大統,都是陛下的選擇。”

這話說的正中皇帝下懷,他也覺得不必著急先挑選,也明白這頻頻動作在催促廢儲,可這未免太心急了些,他還能活上幾十年,那些人便想著急著登上他的位置了嗎?

皇帝微微一笑,賞識地看了鐘琢一眼。

一張紙條秘密地傳到了東宮,藺綏看著紙上的內容,看著它在燭火下化為灰燼。

看來鐘琢的地位又能漲一漲了,對於皇帝這種資質平庸,卻登上大位擁有野心的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一直被虎視眈眈的盯著,哪怕那些人是他的兒子也一樣。

若是書裡原主沒有被爆出非天家血脈之事,他這太子的位置還能做得更長久一些。

扶疏輕輕地走了進來,猶豫地對著藺綏說了五皇子的要求。

藺綏微微有些詫異,這是故意在裝傻討好他,還是有彆的目的?

“他若喜歡給人當隨侍太監,便讓他來吧。”

燕秦洗浴後歡歡喜喜地來了寢宮,他隻穿著中衣,衣領未扣好,脖子上一圈已然青紫的勒痕格外叫人心驚。

“太子哥哥,我準備好了。”

燕秦往地上一躺,對著藺綏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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