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那個姑娘可一點也不聽話,她是和我提了條件才願意照我說的做的。”
難得看她這個表情,葉孤城有些疑惑:“什麼條件?”
林曉曉聳聳肩:“大概是被我的魅力給衝擊到了,她找人畫了一幅我的畫像,收了起來。”
在她看來,那個姑娘實在像是她上輩子見過的追星女孩,雖然有點任性,但還挺活潑可愛的。
眾人:……為什麼很多事加上了林曉曉就會變得奇奇怪怪的?
“好了。總之就是這樣,然後我之前得了小魚兒的畫像,就發現了一件事。”
林曉曉示意他們看。
“拋開氣質,隻看臉,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實在太過於相像了?”
畫像不比真人,畫這畫的又不是什麼神級畫師,氣質方麵自然不可能透著畫紙直擊眾人的眼球,所以這臉就凸顯出來了。
葉孤鴻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江小魚的那道疤。那道疤幾乎從眼角直入嘴角,平日裡很多人一見江小魚很難不被這道疤吸引住視線,這道疤倒也不難看,反倒是給江小魚這個家夥平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魅力。
但在畫上,這麼一擋住,隻看那完好的眉眼。眾人頓時發現江小魚的眉眼和花無缺像了個十成十!
他們都是見過花無缺和江小魚的,但卻從沒注意到這一點,此刻,他們拋卻發型,拋卻穿著,拋卻氣質等等一切,隻看那長相,驚愕的發現這兩人真的實在是太像了!
這還不夠直觀,於是林曉曉把兩幅畫像對準漏進陽光的窗戶交疊在一塊。她之前就發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同等大小畫軸的全身像,這兩幅畫很巧合的頭臉身形大小都差不多,當兩幅畫交疊在一塊,陽光透過畫紙,模糊間,兩張臉似乎合並成了一個人!
和江小魚有過一段淵源的江玉郎一驚。
“怎麼會這麼像?”
林曉曉心裡想著。
因為他們兩個是同卵雙胞胎?
這是她看書哪會就有的猜測,書裡明確說過兩人的眉眼相像。
但因為除了臉,兩兄弟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以至於最後還是邀月被小魚兒詐死騙到,吐露真相,眾人才知道這件事。
林曉曉輕笑。
“是不是很有意思?天底下很少有人長得這麼像,而且我很早之前就很疑惑,移花宮曆來都是女人,為什麼會出了一個花無缺,現在想想,花無缺的年齡和小魚兒的似乎差不多?”
葉孤城看著那畫像,微微蹙眉:“你猜測花無缺和江小魚是兄弟?”
“江楓的那封信上說了,他們逃亡的時候,他的妻子快要臨盆了,這個世界上可沒規定人一次隻能生一個孩子。如果那天花月奴生的是雙子呢?”
林曉曉手指輕點畫像。
“秀月和麵具人都說是移花宮的兩位宮主殺死了小魚兒的父母,當年邀月和憐星殺死了江楓和花月奴後,為什麼會留下小魚兒?為什麼時隔這麼久又讓花無缺追殺小魚兒?我思索了很久,想著如果我是邀月憐星,高傲如我,受到這樣的背叛和侮辱,我會如何做?”
她的眸色有些冷漠,聲音變得冷凝。
“我會恨江楓的無情,恨花月奴的背叛,我殺了他們,絕對不在乎再多殺一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是他們聯合起來背叛侮辱我的象征,殺死脆弱的嬰孩很簡單,但是這不夠,遠遠不夠宣泄我心中的怒火。這個時候,一個好主意突然出現。或許,我可以收養一個孩子,然後讓另一個孩子被彆人救走,若乾年後,我再讓這兩個本該是最親密,最信任的兄弟自相殘殺,背叛自己的血脈親緣。而我這個仇人在邊上冷眼旁觀,他們可能會兩敗俱傷,死在一起,但更可能是有一個人活下來,到時候,我再告訴活下來的那個這一切的真相。活下來的那個會瘋狂,會生不如死,更可能會瞬間自.刎。而這一切倘若江楓和花月奴泉下有知,他們多麼的憤怒?該是多麼的悔恨?光是想象這個畫麵,我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江玉郎搓了搓胳膊,往後躲了躲。
“行了,行了,你彆學她們了。你這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和身臨其境一樣。”
這計劃實在有些變態,就算是內心黑暗如江玉郎也不得不有些吃驚了,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林曉曉恢複過來,不屑道。
“根據彆人的思維來計算事情這是很有用的好不好,學著點。”
葉孤鴻因為林曉曉剛才那副樣子也被嚇到了,遲疑道。
“……如果你遇到這種情況……”會這麼做嗎?
林曉曉的猜測太過全麵,讓人忍不住聯想她遇到這事是不是就是這麼想的。
“怎麼可能。”
林曉曉坐在椅子上道。
“我喜歡一個人自然會看好他,自然不會發生後麵這種事,如果我是邀月,發現我在照顧江楓期間,這個家夥有喜歡上我婢女的苗頭,對我不感興趣,那我肯定隻給他三個選擇,一,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二,買命錢,我堂堂移花宮大宮主邀月,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善心泛濫去救你?不想以身相許可以,江楓不是很有錢嗎?讓他算算我的出場費,還有他這條命值多少錢。讓他荷包大出血,每到午夜夢回想起我都打哆嗦。”
葉孤鴻小聲道。
“那第三呢?”
林曉曉溫柔微笑。
“如果他既不想出人,也不想出錢,那更好辦,我吃點虧。揍他一頓,他原本什麼傷勢,我就還他什麼傷勢,然後直接送到救他的那個地方,當做我沒救過他,”
葉孤城眼中滑過笑意,果然是林曉曉的作風。他開口道。
“我想依照江楓的性格,或許你一開始就不會喜歡他。”
林曉曉回眸看過去,對上他的視線,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還是你懂我!”
江玉郎和葉孤鴻:……最近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是怎麼回事?
林曉曉說了這麼多,茶水也喝了差不多了,葉孤城自然的幫她又倒了一杯,淡淡道。
“既然如此,你準備怎麼和江小魚說?移花宮的人想必這些日子會一直監視你,要送信去說,恐怕她們會想法設法的攔截下來查看。”
林曉曉眨眼。
“我順她們的意,前天就把信送出去了。不過她們看的是信,恐怕想不到真正的秘密卻在信封上。”
葉孤鴻感興趣道。
“你做了什麼?”
“數字而已,就是我之前寫冊子用的阿拉伯數字。”
林曉曉用手在桌子上比劃了一豎,1234這些數字,葉孤城三人都看見過,她的那本基本法上的頁腳就有這樣小小的數字。
說著,林曉曉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我把它們藏在了信封裡。她們絕對絕對猜不到。”
與此同時的江小魚正躲在一間客棧的柴房。他的手裡有一張信紙,林曉曉在上麵聲淚俱下的控訴了自己因為江小魚而被一個女人騙身騙心的全過程,那叫一個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看的江小魚頓時覺得事情不對,這個女人真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哭著和他訴苦。
事實上,這也確實不是和他訴苦的,林曉曉寫這些不過是想給移花宮的人看的,如果是給那個始亂終棄的秀月看見那就更好了。
林曉曉:嗬,渣女!
江小魚直覺哪裡不對勁,但他已經對這信紙火烤水淹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要命的是,花無缺好像找到這裡來了。
江小魚才練了幾天的五絕神功,哪裡打得過花無缺。
當然,用他的話來說,花無缺好歹也是他姐林曉曉的朋友,他小魚兒就給這喜歡裝模作樣的公子哥一個麵子,不和他計較。
暫時跑不了的江小魚撓撓頭,忽然把信紙疊好收進懷裡,拿出了信封,他上下左右看了看,突然頓住,然後把信封整個拆開,露出裡麵的部分,然後隨後從地上摸了一搓塵土撒上去。
上麵的凹痕頓時出現了幾個古怪的花紋。
一些高門大戶為了顯示自家的尊貴與眾不同,確實會在信封信紙上印一些暗紋。並不稀奇。
江小魚摩挲著花紋,這麼隨意想著,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不對,這不是花紋!
他趕緊從懷裡把自己的五絕神功摸出來,頁腳處果然有一樣的花紋。他這些天也算是琢磨過來了,這花紋似乎是代表了數字。
這些數字中間有停頓,三個數就隔開一段距離,小魚兒思索了一下,翻開了五絕神功,第一頁第三行第六個字。
花?
他把這個字記下來,然後根據接下來的三個數再次找到了一個字,無?
等到花無缺的名字拚湊出來,江小魚愈發確定自己猜的沒有錯。
緊接著他又找到了兩個字。是,你。
江小魚:是我什麼?
但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遠處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他麵色有些凝重,是花無缺找過來了!
江小魚左右看了看,知道自己恐怕沒辦法躲了,必須拚一把了。
他暗自繃緊肌肉,提起內力,躲在了門口,手上翻書的動作一點也不慢,直覺告訴他,林曉曉給她藏得話一定非常重要!
找到規律的他動作非常快速,最後三個字也被找了出來,親,兄,弟。
時間緊迫,他的手下意識迅速把書和信封都塞進懷裡,擺出了攻擊的架勢。拳頭運足了內力。
而他的腦子一刻不停地轉動,思索著。
也就是說,林曉曉給他的話組合起來就是:花無缺是你親兄弟。
等等!
林曉曉說什麼?!
花無缺是他親兄弟?!
這怎麼可能?!!!
江小魚瞬間傻了,望著柴房的門,此刻,花無缺就停在了這門口。
江小魚: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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