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等麻醉全部消退就好了。”耿爸爸說。
耿媽媽這時抹著眼淚說:“你這孩子,越嘉澤是那副德行,你怎麼不早跟我和你爸說?”
“我早就跟你們說了, 要跟他離婚, 是你們不同意的呀。”桃妖無辜道,原主說過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當回事。
耿爸爸耿媽媽也突然想起來, 前陣子女兒突然回家鬨離婚的事情, 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說:“那你怎麼不說清楚, 如果當時我們知道他打的這個主意, 肯定會幫你做主的。”
桃妖說:“說了你們會信?我要是真實話跟你們說, 越嘉澤跟初戀女友密謀要挖我的器官, 你們肯定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鬨,才不會把這事當真, 說不定到時候打草驚蛇, 他們把我弄到什麼黑診所去開刀, 我現在可是忍辱負重,必須把他們送監獄去,這樣我的人身安全才有保障。”
這也解釋它為什麼能在手術室直播的原因,提前做好準備, 請君入甕。
桃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耿爸爸耿媽媽對女兒的認知已經形成慣性,總覺得她為愛癡狂, 經常說一些不理智的話,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如果她之前實話告訴他們, 他們夫婦二人必然不會相信,還會覺得她在胡鬨。
想起這些耿家夫婦心裡愧疚,幸好女兒警醒,這才沒釀成大錯,不然他們夫妻可沒地方後悔去。
就在他們後怕不已時,耿父的秘書敲門進來說:“耿董,越董又來了。”
桃妖忙問:“怎麼回事?他過來乾什麼?給我探病?”
耿父揮退秘書說:“不見,你告訴他,這件事沒得談。”
秘書出去後,耿父才跟桃妖說越父的來意。
原來桃妖還在昏睡時,越嘉澤直接在記者會上被警察拷走,越父本來是想押解兒子找耿家道歉,現在兒子進警察局,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去找耿父。
他已經來過醫院一次,告訴耿父所有事情都是段思敏挑撥的,越嘉澤隻是一時糊塗,他也是蒙在鼓裡,不然越嘉澤不會有機會做這事,希望耿家能出具諒解書,諒解越嘉澤,他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兒子。
耿父沒接受這個提議,把他趕走了,估計他聽到桃妖這會兒已經清醒,所以想在桃妖身上打感情牌,因此急急忙忙帶著賠罪的禮物趕過來。
將事情都告知桃妖,耿父說:“女兒啊,你該不會怪爸爸自作主張吧?”
桃妖說:“為什麼要怪你?我早就想跟越家劃清界限,就是不知道你們二老怎麼想,畢竟鬨離婚時,你們還說我不懂事呢。”
耿父說:“離,肯定離。”
桃妖說:“這麼倉促,不怕生意受到影響?”
耿父擺擺手,歎了口氣說:“生意哪裡有人命重要,之前我也不清楚他們家這麼坑,要是早知越嘉澤是這種人,我寧願打斷你的腿都不會同意讓你嫁給他。”
當初越嘉澤跟初戀的事鬨得很大,耿家夫婦其實對這個女婿不太滿意,奈何女兒喜歡,在家裡要死要活的,加上他已經跟初戀分手,耿父這才把女兒嫁過去,並不是單純為了聯姻。
“現在鬨出這事,我要是還原諒他們,那我成什麼人了?你等著吧,他們家的私人醫院攤上這事,底下肯定藏汙納垢,有更多禍事,先不說無法向民眾交代會被聯合抵製,到時候警察一查,拔出蘿卜帶出泥,咱們家現在不及時跟越家劃清界限,還綁在一起,說不定要被拖累了去。”
桃妖點點頭說:“那就好了,現在趕緊地把婚給離了。”
它對耿家夫婦很滿意,拎得清不極品,給自己的任務減少了很多難度。
“行了,你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公司,現在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你媽就留在醫院陪你。”耿父站起身說。
桃妖說:“不用,我也沒受多大罪,不用管我,現在我隻想讓越家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耿母在旁邊心疼得說:“哪裡沒受罪,肚子上都拉了一刀,縫那麼多針,以後都要留疤了,唉!”
桃妖滿不在乎地說:“留疤就留疤,反正是在肚子上,又不是在臉上。”
“那也是刀傷,那麼大個口子,都不知道失了多少血氣,還是要在醫院好好休養。”
耿家夫婦就這樣安排好桃妖接下來的日程,桃妖隻能在醫院無所事事地躺著,順便勾連自己的本體,看看身上有沒有多出什麼技能來,不過很可惜,雖然上個世界它改變很多事情,得到許多功德跟信仰,但並沒有多出什麼新技能。
桃妖被按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出院,不好用靈氣修複傷口,現在終於可以出院了,等回到耿家沒醫生跟儀器盯著,它就能隨意修複傷口。
出院當天,越家的案子還沒扯皮出結果,耿母是想讓桃妖直接回耿家,離婚的事情由他們來交涉。
不過桃妖說有重要的東西在越家,要去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回來,所以得先去越家一趟,耿母隻能讓司機把車開到越家門口。
到了越家,傭人看到桃妖,立刻上樓跟越母稟報,說少夫人回來了。
這段時間耿家的態度,讓越母很是不虞,聽到兒媳婦這時還敢回來,也顧不得傭人後麵還說了一句話,立刻氣呼呼下樓,準備收拾兒媳婦。
“喲,這是誰呀?哪家養出的千金大小姐,我就沒見過哪個當兒媳婦的成天不著家,天天往娘家跑的,既然去了娘家,現在回來乾什麼?我還以為你眼裡沒有婆家,沒有我這個婆婆。”
人未到,聲先至,越母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冷嘲熱諷的話已經先傳到樓下。
聽她擠兌人熟練的樣子,在兒子做了錯事後,竟然還敢這麼對待被害者,看來平時沒少用言語磋磨兒媳婦,耿母聞言狠狠瞪了桃妖一眼,因為她從前沒聽女兒說過這些事情,想必是報喜不報憂,把在婆家受的苦都咽下去了。
桃妖回了一個無辜的表情,這事不是它乾的,是原主沒覺醒之前做的,瞪它沒有用。
耿母在也沒人想在彆人家裡教訓自己的孩子,平白給人看笑話,開始火力全開回應越母:“怎麼滴,我耿家是比不上你越家嗎?我們家捧在手心裡教養大的女兒不是千金,難道你這個腳底下泥巴印子還沒洗乾淨的老東西才是?”
耿父和越父發家的時間差不多,大家都白手起家,耿母的父母長輩基本都是老師,勉強稱得上書香世家,但越母家境要差一些,家人都是地裡刨食的老農民,在越父還沒發家之前,一家人日子過得苦哈哈的,現在一朝得勢,鼻孔都翹到天上去,看不起那些家境一般的人。
越母之前對越嘉澤段思敏棒打鴛鴦,耿母就很是看不過眼,不過那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說,免得惹人不快,但現在越母敢把魔爪伸到自己女兒身上,耿母就敢剁她的爪子。
麵對知道自己底細的耿母,越母底氣有些不足,收斂起表情,眯著眼說:“你來乾什麼?”
耿母說:“來給我女兒搬行李,畢竟都是要離婚的人了,那些東西就是丟垃圾堆裡也不能便宜你們去。”
“離婚?”越母雙眼圓瞪,看著桃妖說,“誰同意你們離婚了?”
耿母說:“我同意的,你兒子那樣的罪犯,我可不敢把女兒留你們家,誰知道哪一天器官都要被掏空了,這個時候還不離婚是傻子,你看我像那種傻子嗎?”
“常淑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兒子的事情警方都還沒給出結果呢,不許你這樣說他!他不是罪犯!”越母氣得渾身發抖。
耿母翻了個白眼說:“韋夏蘭,我這是實話實說,他是不是罪犯,前段時間大家都看到了,現在警方不過是在收集證據好定罪而已,你們家的醫院喲……嘖嘖嘖,搞不好你們家老越都得進去,看你還能嘚瑟到幾時。”
越母雖然嘴巴很硬,但其實心裡很沒底,被耿母這麼一說,害怕得瑟瑟發抖,又氣又急癱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