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的回答卻不像之前一樣效果好了。
聞縱臉色霎時漆黑,幾乎是咬著牙在罵:“少拿老子和那蠢貨比!”
差點忘了這小霸王自尊心高得離譜,肯定不願意和個傻白甜相提並論的,他趕緊改口道:“就是還挺熟的,怎麼了聞哥?”
“熟到兩個男的在走廊裡摟摟抱抱?”
“啊?”
什麼摟摟抱抱?
遲慕先是迷惑不解,對上聞縱壓迫感極強的逼問目光後,又漸漸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聞縱:“......”
聞縱:“我吃你****的醋!!!”
……這也罵的太臟了吧。
遲慕沒生氣,隻是一臉古怪地看著聞縱,竟然還真是吃醋了。
他本以為主角攻目前在意的隻有主角受,萬萬沒想到對戚珞這傻白甜男配竟也有點占有欲。
難道是他這三個月錯過了什麼,還是聞縱的感情觀太扭曲了,之前怎麼就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不過感情線有進展總歸是好事,雖然進展得有點讓他難以理解就是了......
強迫自己消化掉這一展開後,遲慕解釋道:“我沒和他摟摟抱抱,是那家夥灑了一身咖啡又不想自己倒黴,非把咖啡蹭我身上。”
事已至此,他總不能說是自己出的主意翻車了,小綠茶氣不過來報複的。
而聽他這麼說的聞縱微微一愣,有些狐疑地朝他身上看去,發現那件白色的T恤衫上果然沾染上了大大小小的咖啡汙漬,一看就是被某人硬蹭上去的手筆。
遲慕無奈地扯了扯衣服:“聞哥,先借我件衣服穿穿唄,我剛才就想說了。”
因為衣服上全是咖啡,周邊的空氣裡都帶著點咖啡味,他不喜歡喝咖啡,也不太喜歡咖啡那苦澀的味道,所以迫不及待想先換件衣服再聊。
屋內一時安靜得有些詭異。
許久之後,聞縱才僵硬指了指衣帽間的方向,示意他自己去拿。
等遲慕顛顛跑進了衣帽間,屋內隻剩下聞縱一個人後,他突然直挺挺地後倒在床上,用手背擋住了因尷尬而扭曲的眉眼。
如果換做以前,就算看到這兩人抱在一起,他也不會想些有的沒的,更不可能特意把人叫出來質問。
簡單來說,就是關他屁事。
怪隻怪昨天遲慕在電話裡的言論太讓人震驚,以至於在意外瞥見兩人在走廊裡摟摟抱抱,又拉拉扯扯地一同走進客房後,他腦內霎時就腦補出了一大堆惡心巴拉的東西。
如果遲慕沒擅自把他當成男朋友,他可能依舊隻覺得關他屁事,然後無視回房。
但現實就是沒有如果。
即便隻是被單方麵地認作男朋友,他的自尊心也忍受不了對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軌的行徑,不到五分鐘就敲門把人揪了出來。
“這家夥……”
聞縱有些惱火地深吸了一口氣,總結為被遲慕昨天的胡說八道攪亂了頭腦,打定主意等人出來後就好好跟他聊聊這事。
順便打碎他那些一廂情願到不顧他人死活的妄想!
然而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遲慕竟然還沒出來。
又過了五分鐘,更衣室裡突然傳來咚得一聲響。
聞縱從床上坐起,脫口罵了句臟。
媽的!換個衣服都能摔?
他正打算去查看一下情況,衣帽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內推開,滿臉通紅的遲慕穿著明顯大一碼的白色襯衫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知道的是他在裡麵換了件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喝了頓假酒。
聞縱眼神一頓,視線從遲慕酡紅的臉蛋滑向軟綿無力的腰肢,被攪亂的頭腦不自覺地聯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霎時黑成了鍋底。
“你在裡麵乾什麼了?”
此時遲慕內心也是叫苦不迭,原因無他,他低估了主角攻buff的殺傷力!
剛邁進衣帽間,他就被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氣味給衝蒙了腦子,當時就頭重腳輕地找不著北了,他沒暈倒在裡麵都不錯了,還能乾什麼?
等他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扯了件襯衫換上便想出來,怎料貼身之後,那buff效果更強,獨屬於聞縱的氣味剛籠罩全身,他便直接兩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就是從衣帽間出來這幾步路,他都是強撐著才沒狼狽到從裡麵爬出來!
“我頭暈……”
何止是暈,他好好一個直男,硬是被這狗血的設定搞得雞兒梆硬!
最可怕的是,他腦子明明暈得不行,身體卻尋著味朝主角攻走了過去,然後就被源頭的散發出的味道壓垮了最後一棵稻草,直挺挺地朝人栽了過去。
聞縱坐在床邊冷眼瞧著他走過來,本來不想管的,可眼見他腦袋朝著床角撞去,還是沒忍住接了他一把,卻因後方沒有空間退步緩衝,連自己都被撲倒在了床上。
……和接住醉酒的葉連琢時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遲慕渾身滾燙,燙得像個人型火爐,可能是因為初秋的天氣帶著涼意,他不自覺就攏緊了手臂。
然後就聽見懷裡的人發出了一聲小動物般的嗚咽聲。
遲慕:“彆、彆這麼近。”
聞縱身形一僵,隨即沒好氣地罵:“那你就滾一邊去,彆趴我身上!”
遲慕也想滾,但他滾不動。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半撐在聞縱身上的手卻完全使不上力,再三努力的結果就是到處亂摸,差點摸進襯衫的縫隙裡。
聞縱簡直震驚於他的膽大包天,剛想粗暴把人甩開,嘴唇卻突然觸碰到一點冰涼。
再一次撐身失敗的遲慕一下摔在了他肩上,戴著耳釘的耳垂剛好自唇間擦過,在他唇上留下了曖昧的餘溫,也在遲慕耳朵上留下了醒目的顏色。
聞縱盯著遲慕那隻被他“親”紅了的耳朵,一時定格在了現場。
遲慕昏昏沉沉地晃了晃腦袋,隻覺得主角攻的身體突然變得比棺材板還硬,但這會兒也分不出心神想彆的了。
這衣服他是借不了一點,還是留著給主角受穿吧!
所以他對聞縱說:“不行,受不了了,聞哥,先幫我把這衣服脫了……”
身下的“棺材板”劇烈震顫了一下。
良久以後,才傳來一聲不可置信又沙啞至極的回音。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