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鬼郎君x雙生子(1 / 2)

早在藺綏詢問的時候,就已經把無關人等給清場了。

丹殊拿著黑傘被傳到了禁製外,失落地抱緊了傘。

他哀哀怨怨:“看來被有情人排擠就是我的命運吧。”

黑傘裡的妙音:“……我求你閉嘴。”

場外的氣氛一派和諧,場內卻格外僵硬。

“你怨我嗎?”

“怨我與你想法不一,怨我與你對立。”

藺綏的話一出,若一與燕秦之間僵持的氣氛驟散,化為雲煙。

燕秦緊盯著若一,仿佛他要是點頭就把他撕為碎片,儘管他知道那做不到,因為那就是他自己,但是不妨礙他有這種想法。

若一神色略有波瀾,浮現困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萬物不同,擇路不同,我怎麼會強求於你,更不會因此而心生怨懟。”

“你便是如此看我嗎,認為我會與你心生間隙嗎?”

若一不解,和藺綏意見不同時他沒有生氣,但現如今卻有種控訴在其中。

他不知道藺綏的過去發生了什麼,經曆了什麼,所以讓藺綏有現在的性格,但他就是喜歡上了這樣的藺綏,自然不會因為他不夠純善而心生不滿。

若一追問:“莫非你從前喜歡過的那人以善規勸於你,對你麵露失望嗎?”

他鮮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一向寡言少語,不爭不搶。

藺綏稍有些遲緩地眨眼,搖了搖頭。

這不在他的預料中,他想過若一會否認會解釋,沒想過他會委屈會質問。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燕秦似乎從沒有對他的所作所為露出失望神色,聽見他那些傳言也覺得他隻是為了自保。

他以為燕秦是信了他的假麵,又覺得自己背地裡做的事情隱蔽,現在想想又覺得他的那些想法都得打個問號。

燕秦真的沒有懷疑過嗎?真的一無所知嗎?

到底是深愛他到見到他的另一麵也毫不猶豫的愛上,還是說早就有心理準備?

若一靜靜看著他:“那你不夠相信他。”

若一清楚藺綏問出口,便是將這個想法在腦海裡過了千百遍了,若是藺綏今日不說,他可能永遠不知道。

“你不信前世你所愛之人,可他分明能夠證明他有多偏向你。”

若一指向惡麵,指向另一個自己。

“所以你不信的是我,不相信我會選擇你而不是仁義,可你與仁義之間又有何衝突,厲鬼有怨,便代表站在良善的對立麵麼?”

他一字一句多珍重:“從不是如此,切莫自輕。”

藺綏張開手裡的折扇掩麵而笑,露出的半邊紅唇上揚。

“小道君誤會了,我怎麼會自輕。”

藺綏眼波流轉:“不過是怕你對我有怨,望郎君多憐惜憐惜。”

即使心裡有這種想法,但藺綏也絕不會在彆人麵前承認,尤其在燕秦麵前。

他內心隱秘的心思被燕秦說出,若是旁人怕是已經溫柔似水互訴衷腸,他卻輕輕帶過。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示弱,不允許他在愛人麵前將自己心裡的傷痕挖出,然後在光下袒露,被一點點剖析。

不過他也不否認若一這些話確實取悅到他,讓他心裡的一些濃重陰霾被揮散些許。

他這人重利,計較得失,在愛情裡非要看見對方的籌碼才肯跟注。

他可以是孤注一擲的賭徒,但那賭注絕不能是他的心。

若一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出神,略有些遲緩地說:“不會有怨。”

“個人的想法尚且自相矛盾,何況與其他人。”

藺綏點頭稱是,心底陰霾又散去些許。

燕秦總是這般通透寬厚,處處為他人考慮。

想到青年劍修,藺綏的笑意越發明朗。

惡麵見藺綏的注意力一直在若一身上有些醋,明明他才是堅定地站在藺綏這一邊的人,但藺綏卻隻在乎若一的意見。

“那這件事打算怎麼辦。”

燕秦問出口,打算把偏離的話題拉回正軌。

“劉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於趙大,死了就是。”

藺綏開口,算是他的讓步。

若一明白他的意思,唇瓣微微上揚,他就說麼,藺綏明明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若是真的純粹的站在良善對立的惡,就是惡麵那般了,對他人的生死全然不在乎才對。

那趙大手裡有兩條人命,還是他的妻與子,行徑令人發指,這種人按照當朝律法應當被斬,可如今這世道難說,且那女子是幾年前喪命的,也沒有親人為她鳴不平,如今這孩子討債,也算他活該。

若一離開小院,告訴大家怨鬼已除,同時又道怨氣未消,再出這種事恐怕會卷土重來。

小河村的村民們鬆了口氣,村長更是發話說:“以後要是誰家打媳婦不安生,彆怪我多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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