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算賬?”桃妖疑惑道, “算什麼賬?”
耿母拍拍床墊,說:“你過來坐下再說。”
桃妖稀裡糊塗走到床邊,剛一坐下, 耳朵就被耿母揪起來。
它不得不歪著頭, 嘴裡發出唉唉唉地慘叫聲,問道:“媽媽,你這是做什麼?”
桃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一句, 女人, 你的名字叫善變!
之前還把它當寶貝蛋一樣嗬護, 非要摁著它在醫院休養那麼多天, 剛才吃飯也都緊著它, 怎麼慈母突然化身母夜叉?
耿母齜著牙說:“你在越家被韋夏蘭欺負, 為什麼回家不告訴我跟你爸?”
這……這關它什麼事呀?哪怕原主也沒辦法, 當時她還沒覺醒呢,一心隻想當個戀愛腦, 哪裡敢讓父母知道這些事情, 萬一父母心疼她, 要她離婚怎麼辦?所以隻能報喜不報憂。
桃妖扒開耿母的手說:“媽,我當時腦子進水呀,現在我知道錯了,你想知道什麼, 我原原本本告訴你, 絕對不敢有一絲隱瞞。”
女兒認錯態度良好,耿母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說:“越嘉澤在外麵有私生子,你怎麼沒告訴我們?”
若非桃妖將割器官一事鬨得沸沸揚揚,耿家夫婦介入其中調查, 他們還不知道原來女婿竟然有個5歲大的私生子。
“如果你早說,在那個女人回來糾纏越嘉澤的第一時間,我們肯定就同意你跟他離婚了,哪裡還能鬨出這些事情來。”
桃妖也不知道為何原主沒跟父母說這件事,也許是劇情的影響力還在吧,所以漏掉這一茬,畢竟她都跑掉還能被抓回來割器官,鬼知道當時的原主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孩子可不是越嘉澤的,桃妖忍不住跟耿母八卦說:“媽,其實那個孩子是段思敏在國外跟彆人生的,回來找越嘉澤當冤大頭,越嘉澤也是個蠢的,不知道怎麼被糊弄過去,把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
它跟耿母說這個八卦,隻不過是想讓她高興一下,誰知道耿母想歪了,說:“你當初沒跟我們說,是不是還想著維持婚姻,所以才瞞著我們?”
桃妖說:“哪裡啊,當時是真的忘記了,畢竟又不是什麼大事,越嘉澤想帶綠帽就讓他帶唄。”
耿母說:“行吧,除了這件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桃妖突然想起在劇情控製下時原主做的腦殘事,有些無語地說:“其實還真有件事,那就是我跟越嘉澤結婚五年,一直沒同房。”
“什麼?”耿母這下徹底震驚了,“你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坑?老公在身邊,你還天天守活寡,這樣你嫁人乾嘛?虧得這些年我還以為你身體有毛病,所以才沒壞孩子,麵對韋夏蘭抬不起頭來,原來是你這倒黴孩子乾的倒黴事,讓韋夏蘭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說著她又想揪桃妖的耳朵,桃妖趕緊躲開,假裝刀口疼,捂著肚子說:“哎呦,我的媽呀,你再這樣弄我,以後我有事都不敢跟你說了。”
耿母隻能把手收起來說:“行吧行吧,不揍你了,你繼續說,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一五一十全部招來。”
桃妖便又坐回去,將原主在越家裡遭受的那些事情全部說出來,聽得耿母氣得幾次想衝到越家打人。
等到桃妖講完,耿母已經沒力氣生氣了,就是特彆恨鐵不成鋼,說:“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呢?咱們家也沒多差,又不是得求著越家施舍,你為什麼要活得那麼卑微?”
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原主也不想活得那麼卑微,主要是天道太狗,非要摁頭原主變成舔丨狗,原主也是沒辦法,莫名其妙就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一切。
當然現在桃妖過來,它肯定不會當舔丨狗,所以信誓旦旦向耿母保證說:“媽,你放心,我現在已經痛定思痛,絕對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你就原諒我吧。”
耿母這才放過它說:“行,我記住了,你最好也記住你的話,要是再讓我發現你重蹈覆轍,肯定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桃妖連忙抬手護住脖子說:“彆啊,殺人犯法的,我是你女兒,你要我的命,我絕不二話自己去赴死,但害媽媽變成殺人犯,就是我的過錯了。”
這話直接把耿母逗笑了,說:“你這小嘴怪會說的,行了,少跟我貧,以後記得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和你爸爸好好商量,千萬不要再像之前那樣,把事都憋在肚子裡,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去。”
桃妖自然是連連說好。
母女二人夜話完畢,耿母又拿著枕頭施施然回房間找自家老公,桃妖這才躺上床,結果聽到旁邊的林秀芬在癡癡的笑。
桃妖翻個身,看著飄在半空的林秀芬說:“你笑什麼?”
林秀芬說:“看大仙被耿媽媽修理怪好玩的。”
桃妖說:“你要是當了任務者,肯定也差不多。”
林秀芬說:“幸好沒選擇當任務者,任務者的工作真的太複雜了。”光是要毫無阻礙地把自己當成彆人的孩子或父母這一項,她就沒辦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